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好漂亮的飛針,如果不是親眼看見,真的難以想象。”蠍尾獅的聲音迴盪在空氣中,聽不清楚是從哪個方向傳來。
“可是,你能找的到我嗎?”
說話間,那些蠱蟲的速度再一次加快,空氣中盡是颼颼的風聲。
他說的是實情,以段凌飛的飛針手段,比手槍有過之而無不及,可是如果找不到目標的話,這飛針絕技又有什麼用?
在他說話的同時,段凌飛雙手輕揚,點點寒星從他的指尖射出,每一根迎向一隻蠱蟲。
這樣的飛針,他身上帶了近百根,反正也不怎麼佔地方,就用個小布包包着,然後放在懷裡,目的就是擔心遇到一些突發狀況。
這樣的暗器手法在武俠中有個好聽的名字,叫做“漫天花雨”,需要極其高明的準頭和眼力,要知道,那些蠱蟲都是體積很小而且速度極快的,一般人連看都看不清,更別說用飛針去射了。
嗖嗖嗖嗖,每一根飛針帶走一條蠱蟲的生命,空氣中的腥臭味越發的濃密了。
然而,飛針總有用完的時候,但這些蠱蟲卻像無窮無盡一般。
“嘎嘎嘎,你射啊,我看你有多少根針!”蠍尾獅的笑聲迴盪在空氣中,而他的本體卻不知在什麼位置,一直沒有露過面。
嗖嗖嗖嗖嗖,段凌飛一連五根針釘死了五條蠱蟲,而整個人已經退到了農場房舍的門口。
只要再退一步,這些蠱蟲就會追擊他的腳步,進入農舍之中,而在其中的一個房間裡,有着白幽情和白羽程兩個人。
如果段凌飛想走,憑藉他的速度,這些蠱蟲是追不上的,然而那樣的話,白幽情和白羽程的下場將慘不堪言。
這扇門就是最後的防線,在這條防線面前,段凌飛半步都不能後退。
他得手向懷裡摸去,指縫中還剩三根銀針最後的三根。
而向他涌來的蠱蟲,少說也還有數十條。
“哈哈哈哈,你爲什麼不射了?是不是針不夠用了?”蠍尾獅的聲音不知道從什麼方向飄來,陰森森的有些瘮人。
“等着吧,我會讓我的小寶貝們在你體內安家,讓他們吃掉你的心肝脾胃。”
“一個d級別的異能者,眼看就要變成蟲蟲們的食物,想想都讓人高興啊。”
“還有你的小情人,還有那個白董事長,都會死的慘不堪言。”
“敢跟我們惡魔傭兵團作對,這就是你要付出的代價。”
“等死吧,你”
話音未落,就見段凌飛突然揚手,三點寒芒飛出,瞬間隱沒入趴在三十米外的一具屍體的身體裡。
蠍尾獅的聲音戛然而止,而那具屍體卻突然動了一下。
這具屍體穿着保鏢的衣服,一直趴在地上沒有動過,看上去和其他屍體沒有任何區別,然而這三點寒芒命中他後,屍體卻突然顫抖了起來,接着身體開始發出小幅度的痙攣。
“爲爲什麼?你你怎麼怎麼知道”蠍尾獅的聲音斷斷續續的傳來,聲音中再沒有之前的囂張和得意,取而代之的是無比的恐懼。
之前他說話,一直用的是他獨有的腹語之術,聲音從腹部發出,和風聲混雜在一起,讓人根本聽不清楚聲音傳來的方向。
這一招他使用過多次,還從來沒有被人看破過。
他用盡最後的力氣扭過頭來,露出了一張東南亞人種特有的面孔,此刻那張臉已經扭曲而猙獰,從七竅中溢出烏黑的血來。
“因爲我看到你的呼吸了。”段凌飛平靜的說道:“雖然你故意趴在地上,但是你呼吸以及用腹語說話時,胸腹部的擴張是不可避免的,而恰好我的眼神比較好。”
“呼吸也能看到?”
“是的,也許別人不行,但我可以,所以你很不走運。”
段凌飛站在原地說道,那些蠱蟲有些已經爬到了距離他不到半米的位置,然而在這一刻卻同時停下了腳步,有些甚至在原地打轉,發出吱吱的聲音,顯得很焦躁的樣子。
數秒鐘後,所有的蠱蟲全部掉頭,向着趴在地上身受重傷的蠍尾獅撲去,鑽入了他的身體。
噗嗤噗嗤,蠍尾獅的身體上展開了一朵朵細微的血花。
一聲聲刺耳的慘叫聲傳來,蠍尾獅的身體突然劇烈的痙攣起來,在他的皮膚上突然鼓起了一個個的小包,一點點的沿着血脈遊動。
他的皮膚逐漸變色,當第一個小包炸開,白漿和膿水混合着血液流了出來,緊接着是第二個,第三個
幾分鐘後,他再也發不出任何聲音,就像一堆爛肉一樣趴在了地上,而那些蠱蟲在吞食完了他的血肉之後,也紛紛委頓在地,化作一縷縷青煙。
這就是傳說中的蠱蟲反噬一旦施術者受到難以壓制的傷勢,所有的蠱蟲便會爆發出巨大的兇性,反過來吞噬施術者這讓蠍尾獅死得慘不堪言。
等到一切都煙消雲散後,段凌飛走到蠍尾獅身邊,從他的衣服裡掏出一隻手機,然後才返回屋內。
而此刻白幽情已經回覆了正常,通過房間的窗戶看到了先前蠍尾獅的慘狀,這會兒只嚇得臉色慘白,緊緊抱住了段凌飛,說什麼也不肯鬆手。
“好了好了,沒事了。”段凌飛一邊拍着她的背,一邊柔聲安慰道:“這隻手機是那個蠍尾獅的,你看看裡面的聯繫號碼,應該能夠找到些秘密,看看到底是誰在和他聯繫。”
“好的。”白幽情結果手機,翻看了一下,臉色變了:“是樑志亮,我認得他的號碼。”
“趕緊安排人把他控制住,防止他狗急跳牆。”
“好,我會去做的。”
“還有,這兒死了這麼多人,警方那邊你需要斡旋一下。”
“這個也沒問題。”
白幽情匆忙的打起了電話,而病牀上,白羽程擡起沉重的眼皮看了他一眼,眼神中滿是感激之意。
“伯父,你安心休息吧,再過幾天你就能恢復到原來的樣子了。”段凌飛笑着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