不久前,那位領導還曾暗示過,一年後將他扶正,當時聽到這話時,施民生是差點沒從沙發上跳起來抱着那位領導好好親一親。
回想起往事,彷彿就像在昨日,現在,什麼都完了,領導會打這個電話,或許還是因爲念舊情的緣故。
難道所有一切都是因爲楊小樂?他真有那麼大能耐?
“妹夫,是我,你現在在辦公室嗎?我過去一趟。”施民生撥通妹夫的電話,讓他就如此放棄,他不甘心。
得知妹夫此時正在辦公室,掛斷電話後,施民生馬上走出自己的辦公室,這事最適合的就是找妹夫,一個大家族中,也只有妹夫的官最大,一局之長。
半個小時後,施民生出現在自己妹夫的辦公室,將剛纔那個電話內容講了出來。
“什麼?你說你被革職了?”聽到施民生的講述後,對方心一驚,差點連手中的煙都掉到地上。
“妹夫,你快點幫我想想辦法。”施民生說道。
對方稍稍一沉思,問道:“我前兩天讓你去找楊小樂道歉,你去了沒有?”
施民生點點頭道:“去了。”
“去了?不可能啊,那怎會這樣?”
“妹夫,當時他好像並沒有原諒我。”幾番欲言又止之下,施民生最終還是決定將當時的事情說一遍。
“哥,你讓我怎麼說你好?當時我是怎麼跟你說的?我讓你無論如何都要冷靜,要剋制,無論如何都要讓對方原諒你,可你倒好,你看看你怎麼做的?你是以爲自己一個小小的副校長就很了不起?是不是認爲楊小樂只是一個大學生,所以就不用怕他?”這位衛生局長有點恨鐵不成鋼,恨自己這位妻子的哥哥不像話。
其實,對方是死是活都與他無關,幫他這麼多,一是看在親威的份上,二是當這位大舅當成一種投資來培養,希望在以後能成爲自己的力量。
以後後事情誰也說不清楚,萬一真讓這位大舅爬起來,那也算是一種力量,可現在方知,這位大舅太不像話。
“我這也不是沒辦法嘛,你都不知道,當時我是好聲好氣跟他說,可是他楊小樂也太不給面子,換成是你,你也是絕對忍不住。”施民生感覺心裡很委屈。
“忍不住?呵呵,那你現在能忍得住嗎?現在被開除了,你有什麼感想?這麼一點小事你都忍不住,我當初曾經一再提醒你,無論如何都不能與楊小樂鬥硬,他並不如表面一個大學生那麼簡單,你知不知道?”
“我現在知道了,那該怎麼辦?”施民生現在已經非常清楚,也非常後悔,從剛纔接到教育局那個領導的電話後,他心裡就後悔了,早知道他當初就一定會做到打不還手,罵不遠口,只要楊小樂能解氣就好。
“我怎麼知道怎麼辦?我沒辦法。”這段時間,身爲衛生局長的他被很多事情纏得焦頭爛額,根本沒有其它精力去處理大舅這事,而且這事就算他想處理,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很多人眼中,他這個局長是風光無限,但又有誰知道,他這個局長在很多人眼中連個屁都不是。
“妹夫,無論如何你都要幫我,否則我這輩子就真的完了。”一聽自己妹夫也沒辦法,施民生心裡急了,顧不上自己年紀大,甚至差點就跪下去求饒了。
“哥,不怕實話跟你說,這事我現在還真沒辦法。”
“那……那怎麼辦?連你都沒辦法,我該找誰去?”施民生唯一的希望就是這個妹夫,若果連妹夫都沒辦法,那就真沒辦法了。
對方冷笑一聲,心道你也太看得起我了,那個楊小樂,別說是他,就算是市委書記都奈他不何,他一個小小的局長又算得了什麼?
“哥,你先別這樣,我現在真沒什麼辦法,你再讓我想想。”
“妹夫,要不我再去求求楊小樂,你看怎樣?”施民生說道,如果能讓自己官復原職,哪怕再丟臉也得去做。
“你可以去試試看,不過我看希望不大,而且你這次去無論結果會怎樣,你都一定不能動粗,必須要做到罵不完口打不還手,目的就是要讓楊小樂解氣,只有等他解氣了,你纔有機會,懂嗎?”
施民生頻頻點頭,如果說他幾天之前不懂,那麼,現在他懂了,而且還懂得非常透徹。
“那你去吧,我這裡也再幫你想想辦法。”這個時候,他也只能出言安慰施民生一番,但內心卻並不打算去幫助他,如今他自己都是自身難保,哪還有什麼能力去幫別人?眼看着開庭的日子越來越近,他根本沒什麼心情去幫別人。
“好,那我現在就去,你放心,我一定做到罵不還口,打不還手。”施民生說完便急急忙忙離開,恨不得馬上去到楊小樂家中,好求得楊小樂的原諒。
看着施民生離去的背影,這位身居要職的衛生局長頓時陷入沉思,手中的煙是一支接着一支地抽,那楊小樂還真是個老虎屁股,摸不得。
曾經聽到外界有傳聞,楊瘟神,不管是誰惹上楊小樂這個瘟神,都別指望能全身而退。
“如果這次能平安渡過,以後無論如何都不去惹那個瘟神。”坐在自己辦公室裡,這位局長自言自語道。
隨着開庭日子越來越近,他心中早已是焦急萬分,文堂劍那裡仍然沒有任何消息,本還指望文堂劍在他那市委書面前美言幾句,希望楊小樂不再告衛生局,可現在,他死心了,或許文堂劍根本就沒將此事當回事。
而且,外面還有一個傳聞,也不知是真是假,說文堂劍被楊小樂給打傷,就在他自己家裡。
這事他也通過小道消息聽到,至於真假,無從驗證,打文堂劍的手機,卻是一直都處於關機狀態。
“楊小樂,難道我們上輩子是宿敵?”想到非但自己與楊小樂結下仇恨,就連他那大舅如今也跟惹到楊小樂,想想這都他媽的什麼事?真他媽無語,爲什麼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