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夥計,你在這個小鎮多長時間了?”
“有三年多了。”
“三年了,那你在這個酒吧又待多長時間了?”
“也是三年了。”
段凌飛竟然和那個酒保聊了起來,不一會兒就熟稔了。
“鮑勃。”段凌飛這一會兒連酒保的名字都打探出來了。
“鮑勃,你爲什麼不考慮換一份工作呢,畢竟這裡離倫敦很近。”
“哦,卡爾,你要知道倫敦的消費有多高,但是又有多少人找不到工作,爲了不成爲被救濟的流浪漢,我纔在這裡找了份工作。”
段凌飛和肖斷浪現在都披着畫皮,看上去都是純種的白人血統,段凌飛隨便給自己取了個“卡爾”的名字,肖斷浪在一旁看的一臉蒙逼。
而鮑勃看酒吧沒有多少人來,也就和段凌飛聊了起來。
“卡爾,你又來這裡做什麼呢?”
“我說是我來這裡找工作你信嗎,你信不信我會頂替你,把你趕跑。”段凌飛笑了一笑,說道
“該死,卡爾,別開玩笑,說實話,我長得要比你帥很多,老闆不會選擇你的。”
“那不然你以爲我這樣的生面孔來到這裡是爲什麼呢。”
“我怎麼知道,來這裡的生面孔那麼多,難道都是來搶我的工作的?”鮑勃越聊越起勁。
“哦,有許多生面孔?”段凌飛面帶不屑:“別開玩笑了,就算是有生面孔你也認不出來,你看我要不說,你是不是還以爲我是特爾曼小鎮的居民。”
“卡爾,你可不能小看我,我在這裡工作了三年,早就將這裡的人和事都弄清了。”
鮑勃還怕段凌飛不信,湊到段凌飛耳邊說道:“我連琳娜這個寡婦有幾個男人都知道。”
“真的嗎?”段凌飛驚訝地張開嘴:“難道說你也與她有一腿?”
“嘿嘿……”鮑勃曖昧的一笑,露出一個男人都懂的表情。
段凌飛豎起大拇指:“那除了我們,這幾天還有其他的生面孔來特爾曼小鎮嗎?”
“小鎮肯定是經常有生面孔來的,但是來酒吧的一般都是熟人,有生面孔我也能認出來,前幾天就有幾個生面孔來我們酒吧,而且很有氣勢,他們看我一眼我就覺得膽顫心驚。”鮑勃說出的話讓段凌飛一喜。
段凌飛不動聲色:“那你的記憶力可真好,看來我是搶不了你的工作了。”
鮑勃聽到段凌飛的誇獎喜形於色。
很快,酒吧人多起來了,鮑勃也和段凌飛結束了交談,忙碌了起來。
照例等到晚上十點,段凌飛依舊沒有發現可疑的人,便和肖斷浪回到賓館。
孫坦和鍾金翼依舊沒什麼發現,不過他們聽了肖斷浪的講述之後,很是怪異的看向段凌飛。
“怎麼了?”段凌飛四下瞅瞅,發現拉鍊拉上了,鞋帶也繫上了,沒有什麼異常啊。
“凌飛啊,這次讓你來是來對了,這都能勾搭上,不錯。”鍾金翼笑着拍了拍段凌飛的肩膀。
段凌飛挑了挑白眼,什麼叫“勾搭”啊,這是交流,交流,懂嗎,這就是熟練掌握一門外語的好處。
“看來那酒保說的生面孔應該就是那些人,我們還得在酒吧蹲守。”孫坦說道。
“不錯,我有預感,他們快要出現了。”段凌飛眼神堅定。
“那明天我可以去酒吧了吧?”鍾金翼說道。
“不行,我和你的英語水平你又不是不知道,不要只想着喝酒,等這次任務完成後你想喝多少喝多少,沒人攔你,但是現在不行。”孫坦堅持道。
鍾金翼雖然好酒,可也知道事情輕重,如此也就沒再提。
第二天。
“凌飛,老肖,這次靠你們兩個了,我們衛星電話聯繫,若是發現了端倪馬上聯繫我們。”孫坦囑咐道。
“好的,孫叔。”段凌飛應了下來。
“嘿,鮑勃,我又來了。”段凌飛進了酒吧就和鮑勃打起了招呼。
“嘿,卡爾,你今天又來了。”鮑勃迴應:“這位是你朋友吧,昨天你都沒有介紹。”鮑勃指着段凌飛旁邊的肖斷浪說道。
“哈哈,我忘了,他叫布朗,是我的朋友。”
“你好!”肖斷浪打了聲招呼就沒有說話了。
“你好!”鮑勃迴應道。
“我這位朋友話不多,你別介意啊。”段凌飛趕緊說道。
“沒什麼。”鮑勃無所謂地揮揮手:“你們先坐,看喝點什麼。”
段凌飛和肖斷浪都只點了一杯啤酒,他們在做任務,可不能喝多。
“卡爾,我說,你這個朋友挺矮的呀。”鮑勃忍不住在段凌飛耳邊說道。
段凌飛一愣,接着笑了起來,肖斷浪可不是普通人,肯定能聽到鮑勃的話。
“是,是有一點。”段凌飛笑着說道。
“哼!”肖斷浪猛地喝光酒杯裡的啤酒,然後將杯子在桌子上一頓。
鮑勃有些尷尬,不過卻說道:“卡爾,是我不對,今天算我請,向你的朋友賠罪。”
“不用。”
“不行,我說我請就我請。”鮑勃打斷段凌飛的話,不容質疑地說道。
……
又過來幾個小時,眼看馬上就要十點了,段凌飛站起身準備離開,突然發現了什麼,連忙喊了一聲:“鮑勃,再來一杯啤酒。”
段凌飛旁邊的肖斷浪先是愣了一下,緊接着就反應過來:應該是有情況了。
原來就在段凌飛準備離開時,酒吧門口進來一個白人,身高一米八出頭,不胖不瘦,關鍵是他的氣質不是普通人能比的,段凌飛一眼就看出了他骨子裡的驕傲。
也虧了他能來這種酒吧,估計他心中正不爽着呢。
段凌飛不發一言,對肖斷浪使了個眼色。
看到那人朝着吧檯走了過來。
“鮑勃,你可說你今天要請客了,那我可要多喝幾杯。”段凌飛對的鮑勃說道。
“哦,卡爾,我才發現你是那麼的無恥。”
“多謝誇獎,我還有好多優點你沒發現呢。”
“你好,來杯啤酒。”段凌飛身後傳來一個聲音。
段凌飛扭頭,打量着這個人:一身月白襯衫,年齡應該在三四十歲,臉上帶着溫和又疏遠的笑容,骨子裡有種清冷的感覺。
那人被段凌飛看的不舒服,暗自撇了段凌飛一眼,這一眼中帶着一股桀驁和殺氣,普通人看到被這一眼怕會心神振動,膽顫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