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宏志在一旁看得心花怒放,臉上笑開了一朵花,但鄭霜荷卻不樂意了,她沒想到段凌飛竟有如此天賦,心中不服,手中利劍揮舞的越來越快。
剛開始由於對飛天劍法不太熟練,段凌飛在鄭霜荷的攻勢下只能勉強支撐,可到後來,段凌飛越來越輕鬆,不但將鄭霜荷刺來的劍擋開了,更合是偶爾反擊幾招。
袁宏志看得心中大駭,段凌飛這悟性太逆天了,“飛天劍法”怎麼說也是仙鶴宗的頂級劍法秘籍,能在這麼短的時間領悟並且融會貫通已經不是天賦強大說得通了。
這種天賦和悟性,簡直可以說是前無古人,袁宏志不由得想到自己,當初自己也是新人中的佼佼者,可是練習這套飛天劍法到這種程度,足足花了兩年。
“不錯,不錯,凌飛你的天賦悟性真是出乎我的意料啊。”袁宏志在一旁感嘆道。
又演練了幾遍,可以看出段凌飛對飛天劍法越來越熟練了,只是始終不見他使出最後的絕招――白鶴亮翅。
袁宏志心中開始疑惑,暗想不該如此啊,難道是這一招太難練了?
鄭霜荷也看出來了,道:“你怎麼不使出絕招啊,是不是看不起我?”
段凌飛苦笑,不是他不使出白鶴亮翅這一招,而是他使不出,每次想要使出這一招時,心中就無意識的劃過這一招中的致命破綻,所以心中抗拒,不願意用出這一招。
“霜荷,你再與凌飛多演練幾遍,助你師弟領悟最後的絕招——白鶴亮翅。”段宏志只好說道。
“是,師尊。”鄭霜荷接着轉頭看向段凌飛:“師弟,接下來我會給你喂招,準備好使用那一招白鶴亮翅。”
段凌飛苦笑,本來他不是沒有領悟這一招,只是一想到那致命破綻,心中便難以逾越那道坎。
看到鄭霜荷直接出手,段凌飛揮劍接上,二人你來我往,只是又過了幾十招,段凌飛依舊是沒能使出白鶴亮翅。
“再來!”鄭霜荷倒是被激起了傲氣,非要讓段凌飛領悟這一招不可。
只聽叮叮噹噹的亂響,二人不停出劍,劍速飛快,只能看到一道道殘影。
段凌飛可以依靠肉身支撐到這一步,而鄭霜荷卻是早就使用了真氣。
看到段凌飛始終是無法使用最後一招,鄭霜荷忍不住道:“你的悟性到底是真是假,爲什麼前面的招數一看就會,偏偏這最後一招怎麼也使不出來?”
其實鄭霜荷現在是十分開心的,自己身爲大弟子,之前卻無法壓過段凌飛一頭,所以有些吃醋,現在總算有些安慰了,看來這小子也不是萬能的啊。
眼看沒有用處,鄭霜荷停下了演練,道:“算了,我再給你演示一遍吧,師弟,你可要看好哦。”
鄭霜荷先將前面招式施展了一遍,很快就到了要施展最後一招的時候。
只見鄭霜荷深吸一口氣,腳踩七星步,雙手如白鶴般舒展,手中利劍飛舞,目眩神迷,眼看這一式就要施展出來,一道人影突破重重劍影,然後其手指點在了鄭霜荷的額頭。
漫天劍影消失,鄭霜荷還保持着揮劍的動作,只是身體僵在了那裡,一道身影立於其身前,右手成劍指,點在她額頭,正是帶着淡淡笑容的段凌飛。
“這……”袁宏志大驚失色。
“爲什麼?”鄭霜荷聲音乾澀。
段凌飛苦笑一聲,這才緩緩道來:“白鶴亮翅的確是威力奇大的一招,使出時也是絢麗無比,但卻有致命的缺陷,因爲這一招準備的時間較長長,而在施展過程中雙手平展,正面防禦便有所薄弱。”
“倘若對手抓住這稍縱即逝的時機,突然中宮直進,雖然自己也免不了要受傷,卻可以直接擊中施展這一招的人的頭部和前胸,而這兩處要害一旦遭到攻擊……”
段凌飛沒有把話說完,但言外之意已經很明顯了。
鄭霜荷身體依舊僵直,似乎還沒有從剛纔的震撼中走出來。
而袁宏志更是不堪,自己堅持了幾十年的最強劍招到頭來卻被自己的弟子簡單破去,心中悲涼可想而知。
“這……”袁宏志心如死灰,雙目無神:“沒想到,沒想到啊,所謂的絕強絕招其實就是一個笑話,可笑,可笑啊!”
袁宏志堅持了幾十年,一直都認爲飛天劍法是當世的絕頂劍法,雖不敢說是第一,但也是少有能與之相媲美的,那一式白鶴亮翅更是袁宏志的成名招式。
而剛纔發生的一幕,無疑對他的心境是一個打擊。
看到袁宏志如此受打擊,段凌飛雖然不解,但還是勸慰道:“師尊,事情或許沒有那麼糟,這一式的威力我們可是有目共睹的,只要改良一下,不但可以彌補缺陷,更可以使這一式威力大大增強。”
袁宏志眼中充滿不信:“凌飛,我知道你是在安慰我,但是你能看出招式的破綻就已經很了不起了,難道還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想到改良方式?”
段凌飛苦笑道:“師尊不相信的話,待我施展給您看。”
說話間,他來到空地,召喚出秋涼劍,按照白鶴亮翅的招式舞動,然而就在那道破綻即將顯現的時候,段凌飛突然輕喝一聲,右手劍回收,在胸前劃了個半圓,然後以弧線的方式從詭異的角度刺出。
這麼一來,如果敵人還想中宮直進的話,首先就要被這一劍串成糖葫蘆。
於此同時,他將《龍吟劍歌》中以劍化龍的法門也融合在這一劍中,就見一道龍形氣芒從劍尖爆射而出,將場中的一塊青石斬成兩半。
“嘶……”袁宏志倒吸一口冷氣,跑過去發現青石斷裂處光滑如鏡,就像切豆腐一樣。
“這……果然是強了很多。”
而鄭霜荷看着這一切,只覺得自己的認知被顛覆了,到底誰是師父,誰是弟子啊,怎麼有點混亂呢?
而她同時也見證了段凌飛的強大,此時感覺自己之前在迷霧森林的做法十分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