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冰旋的傷口並不深,陳致遠跟醫院要過縫合包,用了幾分鐘就給縫合好,錢森這時候也趕了過來,把關於閆永德等人的處理決定跟他說了,閆永德父子比較倒黴,以前弄出了幾條人命,當時閆永德花錢把這事被平息下來,現在他一倒,幾個被害者的家屬立刻把這些事當場就捅了出去,也算閆永德活該,當初製造那命案的打手,在外邊跑了幾年,閆永德看事已經過去了,就把那幾個人弄了回來,今天孫金碩大刀闊斧的要拿閆永德開刀,他手下這些打手當然是要嚴加審問,開始這幾個傢伙咬死不承認,但閆永德在雙重打擊下,失了理智,把這事鬥了出來,這幾個傢伙一看東家都說了,只得把這些事交代個清楚,當然連帶這閆永德父子乾的其他缺德事,也全說了出來,閆永德估計很快就能吃到槍子了,至於閆斌也沒好到那去,估計這輩子得在監獄裡度過了,馮吉等一些警察也全部鋃鐺入獄。
陳致遠沒想到在自己的家鄉會有這些烏七八糟的事,但想到這些人的下場,也算天理報應。
錢森又說出讓閆永德賠償陳致遠的經濟損失,陳致遠懶的收這些骯髒的錢,直接拒絕了,錢森看沒什麼事了,意味深長的看了看陳致遠、蘇冰旋便打道回府了。
陳致遠等蘇冰旋醒來,便也帶着她直接回了家。
小鎮上人口不多,一萬來人,出了這麼大的事,更是傳得飛快,但陳亞軍到沒想到這事是兒子鬧出來的,還以爲這小子在朋友婚禮上玩過了頭,可陳致遠鼻青臉腫的帶着受傷的蘇冰旋迴來,陳亞軍一追問,陳致遠感覺也沒什麼好隱瞞的,直接和盤托出。陳亞軍不等陳致遠說完,便氣得要找閆永德拼命,嘴裡嚷嚷這:“欺負到老陳家頭上了。有點臭錢,就無法無天了!”
他這一嚷嚷,周圍的老街坊以爲出了什麼事,趕緊進了屋子。陳亞軍把前因後果說了出來。周圍這些街坊鄰居都是二十幾年的老鄰居了,平時感情極好,陳致遠也是他們看着長大的,跟自家孩子沒什麼區別,聽到陳致遠受了這些不公平的待遇。立刻也嚷嚷這要去派出所給陳致遠討回公道。
陳致遠心裡暖暖的,小鎮上雖然有這閆永德父子這樣的惡霸,但也有如這些鄰居般的善良的人,趕緊攔住衆人,把閆永德的下場說了出來,這大家纔算消了火氣。
陳致遠的三叔楊忠德,年歲不大40出頭,當初礦裡倒閉後。就跑去閆永德的小礦幹活。被剋扣工錢,找閆永德理論,還被打了出來,這早就憋着一肚子氣,這會聽到閆永德的下場,大吼道:“大爺的。閆永德這孫子也有今天,今天得好好喝點。都別走了,晚上我家喝酒!”
衆人也對閆永德沒什麼好印象。聽到這,立刻連聲附和,轉身回家,你家出酒,我家吃肉的操持起來。
陳亞軍聽到這,也出了氣,問清蘇冰旋沒什麼大事,這心纔算徹底放下。
陳致遠抱着蘇冰旋進了自己的屋子,把她放到牀上,又蓋好被子,剛要出去,卻被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來的蘇冰旋一把拉住。
蘇冰旋完全沒了那冰山美人模樣,此時就是個可憐巴巴的小媳婦,拉着陳致遠的衣角柔聲道:“你幹什麼去?”
陳致遠笑道:“我出去看看,今天老街坊要搞個會餐,我看看我能幫下忙不?”
蘇冰旋眸子上那長長的睫毛忽閃忽閃眨了兩下,皺着小臉道:“我也想出去!”
“快得了,你要出去萬一傷口裂開怎麼辦?”陳致遠此時看着蘇冰旋的目光滿是柔情蜜意。
蘇冰旋聽他這麼一說,這纔想到後背的傷,急道:“會不會留疤啊?”
“放心吧,我讓李建去市裡取藥材了,到時候給你做個去疤養顏膏,沫上幾次,這疤就沒了,保證一點都看不出來!”陳致遠還不等到家,就給李建打了電話,讓他開自己的車趕緊去市裡去採購需要的藥材,按理說等李建到了市裡,這藥店早關了門,但這陣子李建滿林城的收購新鮮藥材,跟幾個專做藥材批發店面的老闆混的很熟,一個電話,這些老闆便表示會推遲關門等李建。
蘇冰旋一顆芳心全放到陳致遠身上,聽情郎這麼說,自然是不會懷疑,點了點頭,笑道:“我晚上想吃你做的菜!”
陳致遠看到蘇冰旋這小女人的情態,身子都軟了,那會說半個不字,趕緊點頭表示想吃什麼儘管說。
大官人哄好自己的女人,急乎乎給李建打去了電話,讓他帶一隻羊,還有一些藥材過來,李建絲毫沒有不厭煩的意思,他正巴不得多開這車滿林城轉悠轉悠,臭顯唄一翻。
陳致遠琢磨了下,雖然蘇冰旋說想吃烤羊,但她剛受傷,這東西不能多吃,腦海中想出一道菜餚來,跟陳亞軍打了個招呼,急乎乎往爺爺家跑。
陳樹山老兩口在家閒着無事,便把後院整理出來,種上一些蔬菜,這個季節正是南瓜成熟的時候,陳樹山這小菜園,南瓜是肯定會種的!
陳致遠一進門,就看到老爺子叼着跟煙懶洋洋坐在椅子上,陳樹山看寶貝孫子鼻青臉腫的,蹭的站起來,吼道:“你個小王八蛋多大了,還跟人打架?”
陳致遠一陣無語,想說些什麼,可老爺子又拉着他道:“打贏沒有?”
大官人一腦袋黑線,這不靠譜果然是遺傳的,作爲長輩,您似乎該教育我不要跟人打架纔對,第一句很正常,可這第二句,怎麼聽怎麼不靠譜!
陳致遠便把這事的前因後果跟老爺子解釋清楚,果然如大官人所料,老爺子不等聽完立刻跟陳亞軍一個反映,要找那欺負自己孫子、孫媳婦的傢伙拼命去,大官人只得拉住老爺子,把這事說個清楚,陳樹山纔算作罷。
“爺,你後院的院子裡有南瓜沒?”陳致遠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陳樹山哈哈一笑道:“怎麼我孫子想吃南瓜了?有,有,走咱們去摘!”老爺子生氣快,這氣消得更快,不過這消氣是建立在自己孫子把人毒打的基礎上!
祖孫二人來到後院,此時已經是秋季,小菜園裡玉米就剩下留種的幾顆,還有一些大蔥、白菜,還有這是這南瓜了。
陳致遠挑了幾個南瓜,看那白菜也不錯,順手摘了幾顆,陳樹山看孫子挑好東西,突然賊兮兮小聲道:“致遠,你那酒還有沒?”
“現在是沒了,過幾天我給您釀點!”陳致遠吃吃發笑,自己這爺爺跟老爹一個德行,都是個酒鬼。
老爺子有點失落,吧唧了下嘴道:“那晚上爺爺喝什麼啊!”
陳致遠突然想起,自己車裡有不少蘇冰旋買的茅臺跟五糧液,便道:“茅臺喝不?”
老爺子當了一輩子工人,那喝過這麼高檔的酒,這會一聽,立即眼睛一亮道:“你小子還有茅臺?”
“當然有,爺爺,晚上咱們吃烤羊,喝茅臺好不好?”陳致遠誘惑道。
老爺子立即眉開眼笑道:“好好,你可比你那不長進的爹強多了,那小王八蛋不說給我買酒,還扣老子的酒,你說我怎麼就生出這麼個玩意,還是我大孫子對我好!”
祖孫倆出了菜園,老太太看到陳致遠臉上的傷,又是一陣心疼,大官人只得又把這事的前因後果說清楚,拉這老太太也去自己家,晚上讓他們嚐嚐自己的手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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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逐漸黑了下來,陳致遠把食材都準備好,可李建這混小子還沒回來,掏出手機剛要給他打,就看到李建帶着個姑娘回來了。
你個小王八蛋,我讓你去給我拿東西,你小子怎麼還順手帶回一姑娘?大官人暗自吐槽。
陳亞蘭似乎認識這姑娘,很熱情的把她讓進屋子,李建跑到陳致遠跟前很臭屁道:“哥,我女朋友漂亮不?”
陳致遠一個巴掌拍在他頭上笑道:“你這小子,我走時候,你還是個光棍,這一個月不到,你就拐了一個?行啊,有兩下子,廢話少說,羊,還有我那些藥材那?”
李建揉着腦袋道:“別老打我頭,打傻了怎麼辦,唉,哥你後備箱裡怎麼那麼多好東西,還說那,我跟晶晶爲了把羊放進去,費了半天勁才把那些東西擡進了後座,昨天你怎麼不拿出來,難道是準備孝敬你老丈人的!”
陳致遠又是一巴掌拍在他腦袋上道:“你還有臉說,昨天我剛到家,你就把車開跑了,我那有時間拿,走,去拿那些東西!”
這會街坊鄰居都在,人手充足,大家一趟就把羊連着那些東西全搬了回來。
陳致遠拿出幾條中華煙仍到桌子上,讓大家分,李建這時候突然賊兮兮道:“哥,跟你說個事唄?”
“什麼事?”
“那個,菸酒什麼的我拿了一些,給晶晶他爸了!”李建這話說得跟仗義。
“你小子又不是沒錢,幹嘛拿我東西孝敬你老丈人!”這小子到鬼頭,玩了一出借花獻佛。
“我那有錢啊,錢全在我媽那把這那!”李建皺着臉訴苦道!
“活該,誰讓你有錢就胡花,行了趕緊幹活,我看看你小子現在烤羊手藝怎麼樣了?”陳致遠直接把烤羊這活丟給了李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