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和的陽光從橘黃色窗簾的縫隙撒了進來,陳致遠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伸手揉了揉眼睛,立刻感覺到另一隻胳膊麻得厲害,低頭一看,初夏這丫頭完全把那條胳膊當成了枕頭,正雙手抱着睡得香甜。
陳致遠慢慢抻出手活動了幾下,這麻木感總算是消退一點,輕手輕腳下了牀,在衛生間洗漱一番,掏出手機看了看,現在已經8點多了,今天還有一堆的事等着辦,沒法讓初夏在睡懶覺了,想到這陳致遠走出衛生間,坐在牀邊,拍了拍初夏的黑亮的秀髮輕聲道:“起來了!”
初夏從被子中,伸出雪白的玉臂打開陳致遠作怪的手,櫻脣中嘟囔道:“別煩我,讓我在睡會!”
陳致遠感覺一陣好笑,怎麼每一個女人都有這睡懶覺的習慣,伸手又拍了拍初夏道:“都八點了,快起來!”
初夏似睡非睡聽到8點兩個字,一下睜開眼急道:“幾點了?”
陳致遠伸出手摸了下她光滑的面頰柔聲道:“8點20了!”
初夏聽到這蹭的從被子中躥了出來,嘴裡嚷嚷着:“壞了,壞了,要遲到了!”
初夏姑娘昨天是着上身睡的,這一下從被子中跳出來,胸前那兩座雪白的山峰與頂端的兩點嫣紅,一下躍入陳致遠的眼中。
陳大官人被那兩團雪白與兩點粉紅晃得眼睛發花,頭髮脹。口乾舌燥的,不由自主嚥了一口吐沫。
初夏上身一涼,終於也清醒過來,發現陳致遠正盯着自己的酥胸,霎時間感覺渾身火燒火燎的,哎呀一聲,又抻過被子把自己包裹得密不透風。跳下牀,就這麼裹着被子衝進了衛生間。
陳大官人眼前沒了那誘人的春色,下意識的嘆了一口氣。伸出手在鼻前嗅了嗅,聞着手上那淡淡的幽香,陳致遠心頭剛平復一點的火焰。又開始熊熊燃燒起來。
初夏在衛生間內換好昨天洗好的內衣,又喊陳致遠把她放在外邊的衣服連帶那套化妝品拿了進去。
2個小時後,初夏還沒出來,陳致遠早就等不及了,衝着衛生間喊道:“你好了沒啊!”
初夏正在衛生間內給自己化妝,不過由於平時根本就沒練習過這很有技術含量的活,弄了幾次自己都不滿意,聽到陳致遠的催促,不滿道:“你着什麼急啊,快了。快了!”
“唉你不是今天要找孫菲雪嗎?一會還得去你家,我總不能空手去吧,怎麼也得給你父親買點禮品吧!”陳致遠琢磨這今天上午在市裡買一些禮品帶過去,可這會都10點多了,初夏還沒出來。又要買禮品,又要開車回去,還得讓初夏去找孫菲雪,這時間有點來不及了。
初夏聽到陳致遠這話,這纔想起今天要乾的事,心中大是焦急。拉開衛生間的門跑了出來,抄起手機對陳致遠道:“你去買東西吧,我這就給菲雪打電話,讓她過來下,把那件事跟她說一下!”
陳致遠看初夏自己化的那妝,兩邊眉毛不一邊長不說,眼影也是一個大一個小,撲哧一笑道:“你還是把妝卸了吧,你看你把自己都快整成熊貓了!”
初夏正爲化妝沒畫好,心裡憋着一股火氣,聽到陳致遠這話,立刻把火全發到了他身上,丟下手機幾步走到陳致遠跟前,伸出兩根青蔥般的手指狠狠掐到大官人的腰間,嘴裡呵斥道:“我樂意當熊貓,你管我,死胖子!”…,
陳致遠趕緊跳腳討饒,初夏一鬆手就飛快的往門口跑去,嘴裡調笑道:“你這熊貓也太難看了,哈哈!”說完拉開門跑個無影無蹤。
初夏追到門口,對着陳致遠的身影喊道:“有本事你別回來,死胖子!”
狠狠一摔門,初夏扭頭走了進去,坐在沙發上生了一會氣,便拿過手機想給孫菲雪打過去,剛按了一個號碼,突然想到忘記囑咐陳致遠,別買太多,買一點,是那意思就行了。
初夏絕對是過日子的好媳婦選擇,給陳致遠發了一條長長的短信,裡面連買什麼都給陳致遠規定好了,價格絕對不超過500快。
忙活完這些,初夏便給孫菲雪打了過去。
陳致遠看了看手機上那條短信,感覺心中一陣好笑,初夏上面提到的東西確實不少,真買了也是滿滿一大堆,可是全是些便宜貨,大多數都是些很佔地方的水果,這第一次去她家,買這些也太過寒酸了,自己又不是沒錢,想到這,陳致遠便沒聽初夏的,先去超市買了一大堆的營養品,又跑去菸酒專賣買了不少好煙好酒,任樹森現在身體剛好到是不抽菸不喝酒,這些東西就是給初夏家其他親戚朋友準備的,禮多人不怪嘛,多買點總是好的,也給初夏長面子。
搞定這些,陳致遠又跑去商場想買些衣服給初夏的家裡人,可到了地方纔想起來根本就不知道尺碼,最後乾脆買了十張一萬一張的購物卡,到時候給初夏的家裡人,他們樂意買什麼自己拿着這卡過來買就行了。
搞定這些,陳致遠看着手裡的卡,一陣苦笑,這兩天的功夫,卡里的錢直接縮水了一半多,現在還有10幾萬,這些錢其實也不少了,但對於陳致遠來說,還是太少了,果縣的事一完,他打算把初夏帶到京城,去了京城那房子就得裝修,這十幾萬那裡夠,現在食療養生會館還沒開張也弄不出錢來,耿明那裡到是有些,但撐死也就幾萬塊,根本就不夠,後續還想弄到生產減肥藥的批號,把廠子建起來,緊接着就是減肥會所,這些更是需要大筆的資金,跟銀行在貸款也不知道行不行,食療養身館已經欠了銀行600萬,到那裡搞錢那?
陳致遠坐在車上想了半天,也沒想出解決資金的辦法,最後索性不在想這些,走一步看一步吧。
初夏把讓孫菲雪站出來指證孔鬆巖的事跟她說了出來,孫菲雪慘然一笑,隨即堅決道:“初夏,我會站出來指證他們!”現在的孫菲雪已經沒什麼好顧及得了,父親被他們活活打死,母親進了精神病院,妹妹這麼多年也是音信全無,就剩自己一個人在這世上苟且偷生,活着有什麼意思,現在既然有中紀委的人在調查孔鬆巖這些人,那麼自己就第一個站出來,指證他們,博一下,如果能讓孔鬆巖得到法律的制裁,就能爲家人報仇,如果扳不倒他們,那就是老天不開眼,自己一死了之,省得在這世上受苦。
初夏看她答應下來,嘆了一口氣,拉住她的手輕聲道:“菲雪,你放心,孔鬆巖這些人肯定不得好死!”
孫菲雪點了點頭,沒有說話,扭頭看向窗外明媚的陽光,腦海中有些恍惚,似乎曾經也是在這樣的一個上午,有着這樣暖暖的陽光,有父親爽朗的笑聲,有母親的嘮叨,有妹妹對母親嘮叨不滿的嘟囔聲,還有自己那模糊不清的面容,是滿含微笑的注視着這一切?還是幫着母親數落不愛學習的妹妹?自己在也想不清楚,這一切那麼近,卻有那麼遠。…,
初夏輕聲道:“菲雪,菲雪?”
孫菲雪被這呼喚聲打斷了思緒,扭頭對初夏笑道:“怎麼了?”
初夏看她神色很不好,擔憂道:“菲雪你沒事吧?”
孫菲雪淡淡一笑道:“我沒事!”說到這看了看初夏那化得七八糟的妝道:“看看你,這麼大人了,連個妝都畫不好,過來我幫你!”
陳致遠趕回酒店的時候,孫菲雪已經走了,初夏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發呆,陳致遠進來她都不知道,陳致遠坐在她身邊輕聲道:“想什麼那?”
初夏扭過頭,突然抱住陳致遠,把頭埋在他的胸膛上,呢喃道:“胖子,我們幫幫菲雪好不好?”
陳致遠看初夏情緒有些失落,伸出手反抱住她,柔聲道:“你想我怎麼幫她?”
初夏擡起頭道:“我放心不下她,萬一她舉報孔鬆巖的事被那些人知道,他們要害她怎麼辦?她孤零零一個人,誰又能幫她?“
陳致遠拍了拍初夏的粉背輕聲道:“你放心吧,她舉報孔鬆巖的事,我相信中紀委的人會做好保密工作,也會派人保護她的!”
初夏搖了搖頭道:“可我還是不放心!”
陳致遠握住初夏的手,想了一下,孫菲雪現在也是夠可憐的,被孔鬆巖害得家破人亡,現在又一個女孩在這酒店裡當服務員,想到服務員三個字,陳致遠腦海中突然有了一個主意,鬆開初夏,掏出手機,給王山打了過去。
陳致遠是打算把孫菲雪接到食療養生會館去,王山這幾個人都是自己信得過的,有他們幫着照料,想必不會出什麼問題。
王山聽到陳致遠這意思,自然點頭答應,說立刻過來。
初夏看陳致遠放下電話道:“讓她去你那食療養生會館吃閒飯,我怕菲雪不樂意去,她這人脾氣倔的很!”
陳致遠笑道:“這還不好辦,就跟她說這是中紀委的意思,她會答應的!”
初夏半信半疑又把這消息打電話告訟了孫菲雪,果然如陳致遠所料,一說是中紀委的人爲了保護證人的方法,孫菲雪便答應了下來。(歡迎您來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