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茲在神盾局裡消失了,各種檔案都不見了,就連現在的實驗室裡,都沒有人認得菲茲,全都換了新人,西蒙斯知道他去了什麼地方,只是相思之苦分外難熬。
章晉陽給她的東西是菲茲研究出來的,能夠躲過神盾局的通訊篩查,使用的也是奧拉尼德斯提供的保密線路,據說還有一些奇特的私密功能,章晉陽看他雙眼放光面色潮紅結結巴巴的樣子,沒好意思問。
不過材料是章晉陽友情贊助的,因爲菲茲一直在頭痛他手上的材料都是能被神盾局安檢發現的東西——話說那個系統還是他主持研發的。
爲了他不至於把自己的頭髮都撓掉,也防止他太過沉迷材料工程忽略了本職工作,章晉陽私人贊助了他一些生物金屬,還有部分可以讓生物金屬融合進人體的辦法,喜出望外的菲茲就弄出了這個被命名爲“青鳥”的通訊系統。
之所以叫這個名字,是因爲菲茲在神盾局的時候正好聽到過莎赫拉絲幾個人的閒談,知道在炎黃神話中青鳥是一種愛情信使——信使是真的,不知道愛情兩個字他是從哪裡體會出來了。
西蒙斯被章晉陽寬大的胸懷包裹着,兩條胳膊在她背後一繞,除了腿什麼都沒露在外面,這點小動作自然沒有什麼問題,只不過西蒙斯的眼有點紅紅的:
“喔,不知道你對現在的神盾局習不習慣,到處都是各種權限,有的時候我也是糊塗得很,不過就快走上正軌了,新局長對神盾局的未來有一個清晰的規劃……這種感覺真奇怪,我們可是特工,卻被要求寫自己的職業規劃。”
梅很輕鬆,她之前爲章晉陽領路的時候就說了,她和邁克負責科爾森小組的後勤工作和一部分外勤特工的格鬥訓練,兩個人輪流在和風號上值班,這段時間都是她在地面上——因爲和風號要做機體檢修,這個活兒現在除了邁克誰也幹不來。
所以她對權限、職業規劃什麼的毫不在乎:“這就是加入新局長核心的代價,我現在過的就像是退休生活,每天看看報表,揍揍新人,輕鬆愉快。”
西蒙斯點了點頭,不無羨慕:“是啊,知道我最羨慕什麼嗎?你不用應付各種先進的隨機測謊。
新局長很擔心上次被政府接管之後的事件會重演,把這個稱之爲‘全面滲透監視方案’,有些人稱呼這方案‘WIMP(無能)’。
再加上各種新建的防禦措施,朋友們對新規程都不太適應。
你最近怎麼樣?”
章晉陽四下裡看了看:“忙的不可開交……什維克、九頭蛇、聯邦議會……還有看門狗。
最近惡魔犬出現的次數少了,我們的分析人員認爲是黃金市場的波動擠佔了那些混蛋的資金……但經濟不是我們的領域,只不過失業率在上升,還不起貸款的人也在增多,這些人都是看門狗和九頭蛇的兵源。
話說每隔二三十年北美鷹都來這麼一次,真不是爲了方便九頭蛇徵兵嗎?”
西蒙斯挑了挑眉毛,笑吟吟的:“啊,把聯邦議會和九頭蛇並列……你這說法贊極了,不知道多少事都是他們惹出來的,可我們現在卻要在這些老爺手底下混生活……
幸好這是局長需要考慮的問題。”
章晉陽笑了一下:“很可惜,我今後想要到這裡走動就難了,新規定可沒有我的位子,對吧?
和神盾局的合作也要重新釐定,這些事雖然都有專員負責,但是總讓人開心不起來。
科爾森勉力支撐想打開神盾局的局面,但是……他能找到的盟友沒幾個可靠的——而可靠的都不是人,至少按照北美鷹的分類,我們不是人。
所有的時候我在想,那些蠢貨爲什麼想要要求一羣不是人的傢伙按照人類思想活動,完全無法理解他們的腦回路構造。”
西蒙斯慢慢的收起了笑容:“你是在開玩笑的對吧?這樣的想法……”
章晉陽咧開嘴,伸手摸了摸西蒙斯的頭,梅則在一邊翻了個白眼:“走吧,瑪索,我看局長那邊好像有空了。”
章晉陽頗爲感慨的說:“在我小時候,非人吃人是受承認的,人吃動物,動物強大了吃人,人類欺辱非人,非人反抗,這是道理。
當然了,現在社會發展的這麼好,物資不會因爲國際禁運而缺乏,所以……和平共處,平等互利。
但是在北美鷹,似乎沒有人認爲非人有活着的權利,超能者們甚至不吃人,而那些以人爲食的吸血鬼卻受到追捧,位列上賓。
我在考慮是不是我們的外交政策出了偏差,沒有考慮到北美鷹的國情而因地制宜,只是一廂情願的考慮要給他們以適當的尊重,現在看來鷹醬的當權者們並不需要這些。”
西蒙斯雙手在胸前合十:“你一定是對這個國家產生了什麼誤會,這裡的人民還是很善良的……”
章晉陽打斷了她:“只針對不觸犯自己利益的事物,否則的話上帝來了也白扯。
而且他們……太容易被鼓動了,所以九頭蛇的觀點其實是正確的,對北美鷹實行自由管制恐怕是必須的——當然了,我們纔不會做這種事,因爲有的是人想要這麼做。”
西蒙斯堅定地的看着他:“會有人反抗的,一定會。”
梅已經走了一段距離出去,這個時候懶散的晃了回來,在一邊聽了一會,不由得嗤笑一聲:“西蒙斯,做什麼事都會有人反對的,就象是看門狗,連別人活着他們都反對。
北美鷹是自由的國度,想幹什麼都行,所以我纔想去做文職,可惜科爾森又把我拉出來了,我得看着他,那是個老好人,沒有我看着他早就死了。”
西蒙斯站在那憂心的看着離開的梅和章晉陽,伸手摸摸自己的耳後,那裡什麼都沒有,但是她總覺得腦子旁邊好像多了什麼東西。
梅居然持有這種觀點是章晉陽沒想到的,這個女人總是把自己藏在拳頭後面,大概除了科爾森沒有人能讀懂她:“梅,聽起來你像是要退休了,還是說……強化對你有什麼影響?
那個思想可不像你,有點像亨特……他和芭比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