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現在正是大姨媽來探望的時候,根本就不想喝酒,可這事是爲了搬倒孫家跟孔家,初夏姑娘只得咬緊牙關,完成這個艱鉅的任務。
任樹萍看她掛了電話,道:“小陳找你幹嘛?”
初夏收好電話,道:“他中午請科室的人吃飯,喊我一塊去!”
任樹萍又抓起一把今天早上新買的幹炒瓜子,嗑了一個道:“現在你跟小陳還有那熱乎勁,到那他都想帶着你,在過幾年你試試,他無論參加什麼飯局都不樂意帶你!”
初夏聽到這,小腦袋裡突然想到那些看過的電視劇,裡面的男女主角結婚時間一長,好像都開始不冷不熱的,男的去那也都不樂意帶着自己媳婦了,跟二姑說的一模一樣,想到這不由有些擔心以後自己跟胖子也會這樣,擔憂道:“那怎麼辦啊?”
任樹萍笑呵呵上下打量了一下初夏道:“我們初夏這麼漂亮,你家那位又有錢,以後你得好好收拾下,多買漂亮衣服,好的化妝品,總之就是每天漂漂亮亮的,讓他每天對你都有新鮮感,記住啊,別抓的太緊,這樣男人跑得更快,結婚了也是這樣,別整天就圍着他轉,你得有自己的事業,小陳過陣子要回京城,你也得跟去,別當什麼護士了,這活受苦受累的,還賺不了多少錢,去了京城讓他給你開個服裝店,我感覺這買賣不錯!”
初夏聽到這,對自己開什麼服裝店,心裡有些沒底氣,小聲道:“可我不會啊!”
任樹萍輕輕打了一下初夏道:“你個沒出息的,不會可以學。誰一生下來就會做買賣啊!”
初夏感覺二姑說得有道理,點了點頭道:“那我回頭跟胖子說說!”
任樹萍看侄女聽了自己的話。心裡很開心,又道:“我聽小陳說他是他家的獨子是吧?”
初夏點了點頭道:“他家就他一個孩子!”
任樹萍一拍手道:“他家是宜山鎮的,那跟咱們這差不多,老人都想早點抱孫子!”說到這掃了掃初夏的小腹道:”你這肚子得爭氣,爭取一胎就是男孩,到時候有了兒子,他父母都得站在你這一邊,那小子要敢在外邊沾花惹草的,都不用你出面,他爹媽就得第一個站出來收拾他!“
初夏聽到這話。臉又紅了。有些不好意思道:“二姑你說什麼那?”
任樹萍笑道:“你也24了,也不小了,這事你有什麼不好意思的,聽二姑的,等下次小陳來。我就讓你爸說讓雙方的家長見一面,把你們這事給定下來!”
初夏聽到這,心裡又羞又喜。
果縣人民醫院裡的陳致遠放下電話,對劉軍道:“劉哥你跟他們熟悉,幫我安排下唄!”
劉軍仍掉手裡的菸頭,一腳踩滅道:“行,走,我們一塊過去,我幫你說。其實你自己說也行,那羣傢伙正巴不得跟你套近乎那!”
陳致遠笑道:“我說也行,不過這飯店您得幫我定下!”
劉軍笑道:“行啊,走吧!”
倆人一路來到辦公室,劉軍拍了拍手道:“大家都先放下手裡的活,跟你們說個好事!”
其實楊勇這些人也沒什麼活幹。病人就那麼小貓三兩隻,還都是沒什麼事的,能有什麼活?聽到劉軍這麼說,李援建關了電腦上正在玩的小遊戲,笑道:“什麼好事啊,劉哥!”
劉軍笑道:“今天中午,香滿樓,致遠請大家吃個飯!”
楊勇一聽這個,心裡樂開了花,上次他得罪了陳致遠,正愁找不到機會跟陳致遠套近乎,把那事給揭過去,聽到劉軍這話,站起來道:“劉哥可別,應該我們請致遠纔對,我看中午就這樣,我請,大家都去,正好我家有幾瓶茅臺,大家一醉方休!”
石元業中午要值班,顯然沒法去,心裡有些鬱悶,這麼好跟陳致遠拉近距離的機會,就這麼錯過了,坐在那苦着一張臉,鬱悶異常。
陳致遠笑道:“中午我請大家,我要在這跟大家公事一段時間,以後大家還得多多照顧!”
楊勇那裡能幹,趕緊道:“不行,不行,還是我請,我請!”
李援建幾個人看這事被楊勇扒了頭籌,心裡一陣後悔,也都站起來,表示自己要請客!
陳致遠笑道:“這樣吧,這頓飯我請,等回頭大家在請我,就這麼定了吧!”
楊勇轉念一想,既然陳致遠這麼堅持,順了他的意算了,今天拉進一些關係,過個一半天,自己在請他,把上次那手術的事揭過去,想到這便也不在堅持,嘴裡嚷嚷這明天晚上他請客。
李援建、石元業這倆人也不甘落後,紛紛說後天大後天他們請。
陳致遠看這事,搞定了,便坐在辦公室裡跟大家閒扯打發時間。
劉軍出去打了點話定好位置,扭頭回來告送陳致遠,便換了衣服先走了,中午他還得在家等霍強跟中紀委的人,這飯局就沒法參加了。
快到中午了,陳致遠跟楊勇幾個人說好在香滿樓訂的包間位置,便開車去接初夏了。
任樹萍是個急脾氣,跟初夏談到雙方家長見面的事後就坐不住了,跑到哥哥那屋,對任樹森道:“哥我跟你說個事!”
任樹森正看電視看得上癮,眼睛不離電視,隨口答到:“說吧!”
任樹萍看自己這哥哥根本就是心不在焉的,一把搶過遙控器,關了電視,道:“我跟你說你閨女的事,電視回頭在看!”
任樹森看着關了的電視,心裡有些小鬱悶,不過事關初夏的事,他這當爹自然很上心,擺正態度道:“初夏怎麼了?”
任樹萍把門關上,坐在哥哥身邊道:“我說你這當爹的是真糊塗還是假糊塗?”
任樹森被妹妹問得一頭霧水:“我怎麼糊塗了?”
任樹萍翻了個白眼道:“你閨女都跟人住了好幾個晚上了,我看你這當爹的非但不阻止。好像還一點都不擔心!”
在京城住院的時候,任樹森在病房中看初夏跟陳致遠神色都不對。就猜出這倆年輕人沒忍住,藉着中午的功夫幹了點沒羞沒臊的事情,那時候任樹森感覺陳致遠這小夥子不錯,把閨女交到他手上也放心,也就沒說什麼,後來初夏跟着陳致遠出去住,自然也沒反對,今天聽到妹妹說到這,想了一下,自己這當爹似乎是有點不太關心閨女。這要換了別人的爹。肯定對女婿三審六核,一切都滿意了纔會同意這種事,想到這苦笑道:“這年輕人的事你讓我這老頭子怎麼說,不過初夏跟着致遠這孩子我放心!”
任樹萍撇了下嘴道:“等他倆結婚了,生了孩子你在放心吧。現在你閨女什麼都給人家了,你就不怕那小陳當了陳世美,來個始亂終棄?”
任樹森聽到這,心裡也有點沒底,看了看妹妹,道:“小陳不會吧?”
任樹萍道:“什麼不會?這事那有準,我看你趕緊催催他,讓他跟他父母說說,找個時間。兩家人見一面,把這事定下來在說!”
任樹森想了一下,感覺這事按照妹妹說的辦最爲穩妥,便點了點頭道:“等小陳來,我跟他說說!”
任樹萍看哥哥答應下來,又囑咐道:“你得催他儘快。別磨磨蹭蹭的,知道不!”
任樹森笑道:“知道了,知道了!”
陳致遠開車到了初夏家樓下,琢磨下就不上去了,反正一會也得下來,掏出電話給初夏打了過去,讓她下樓。
初夏放下電話,穿上衣服,跑到父親那屋道:“爸,二姑,我出去了,中午不回來吃了,你們吃吧!”
任樹萍看初夏扭頭要走,一把拉住她道:“你等等,是不是小陳來了!”
初夏點了點頭道:“是啊,怎麼了?”
任樹萍道:“趕緊給他打電話,讓他上來,你爸有話要跟他說!”
“什麼事啊?這麼急,回頭在說不行嗎?”初夏不知道二姑跟父親要幹什麼,疑道。
任樹萍這急脾氣那裡能等,急乎乎道:“什麼事?你說什麼事?你的事唄,快去!”
初夏一下想到剛纔二姑跟她說的話,有些不好意思道:“這事這麼急幹嘛?”
任樹萍伸出手指戳了下初夏光潔的額頭道:“也就你個沒心沒肺的丫頭不着急,真不讓我們這些當老人的省心,快去!”
初夏扭頭看了看父親,看任樹森點了點頭,便掏出電話又給陳致遠打了過去,告訟他父親有事找他。
大官人收了電話,也是一腦袋霧水,一邊琢磨這到底是什麼事找自己,一邊邁步上了樓。
任樹萍看陳致遠上來,把他拉到任樹森的屋子,道:“小陳,這事本不該我這當姑的說,但是初夏她媽沒的早,這事我不管,誰管是吧?”
陳大官人腦袋上的霧水更濃,傻乎乎的點了點頭道:“是啊!”
初夏心裡想到接下來要說的事,俏臉又飛起一抹誘人的紅霞,站在那裡低着頭不敢看陳致遠。
任樹萍走到哥哥身邊,捅了一下他,道:“哥你說!”
任樹森啊了一聲,隨即琢磨過來,這事確實自己說最合適,想了下措辭道:“致遠啊,你看你跟初夏也認識好幾年了,你們歲數也都老大不小了,我琢磨這,是不是把你們的婚事給定下來?”
陳致遠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脫口到:“啊?”
任樹萍看他那樣子,心裡一陣來氣,道:“啊什麼啊?你不樂意!”
陳大官人趕緊點頭道:“樂意,樂意!”他哪敢說半個不字,不過心裡也是一陣打鼓,蘇冰旋跟宋幕青那可怎麼辦啊?
任樹森咳嗽了一下道:“我跟初夏她二姑意思是,抽個時間見見你父母,雙方大人坐一塊說說,就把你們的事給定了,你看那致遠?”
陳大官人現在一腦門子官司,上次父母可是見過蘇冰旋的,這要是猛然讓他們跟初夏的父親見面,自己怎麼跟他們解釋?說不要蘇冰旋,要初夏了,依自己老爹老媽那脾氣,非得暴打自己一頓不可,可現在任樹森都說到這了,自己要是不同意,先不說任樹森怎麼樣,初夏估計就得傷心死,想到這陳大官人一咬牙道:“行!”車到山前必有路,走一步是一步吧。
任樹萍看陳致遠答應下來,又催道:“那你父母這週日有空嗎?我們過去!”
陳大官人沒想到任樹萍逼得這麼緊,心裡琢磨了下道:“二姑,我上次不是跟你說我家在市裡開了個食療養生會館嘛,現在那會館正在建設中,他們都在忙着那事,您看能不能等到那會館的事都弄完,在見面?”陳大官人現在是能拖一天是一天。
任樹萍聽到這一皺眉道:“我知道他們忙,可抽出一頓飯的功夫都抽不來?小陳你放心,你只要跟他們說了,你這事可比那什麼會館重要多了,我相信他們會抽出時間的,就這樣定了,你儘快跟他們說,這個月內找個時間咱們見一面!”
陳大官人聽到這差點沒哭了,可人都說到這份上了,自己要不答應,這事可就麻煩了,只得硬着頭皮把這事答應下來,心裡琢磨這回頭怎麼給父母解釋。
初夏看中午兩個人都要喝酒,就沒讓陳致遠開車,倆個人步行過去,走了一會,看陳致遠眉頭緊鎖,跟他說話,他回答的也是前言不搭後語的,芳心中不由開始胡思亂想,胖子是不是有別的女人?是不是不想跟自己結婚?
初夏心裡越想越多,越想越難受,一把拉住陳致遠,眼淚轉眼圈道:“胖子,你是不是外邊有的別的女人?是不是不想跟我結婚?”
陳致遠聽到這,扭頭一看初夏那可憐兮兮的面容,心裡一疼,伸出手擦了下她眼角溢出的淚水,柔聲道:“怎麼可能有別的女人那,我做夢都想娶你的!”大官人前半句話假得不能在假,後邊這句到是發自肺腑。
初夏聽到這,芳心稍安,嘟着嘴道:“真的?”
陳致遠牽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衣兜裡,邁步向前走,嘴裡道:“真的,我騙你幹嘛!”(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