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夜晚劉子業從妄家出去時,已經是寒風刺骨,風聲如同鬼嘯一般,不斷的嗚咽着,加上街上一些垃圾塑料袋什麼的,更是吹的嘩啦啦的直響,讓人單單聽到都是一種毛骨悚然。
劉子業看都沒看,從妄家出去開始,劉子業的嘴角就是總是噙着一抹的微笑,這股微笑有些邪魅,有些不懷好意,但是就是這樣,這就是劉子業。
特魯城一到晚上,就會特別的冷,甚至下降到零下十幾度,而到了白天的時候卻是有着二十多度的秋爽高溫,所以基本上特魯城在夜晚的時候基本上沒有什麼人,每個人都是旅館或者家裡溫暖着呢,烤着火爐呢。
路上還是有着三三兩兩的車輛不斷的在街道上快速的行駛,而劉子業也是其中的一員,劉子業快速的開着車輛朝着華夏的駐軍駛去。
雖然路上有些滲人,但是劉子業倒是沒有什麼畏懼,而且劉子業的第六感也沒有感覺到什麼預知的危險,但是劉子業卻是不敢有着絲毫的放鬆。
當汽車緩緩的拐過一個彎道時,兩束燈光可謂是將這道路照的十分的明亮,讓人看的清清楚楚,只不過原本開着車的劉子業,猛然的踩了一下剎車!因爲劉子業在行駛的時候,一個人迎面撞了上來!
“嗤——”劉子業清楚的感覺到了輪胎的摩擦聲,以及自己的心跳聲。雖然劉子業對死人沒有絲毫的懼怕,但是那都是敵人,所以如果自己開車不小心撞到對方,那麼劉子業是不會釋懷的。
“呼……”看着那車面前,嚇的倒退兩步的人影,劉子業也是鬆了一口氣,只不過的是,劉子業看到擋在自己車前的人是誰了……
一個歐洲人,穿着白大褂,下身十分髒濘粗製黑褲子,而且那一撮撮足足有嬰兒手臂長的長髮,以及那粘着飯屑以及那臉上的皺皮,讓人看一眼就讓心中生出邋遢兩個字。
只不過劉子業定睛一看這人,卻是着實一陣子的眼熟!
突然劉子業眼中一抹亮光轟然的閃過,這人他見過,劉子業曾經買過這老大爺的花,怎麼可能不熟悉呢?
劉子業急忙的下車,看着這驚魂未定的大爺,立刻小聲的試問了一句:“大爺,您沒事吧?”說完便開始打量了這大爺。
這大爺滿臉都是恐慌,更是現在身子哆嗦着,一副受了極大驚嚇的模樣,而這劉子業卻是嘴角抽搐了一下,朝着四周看了看,又試探性的問了一句:“大爺?”
“大,大你妹啊!你知道不知道你嚇死我了!今天你不請我喝酒,你別想走了!!”這大爺突然的反應了過來,字正腔圓,標準的華夏普通話,而且這大爺更是跳起來便是拽着劉子業的胳膊,生怕劉子業給跑了。
劉子業也愣了一下,不敢置信的看着這面前的大爺,試想一下,如果一個外國人跟你聊天用的是卻是字正腔圓標準的華夏語,你會不會突然的愣一下?而劉子業現在顯然就是這個反應,畢竟實在是太驚訝了。
這大爺看到劉子業這有些迷瞪的模樣,立刻鬆開劉子業,推了劉子業一下,叉着腰,吊兒郎當囂張的說道:“愣你妹啊!我告訴你,你今天不請你就等着吧!小爺我可這片的頭頭!”
說完還特別的甩了一下自己的頭髮一隻手拽着自己的一撮頭髮。
那樣子別提有多猥瑣了,簡直要多猥瑣,那就有多猥瑣!
而劉子業看到這大爺,眼神突然迷茫了一下,不自覺的吐出二字:“老爹……”
“老爹?我告訴你,今天你喊我二大爺都不行!一頓發,兩瓶酒,小樣的!”
這大爺看到劉子業沒有什麼反應,立刻急了跳腳臉色憋的通紅對着劉子業亂指咆哮道:“臭小子,我跟你講!你今天不請我,你就等着吧!!”
“今天你不管吃什麼……我都請……”劉子業甩甩頭,從那迷茫中醒了過來,自嘲一笑,擡頭看着這大爺說了一句。
“啥?”這大爺沒迷瞪過來,不過隨即臉色如同菊花一般,驟然開放,那眼睛更是眯成了一條線,這大爺興奮的轉了個圈,哈哈大笑道:“這可是你說的!!怎麼吃都行,走那邊有個酒館,就去那!”說完這大爺便拽着劉子業的胳膊,風風火火興奮的朝着那酒鋪跑去。
只不過拽着劉子業的力道卻是頗爲的沉重,似乎生怕劉子業跑了似得。
————別看了,朕就是偉大的分割線————
半個小時後。
那酒鋪讓劉子業沒有想到的是,竟然類似於中國的餐廳,賣的白酒居多,而且大多數都是中餐,所以劉子業現在和這老頭坐在一個桌上,那桌上擺着一個翻騰着熱氣,羊肉更是煮的發白的涮鍋。
而那桌上卻是足足擺着七個酒罈。
劉子業的臉上都掛上了一點的紅暈,這酒是地地道道的中國酒,而且至少有着四十年的年頭,喝着醇厚脣齒留香讓人回味無窮,不過最讓劉子業開新的是,是這大爺的搞怪。
從開始到現在,這大爺的嘴就沒聽過,一直東撤西撤,不過聽了這麼久劉子業也明白了。
這大爺從小基本上在華夏長大,到了長大才回去自己的國家,所以對華夏的語言比本國的語言還要熟練百倍,而且這大爺特別能喝,五壇一斤的白酒,下肚了,現在愣是隻是眼神渙散,臉上紅暈,但是說話卻是有理由條。
因爲臭味相投吧,所以至少兩個人現在按照兄弟相稱。
“小夥子,有時候風頭太盛了,不是什麼好事!”這大爺打了一個酒嗝,搖晃着手,面色潮紅的說了一句。
劉子業呵呵一笑,現在劉子業也有些暈了,卻是不緊不慢的說道:“沒辦法,你不強勢一點。別人就欺負到你的頭上了”
這老頭,一隻腳踩在板凳上,眯着眼,吃了一口蔬菜,解釋道:“我不知道怎麼辦,我勸你不要太過插手別人家的家事,我那幾個乾兒子什麼吊樣,我最清楚!”
……劉子業沉默,他雖然知道這老頭來歷絕對不小,但是卻沒有想猜到來歷如此大!從見到這老頭的第一眼,劉子業心中總是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迪諾和爾吉兩個爭奪家主,我沒什麼意見,反正特麼這家主誰愛當誰當,老子終於可以卸下包袱了!”
“但是,你至少讓他們兩個人公平競爭吧?”
“迪諾這小子,心中還有點善良,爲人至少還考慮感情,這點我比較喜歡。而耳吉,不得不說,如果真的要選繼承人,我選的絕對是他!但是,老子壓根對這家族沒有特麼半毛錢的感情!”
這老頭使勁的敲打着桌面,喋喋不休,眼神帶着渙散,似乎在感嘆着什麼,但是劉子業卻是始終沉默應對,聽從着這老頭的話語。
“我是家族的私生子,有兩個哥哥就是因爲爭奪家主,這倆傻、逼同歸於盡,最後便宜了我。但是特麼我不想當這個所謂的狗屁族長!當時,我和你爹那才叫爽,看誰不爽就打!唉,現在卻……”
老頭的臉上瀰漫着感傷,不知道在感傷着什麼,似乎在感嘆着事無常了,時間不等人,命運不由人。
“呵呵,我說看您怎麼有些眼熟呢!”劉子業乾笑一聲,喝了一大口酒道出了一句。
這老頭立刻翻了白眼,砸吧砸吧嘴,乾咳說道:“廢話,當初老子可是和你爹一起找到的你,只不過找到你老子就回去當那累死人的族長,也和你爹徹底的斷了聯繫!”
“如果我非要將迪諾捧上德特爾族長那會怎樣?”劉子業抿了一口酒,不接話,只是講重點。
這老頭眼睛滴溜溜一轉,頗爲的感嘆說道:“小子,如果當初你沒買那束花,沒幫我這個糟老頭子。也許我會說,讓他們兩個自己爭鬥……不讓你插一點的手”這說到這裡,這老頭懷念的繼續道:“你和你爹一樣,恩怨分明,有情有義……一切看心做事!”
“這次我暗中幫迪諾拿到一些油田,至於爾吉……這小子雖然有能力,但無情無義!不要也罷,我一切會安排!但是,你要記得!不要在插手我們家族的事情,我們家族的一些長老已經對外人頗爲的不滿了!”
這老頭喝了一大口酒,吐着酒氣,說道着,語氣不停,似乎特別的高興。
“你和妄家怎麼辦?妄天可是你老丈人哦!”這糟老頭突然話鋒一轉,嘿嘿的笑着說了一句,顯然是特別高興。
“我父親比任何都重要,我父親這輩子只教我兩個道理,孝,一杆秤!……”
“哈哈”這糟老頭子哈哈一笑,連點着頭,似乎對劉子業的回覆十分的滿意,最終嘿嘿笑道:“不用那麼麻煩,放心吧。妄炎那個傢伙會自投死路的!”
“怎麼?”劉子業突然眼皮一跳,着實的十分感興趣!
“算了,我說的你要記住,不要在插手德特爾家!作爲好處我現在把妄炎的事情告訴你”糟老頭指甲蓋挑着牙,將一塊茶葉挑出,在那桌子上一抹,壞笑的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