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豹回頭看那架已經發動的昆式,連忙跑過去,他還很好奇的回頭看了一眼——他很奇怪剛纔失神的那一霎那自己的那個賤、活對手爲什麼沒抓住機會——結果一個趔趄差點摔倒,暗罵了一聲神經病,頭也不回的跑了。
原來死侍也看到了那匹正在罵罵咧咧的馬,這二貨正一個失意體前屈跪在地上,連羅德上校偶然打在他身旁地上的導彈把他炸了個跟頭,都沒反應過來。
黑豹的動作就像史蒂夫和巴恩斯的行動一樣沒有吸引到其他人的注意,本來羅德是有機會發現的,但是被他的導彈炸飛的死侍暴跳如雷,輕便皮甲樣式的機甲戰鬥服後背上打開了幾個空洞,居然也翻出幾個導彈來,追着羅德的屁股沒完沒了。
空中昆式一流火光飛掠而過,鋼鐵俠和愛國者全都奮力追趕,但是各有各的對手將他們攔住,對他們的進攻一下子猛烈了起來,連模仿貓都抽空用尾巴捲了幾個個不知道哪輛車的殘骸朝他們扔了過去。
黑豹到底沒有追償史蒂夫和巴恩斯,他恨恨的彈出了利爪,飛跑着就要再給死侍這個嘴賤賤的混蛋再來上一傢伙。
不過他跑到跟前卻停住了,因爲昆式已經飛遠,眼看着是追之不及,這些原本素不相識的人頓時沒了打鬥的動力,手下都放緩了。
最先停手的是氣喘吁吁的蟻人斯科特·朗,他已經感覺到了,對面的娜塔莎絕對是在戲耍他,他都累的快虛脫了,可是這個黑寡婦依然面不紅氣不喘,連發型都沒怎麼亂。
斯科特本來就不是什麼嚴肅的人,他直接躺在地上放了挺:“我說美女,我是弄不動你了,咱們和平相處吧,你拿我也是沒什麼辦法對吧?你看,咻……我變小了,咻……我又變大了。
這來回大大小小的也挺累的,我們算平手吧?在一邊看戲,等他們打完了再說怎麼樣?”
娜塔莎不屑撇了下嘴:“嘁,沒用的男人……”
斯科特翻着白眼躺在地上,打定主意就當沒聽見。
隨後停手的是死侍,他原本蹦蹦跳跳的正追着楔了他一導彈的羅德身後不斷咒罵,語氣惡毒難聽至極,簡直不可描述,然而他不會飛,除了指揮那幾個放出來的導彈追着羅德的屁股炸之外,什麼也幹不了。
這會功夫眼看着導彈的燃料耗盡,只好悻悻的指揮着這些個小玩應兒砸在正躲避着地上的狙擊光束的鋼鐵俠後背上,然後就屁顛顛的跑去找老婆去了。
羅德明顯的鬆了一口氣,這從他微微垂了一下的肩膀就可以看的出來,死侍的語言恐怕是他遭遇的最恐怖的精神攻擊了。
他遺憾的遙望了一眼昆式戰鬥機遠去的方向,史蒂夫早就蹤影皆無了——昆式的巡航速度再怎麼說也超音速,何況隊長一心要帶着他的基……摯友遠走高飛。
死侍很陰險的從後面摸了過去,剛剛大喊“熊的力量”的佈雷斯塔警長肌肉賁張,氣勢洶洶的又一次抓住了模仿貓的尾巴,又開始了再一次的角力了——這已經是不知道第幾次了,警長很氣憤自己的力量居然和一個戴着貓面具的女孩勢均力敵,固執的想要贏上一回。
然後他就被死侍很惡毒的在後腦上捶了一下狠的,一臉紮在地上,把原本就已經坑窪的地面又砸了一個臉型的坑之後,一動不動的暈了過去。
模仿貓無奈的一攤手:“親愛的,這個警長的能力很好玩的,熊的力量,狼的耳朵,鷹的眼睛,豹的速度,多有趣兒……”
一聲暴躁的嘶鳴,塞蓮女士奔騰着雙蹄?氣轟轟的衝了過來,手中不知什麼時候握上了一柄碗口粗細的獵槍:“離我親愛的遠點!”
死侍一把將模仿貓打橫抱起,迅速的離開了警長身邊:“噢噢噢,請息怒女士,我只是看他在糾纏我老婆,所以請他安靜一下。
請你也管教一下你那位親愛的好嗎?要是我就得把他看牢了,他可是對着一個美得驚天動地的大美人兒施展暴力呢,誰知道他會做出什麼事來,你知道的,警察的壓力都很大,尤其是這種鄉下警長……”
“閉嘴!死侍,你再囉嗦就讓傳教士再把你的舌頭割下來一百遍做成餡餅!”
酒桶帶着火氣的聲音如同悶雷般在他們身後響起,他的對手都跑了,自然也沒了架打,這個時候正不爽呢。
蟻人悠哉悠哉的走了過來和他們站在了一起,他的體力還算不錯,這會兒已經恢復不少了:“怎麼沒人告訴我娜塔莎那麼能打?我完全佔不了上風啊,要不是有點本事就被她收拾了……”
鋼鐵俠和羅德落在警長旁邊,看着人形馬塞蓮小姐小心翼翼的將他從地面把臉拔出來,看起來並無大礙,這才鬆了一口氣。
黑豹也走了過來,娜塔莎緊隨其後,雙方人馬又一次對峙起來,不過這次的情況不一樣了。
首先這邊的主要目標人物隊長史蒂夫和冬兵巴恩斯都已經逃逸不見,作爲同夥的自由鳥小隊和蟻人已經成功的完成了自己的掩護任務,這個時候氣勢昂揚,每個人都是眉飛色舞的。
而鋼鐵俠這一邊就不是那麼高興了,首先抓捕史蒂夫和巴恩斯的任務失敗了不說,請來的外援現在躺在那裡人事不省呢,最讓鋼鐵俠糟心的是,對面使用的同樣也是機甲——看起來並不比他的弱。
塞蓮打着響鼻不斷地用手中的大粗筒子來回的瞄着每一個人,但是卻剋制的沒有動手,被她護在身後還在昏迷的警長固然是原因之一,但是那個在她心口上若隱若現的紅點恐怕起到了關鍵作用。
鋼鐵俠挨個的打量着自由鳥小隊的每一個人,這些人各有各的氣質,但是有一點是相同的,就連風格完全不同的蟻人都是一樣——他們全都是桀驁不馴的人。
鋼鐵俠好像被這些人嘲諷的目光刺痛了,他幾乎是咬着牙說出的話:“你們都是些什麼人?這些機甲……看起來很熟悉,我這邊剛剛有一個案子,也是一羣機甲暴徒乾的,好像和你們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