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鏢倒飛進宿舍,將宿舍裡面的桌子砸倒一片。
如果不是肖銀劍閃得快,連他都會被砸倒在地。
“艹!哪個混蛋找死!敢動老子的人!”肖銀劍勃然大怒,衝着旁邊的兩個保鏢一使眼色。
兩個保鏢從懷中掏出蝴蝶刀,耍了兩個漂亮的刀花,衝向門外。
如果不是顧忌塞北大學特殊的環境,這兩個保鏢肯定直接動槍。
饒是如此,依舊把金子陽嚇了一跳。
作爲富家公子哥,他哪見過一上來就動刀子的打法。
就算是他身邊的保鏢,也不過是用警棍和指虎罷了。
不過,事情的結果顯然是要出乎金子陽甚至是肖銀劍的預料。
兩個保鏢衝的快,退的也快。
只聽砰砰兩聲巨響,兩個保鏢就直接倒飛了回來,重重的摔倒在了地上。
“就這種三腳貓的功夫,還給人當保鏢?回去再練幾十年吧!”
隨着一個和肖銀劍一樣霸道狂傲的聲音,一個身影施施然從外面走了進來。
“大哥!”
看清楚來人的瞬間,金子陽頓時不可思議的瞪圓了眼睛。
他怎麼也沒想到,施展霹靂手段將肖銀劍三個保鏢乾脆放倒的高手,竟然是自己宿舍的大哥林曉天。
走進宿舍,林曉天揚着眉毛打量着肖銀劍,冷冷的說道:“剛剛就是你小子在罵我的兄弟?”
手下的三個保鏢被人乾淨利落的放倒,肖銀劍眼中也閃過一抹忌憚。
不過他卻沒有任何畏懼。
因爲他相信,在琅黃市這個地方,沒人敢對他這個肖家大少動手。
同樣冷傲的瞪着林曉天,肖銀劍語氣冷冽的喝道:“小子!敢打傷我的人,你不想活……”
話還沒說完,就見林曉天飛起一腳,直接將肖銀劍身邊剩下的最後一個保鏢也踹倒在地。
“我就傷了你的人!你想怎麼樣?”林曉天滿臉不屑的冷哼道。
“你!”肖銀劍腦門上青筋暴起,目光幾乎能噴出火來:“敢在琅黃市打我們肖家的人,小子,你真是吃了雄心豹子……”
又是話沒說完,林曉天一腳將第一個被踹倒,剛剛想爬起來的保鏢再次踹倒在地。
皮鞋踩在保鏢的臉上,林曉天語氣戲謔的說道:“吃了什麼?你接着說。”
“我……”肖銀劍的肺都要氣炸了。
不過,他出生黑道,見識過腥風血雨,越是這種時候,越是冷靜。
在聽到自己自報身份之後,還敢接着動手,這樣的人不是傻瓜就是有背景。
面前這個霸道的男人怎麼看也不像是傻瓜,所以肖銀劍反而將怒火壓了下去。
“呵呵……”冷笑一聲,肖銀劍冷冷的說道:“倒是我肖銀劍有眼不識泰山了!閣下想來也是一方人物,報個名吧!讓我見識一下閣下的名號!”
道上人發生衝突都會自報名號,免得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打一家人。
不過,林曉天明顯是不想守這個規矩。
他用力的踩了踩保鏢的臉,語氣輕佻的說道:“滾!別讓我再看到你!”
霸道的語氣把肖銀劍好不容易壓下去的火氣又挑了上來。
但是他也明白好漢不吃眼前虧。
現在自己這邊三個保鏢都被人幹掉了,一旦衝突起來,吃虧的肯定是自己。
忍着拔槍殺人的衝動,肖銀劍冷哼道:“好!你小子有
種,老子記住你了!”
林曉天不屑的冷笑道:“你又不是美女,記住我有個屁用!趕緊滾,老子看着你就煩!”
肖銀劍二話沒說,直接轉身走出宿舍。
等走到宿舍門外,他才冷冷的說道:“小子,以後出門小心點……”
林曉天眼睛一眯,冷哼喝道:“你再多說一句廢話,信不信我讓你永遠出不了門?”
林曉天身上釋放出的殺氣,讓肖銀劍瞳孔驟然一縮。
他這才發現,眼前這個男人絕對不是普通的大學生。
他身上的殺氣是那種殺過人,而且殺過很多人才能擁有的真正殺氣。
肖銀劍毫不懷疑,如果他再敢多說一句,這男人絕對敢下手將他打殘。
甚至沒管那些狼狽倒地的保鏢,肖銀劍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女生宿舍樓。
等肖銀劍的那些保鏢都踉蹌離開之後,金子陽馬上豎起大拇指:“大哥!你太牛了!這身手簡直是李小龍再世啊!”
林曉天卻沒有和金子陽說笑,而是淡淡的說道:“老三,你坐下,我和你聊聊。”
金子陽楞了一下,有些疑惑的坐回了座椅。
等他坐好之後,林曉天緩緩說道:“剛剛是怎麼回事?那小子都坐到你頭上拉屎了,你還忍着?就算家族給你壓力,也不是讓你卑躬屈膝吧?”
金子陽臉一紅,低聲解釋道:“大哥,你不知道那小子的身份,他是琅黃市兩大黑道勢力首領之一血將的親生兒子,得罪了他,我們甚至會被血將的人弄死!”
林曉天拍了拍金子陽的肩膀,凝聲說道:“他的身份是不一般,但是你的身份同樣不簡單,作爲琅黃市最頂尖的幾大集團企業之一,你們金家也不是什麼人都可以揉捏的角色。別說是這個乳臭未乾的臭小子,就算是他老子血將,想要對你這個金家的繼承人動手,也要掂量掂量!”
金子陽聽的面紅耳赤。
從小時候開始,他就一直被肖銀劍打壓,二十多年下來,幾乎成了習慣。
他卻從來沒有想到過,現在的金家在琅黃甚至是塞北都擁有着顯赫的地位。
正如林曉天說的那樣,就算是血將想要對付金家,也要考慮一下得失。
華夏畢竟是法治社會,黑道不可能一手遮天。
逼急了金家,金家借用政府的力量,完全可以和血將來個魚死網破。
就算最後金家被滅,那血將也會損失慘重。
現在的琅黃市畢竟不是血將的一人天下,他必須提防夜叉樑樂乘機鬧事兒。
所以在這種情況下,金家或者說金子陽完全沒必要擔心肖銀劍和血將敢直接翻臉。
歸根結底,還是金子陽處世未深,考慮的不夠周全,只知道一味的退縮,完全沒有站在大背景上考慮問題。
現在被林曉天一點,以金子陽的聰明馬上就醒悟了很多事情。
“哈哈哈哈……”金子陽忽然失態的狂笑起來。
“大哥,我是不是就是一個笑話?”笑到最後,金子陽淚流滿面。
今天他先是被林曉天點破心中的壓力,然後被肖銀劍毫不客氣的打臉羞辱,現在又從林曉天口中知道自己一直以來居然窩囊的像條狗一樣,他幾乎要崩潰了。
林曉天重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認真的說道:“你只是沒想明白而已!以後遇到問題多動動腦子!”
金子陽眼中的含着淚水,奮力的點頭。
人有大辱,然後才
能有大悟。
如果沒有當年的胯下之辱,未必會有未來的淮陰侯韓信。
經此一難,金子陽說是幡然醒悟也不爲過。
等木林回到宿舍的時候,宿舍中的破碎桌椅已經被林曉天和金子陽收拾起來了。
雖然木林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還是能夠從金子陽的變化中看出一絲端倪。
那個滿臉嬉笑、沉醉於遊戲和影視劇的金子陽不見了,換成了一個沉默寡言,眼睛中卻閃爍着光芒的新版金子陽。
女生宿舍三零幺發生的事情不知道被誰傳了出去。
以訛傳訛之下,變成肖家大少肖銀劍硬闖女生宿舍,想要擄劫萌萌小美女吳馨雅。
林曉天衝冠一怒爲紅顏,暴打肖家大少,將肖銀劍和他的四個保鏢全部打斷手腳,扔出了塞北大學。
新聞慢慢的變成了故事,故事漸漸的變成了傳說。
到最後,甚至林曉天打人的動作都出現了幾個生靈活鮮的版本。
作爲傳說的當事人,林曉天的名字開始出現在塞北大學各種社團之中。
幾乎就是在第二天,這個消息傳到了另一個當事人,紅顏禍水,引發林曉天和肖銀劍大戰的女主人公吳馨雅的耳朵中。
當從閨蜜假小子思文嘴裡聽說這個消息之後,吳馨雅就彷彿是被丘比特的利箭射中了一樣。
望着神情憔悴的吳馨雅,思文撇撇嘴,不甘的說道:“馨雅,本來我是不喜歡那個臭傢伙的,他害得你這麼傷心!但昨天的事情他做的實在是太男人了!那可是肖家大少啊!連那種人都敢打,還真是衝冠一怒爲紅顏!”
而吳馨雅卻已經完全聽不到閨蜜思文在說什麼了。
她的腦海中只有林曉天的影子。
“他是喜歡我的……不然爲什麼會爲了我和肖銀劍動手?是的!他一定是喜歡我的!”
原本像是一朵枯萎的雪蓮花,但是聽到這個消息之後,吳馨雅卻像是被重新注入了生命力。
她俏臉緋紅,呼吸急促,眼中盪漾着懾人的光彩。
呼!
在思文錯愕的眼神中,吳馨雅猛地站起身,大步走出宿舍。
“馨雅!你去哪兒啊?這都大半夜了!”思文急急忙忙的在後面一個勁的追趕。
只見呆萌小美女吳馨雅腳步前所未有的堅定,她勇敢的向着三零幺宿舍跑去。
“完了!完了!這小丫頭怎麼還自己送上門了啊!”見吳馨雅居然是去找林曉天,思文不可思議的瞪圓了眼睛。
三零幺宿舍裡,林曉天、金子陽、木林三人正饒有興致的玩着鬥地主。
倒不是三人荒廢時間,而是林曉天參加了棋牌社,卻不怎麼會玩這項華夏傳統棋牌遊戲,所以金子陽和木林兩人這是在指導林曉天呢。
林曉天輸的挺慘,臉上貼了七八張紙條。
這對於曾經戰勝過賭神之徒的林曉天來說,絕對是巨大的恥辱,他擼起了袖子,高聲叫嚷着,要和金子陽、木林大戰三百回合。
就在這時候,三零幺的房門被敲響了。
砰砰砰!
砰砰砰!
聲音有些急促,但是卻很輕柔,這敲門聲非常特別。
被敲門上擾了興致,林曉天沒好氣的嘟囔道:“這都大半夜了,誰這麼沒公德心啊!”
罵罵咧咧的嘟囔着,林曉天將宿舍房門打開。
房門打開,只見在宿舍外面站着一個白衣勝雪的女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