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陳致遠沒想到,老爺子直接要把自己留下來,當他的廚師加醫生!
“啊什麼啊?這事就這麼定了,小李這事你給他辦!”宋老爺子酒足飯飽,打了個哈欠又對陳致遠喊道:“你小子要再糟蹋老子的竹子跟魚,我打斷你的狗腿,行了,我睡覺去了!”
都說人老成精,這老頭我看已經成精了,竹筒端上來知道砍了他的竹子也就罷了,怎麼吃吃,都知道我抓了他的魚,陳致遠心中吐槽完畢,突然想到,自己留下,那自己管的那些病人怎麼辦,張嘴剛要喊,卻被宋幕青一把拉到一邊道:“爺爺讓你留下,你就留下,你醫院的工作,會給你安排好的!”
“可我還有別的事那?“陳大官人可不想留下來,這老頭脾氣大,肯定不好伺候!
“你有什麼事?找你的冰旋妹妹去?還是你的那個小師妹?”宋幕青一下道破了大官人那點小心思。
“那有,哈,今天月亮真好!”陳大官人被揭了老底,趕緊轉移話題!
“我跟你說陳致遠,別讓我知道,你在跟她們有什麼聯繫,不然我讓你好看!”宋大小姐,心裡打翻了醋瓶子,說完一把掐在大官人腰上。
李明浩這會也信了陳致遠這些菜確實能治療老首長的哮喘,堵在老首長的那些粘痰被吐出來就是個很好的證明,平時西藥、中藥也不知道用了多少,也沒見老首長這麼痛快的把痰吐出來。今天就吃了點這小子做的菜,這老難題就解決了。
不過這小子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明明跟幕青這談着朋友,那邊還跟個女孩勾勾搭搭的,不過這些事李明浩沒法說,只能以後暗示下陳致遠,好好對宋幕青。不然這事被老爺子知道,陳致遠得被活扒了皮不可。
等這對小情侶解決完自己的事,李明浩張嘴道:“你工作的事。我會給你辦好,你就安心在這住下來,治療好宋老的毛病吧。時間不早了,我帶你去你住的地方!”
這宅子極大,自然客房也不少,安置好陳致遠,李明浩便走了,宋幕青幫他收拾完屋子,也回自己的房間休息了。
陳大官人本想沾點便宜在放她走,可一琢磨,自己還不知道選誰好,這要是一個沒把持住。把宋幕青就地正法了,這事就麻煩了,便任由宋幕青離去,躺在牀上,琢磨這。到底選誰的問題。
聽着窗外夜風拂過竹葉發出的嘩嘩聲,陳致遠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第二天9點多,李明浩給他送來一些衣服,這才醒過來。
李明浩把手裡的幾套軍裝遞給陳致遠道:“幕青早上回學校了,讓我轉告你。過陣子在來看你,還有你醫院的事也辦好了,你就安心在這住吧!”
陳大官人看着李明浩身上穿的軍裝,跟手裡的幾套軍裝,一下愣了。
既然宋老讓陳致遠留下來,這山莊里人多嘴雜,早晚陳致遠會知道他們的身份,李明浩索性,也不在隱瞞,換上了自己的軍裝,看到陳致遠這幅表情,便把宋老的身份,與住在這其他老人的身份跟他說個清楚。
陳致遠沒想到這老爺子,還是個將軍,腦袋裡有點迷糊,李明浩沒給他反映的時間,接着道:“趕緊洗漱,老首長問你,中午是還做那個竹筒魚,還是別的?你有需要的東西,告送我,我給你準備!”
“啊,中午?中午還做竹筒魚吧,對了,我還需要一些藥材,麻煩您幫我準備下吧!”陳致遠看事已至此,既來之則安之吧,將軍又怎麼樣?還能吃了自己。
李明浩拿出個小本,把陳致遠需要的藥材跟一些食材記下,便轉身出去了。
陳大官人看着那幾套軍裝,心裡有有點癢癢,脫掉自己的衣服,拿過一套軍裝喜滋滋的換了起來。
當兵是大多數男孩的一個夢,陳致遠自然也有着這樣的理想,高中畢業後,也去報名參軍,可他那體形,部隊要是收他,那才見鬼了,現在有這機會穿上軍裝,大官人自然很是興奮。
李明浩給他準備的軍裝很合身,雖然上邊沒有軍銜什麼的,但還是讓陳致遠高興了半天,在鏡子前照來照去,時不時還敬個走樣的軍禮。
陳大官人穿着軍裝,跑去宋老爺子的竹樓,宋老爺子也是一身綠色軍裝,正在餵魚,看陳致遠學着軍人的樣子走路,那樣子彆扭的很,哈哈一笑道:“你小子這身板是個當兵的料子,要不要老子給你跑跑關係,去部隊上鍛鍊下?”
陳致遠本來還對見老爺子心中有點忐忑,這可是將軍啊,電視中都沒見過幾回,這會聽宋老爺子這玩笑的話語,心中一鬆,這老頭可沒什麼將軍派頭,摸着腦袋笑道:“還是算了,我可不是當兵的料子!”現在大官人也算事業有成,身邊還圍繞這幾個美女,他可沒了去軍營跟一羣老爺們廝混的念頭。
“你個沒出息的東西,沒當過兵那算什麼老爺們,我跟你說,你小子要不去當兵,休想娶幕青,想當老子的孫女婿那麼容易的?”宋老爺子聽陳致遠的話,心中有點來氣,直接爆出了要娶宋幕青的條件。
陳大官人是轉移話題的高手,這會看老爺子發了火,趕緊道:“老爺子中午還吃竹筒魚吧,晚上在給您換點花樣!”
剛還氣呼呼的宋老爺子,一聽到吃,立刻把心頭的火氣滅個乾乾淨淨,撒掉手裡的魚食道:“中午吃魚沒問題,但是你小子不許禍害我的魚還有竹子,讓小李給你準備去,對了,晚上吃什麼?有沒有肉?能不能喝酒?”
陳致遠看這老頭跟個小孩似的,笑道:“晚上有肉。酒那,在等等吧,等我給您老釀點酒吧!”
老爺子一聽酒,立刻眼睛冒光,一把抓住陳致遠的手眉開眼笑道:“你小子的意思是老子以後可以喝酒了?”
陳大官人點點頭笑道:“能喝,但是隻能喝我釀造的!”
宋老爺子一腳揣在陳致遠身上,笑罵道:“那你個龜兒子還等什麼。趕緊去給老子釀酒!”
陳致遠揉着屁股,心中苦笑不已,這老頭也太急了。
宋老爺子看陳致遠跑遠了。哼着小曲回到屋子拿起電話打了過去:“老孔,死了沒有?”
電話裡立刻傳來一個粗嗓門:“你個老不死的都沒死,我能死?說。打電話找老子什麼事?”
“你個龜兒子,我告送你,老子現在可以吃肉,過幾天還能喝酒那!”
“放你孃的屁吧,那些穿白大衣的小王八蛋,能讓你這老東西喝酒吃肉?你個老不死的就吹吧!”
“我吹你娘個六,不信你老東西中午過來看,看老子是不是在吃肉,要是老子在吃肉,你把你那藏的那幾瓶茅臺給我!”
“行。老子到要看看,那個小王八蛋,敢讓你這老東西吃肉,等着,我喊上老孫他們。過去揭穿你這老不死的牛皮!”
宋爺子掛了電話,嘴裡嘟囔道:“一會饞死你們這羣吃素的龜兒子,哼,跟老子鬥,你們還嫩!”
陳致遠中午又做了一頓竹筒魚,目前手裡藥材不夠。也就能做這個,等李明浩把那些藥材都收集到,就可以做點別的了!
端着竹筒魚往老爺子的房裡送,就聽得裡面一片嘈雜。
“你個老不死的就是吹牛皮,你的肉那?”
“就是,你說說你多大歲數了?還吹,你們不知道,這老東西,抗戰時,跟我吹說什麼繳獲了20門大炮,老子能信他的嗎,跑去一看,炮是有20門,全他孃的是土炮!”
“哈哈!”
“孫扒皮,你個龜兒子,土炮也是老子繳獲的,你個老東西,臨走還偷了老子10門炮,這賬我還沒跟你個龜兒子算那!”
陳致遠一進門,就看到4個頭發花白的老頭正爭的面紅耳赤,宋老爺子一看到陳致遠,一把搶過他手裡的竹筒魚,往桌子上一放,嚷嚷道:“老子的肉來了,你們這羣老東西輸給老子的酒那?”
一個有些駝背的老人吼道:“這他孃的是肉?這他孃的是竹子,你個老不死的當熊貓了是怎麼的?吃竹子!”
“滾你大爺,看看這是魚肉!”宋老爺子說完打開了竹筒,也不管熱,端着給老哥幾個看。
駝背的老人叫米德盛,看了看那魚肉,指着陳致遠道:“小子,你是新來的吧?不知道這老混蛋不能吃肉?”
不等陳致遠說話,宋老爺子得意道:“這是老子新找來的醫生加廚子,他說老子能吃肉,而且還能治老子的哮喘,你們幾個那些廚子、醫生能跟老子的比嗎?”
孔武軍撇着嘴道:“老子不信,你個老東西就是個吹牛大王!”
宋老爺子把竹筒往桌子上一放,拿起筷子道:“你們幾個老東西,愛信不信,老子餓了,先吃了,你們看着吧,回頭把酒給老子送來!”說完吃了起來。
幾個老頭看宋老爺子吃的風捲殘雲,在加上鼻子中聞到的那股香味,忍不住搶過一個就吃。
宋老爺子護住自己的菜,嚷嚷道:“你們幾個老不要臉的,搶老子的菜乾什麼?你們可是不能吃肉的,別搶,老米,日你仙人,誰讓你吃的!”
“吃你點肉,看你老小子心疼的!”
“就是,我們吃你的肉是瞧得起你!”
。。。。
陳致遠看幾個老頭搶來搶去,感覺一陣好笑,正當幾個人吵來吵去的時候,一個聲音響起:“我說你們都一把年紀了,搶什麼啊,跟個小孩似的!”
陳致遠這才發現,屋子裡還有個小姑娘,這姑娘他還認識,正是上次,裝病找他開假條的米夢菡!
宋老爺子看了看米夢菡道:“老米,你這小孫女不去上學,怎麼跑這來了!”
米德盛用手抓這魚肉吃的不亦樂乎,聽到老夥計這話,苦笑一聲道:“她姐出門了,怕這丫頭又逃課去惹事生非,就丟到我這裡了!”
“淘氣的小丫頭片子,像你,你老小子當初不就是不上學,跑來參軍的嗎?”宋老爺子哈哈大笑道。
“你個老不死的,那是抗戰,老子還讀個鳥書啊,先打鬼子在說!”米德盛吹鬍子瞪眼道。
米夢菡看了看陳致遠,一眼認出就是這傢伙上次不給自己開假條,害的姐姐強拉這自己去開了家長會,回頭被好個罵,狠狠瞪了一眼陳致遠。
陳致遠看這小丫頭明顯是認出了自己,還瞪了自己一眼,顯然是記恨上自己了,心道:這小丫頭片子還挺記仇。
伺候這4個老爺子外加一個米夢菡吃喝完畢,陳大官人又把自己肚子填飽,剛放下碗,李明浩便帶着幾個人把陳致遠需要的藥材與食材拿了過來。
陳致遠把需要的藥材炮製好,看看時間,才下午3點,閒來無事,便在山莊裡轉悠起來。
這山莊是依山而建,坐落在半山腰,陳致遠出了山莊,奔着山頭走去,走着走着,就聽到嘩嘩的水聲,循聲而去,先是看到一條小溪,水面足足有3米多寬,看這水面的寬度,上面顯然應該有個小湖,大官人玩性大起,順着溪水開始尋找源頭。
走了半個小時,果然在上面找到個小湖,這湖被山峰擁在中間,陽光在湖面上撒起一層金色的光幕,微風拂過湖面,帶起一圈圈漣漪,幾隻飛鳥從岸邊的草叢中飛起。
這裡遠離大都市的喧囂,帶給人只有深達內心的寧靜,這份寧靜,一下讓陳致遠喜歡起這裡來,分開雜草,陳致遠向岸邊走去。
陳致遠剛走到岸邊,想要撿起一塊石頭仍入湖中,耳中便傳來一陣歌聲,循聲而去,先看到一雙白皙的小腳丫在水裡盪來盪去。
米夢菡坐在岸邊的一塊石頭上,褲管擼到膝蓋下,一雙白藕般的小腿盪來盪去,幾條嬉戲的魚兒,被那小腳丫帶起的波紋吸引過來,在她腳下的水面中游來游去,一縷秀髮隨着微風輕輕搖擺,精緻的五官被陽光染上了一層金黃色的面紗,一對晶瑩的小耳朵中塞着耳機,小小的櫻脣隨着耳中音樂發出陣陣歌聲。
陳致遠淡淡一笑,沒有出聲喊她,一屁股坐在岸邊的雜草上,伸了個大大懶腰,一下趟了下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