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洛最擔心的,就是信長跟那個柳生十兵衛決鬥,負傷或者被擊敗。
對於信長的身手呢,楚洛一直都是很有信心的,畢竟這個男人的戰鬥力,在紅月中也是名列前茅。
但是此刻的信長,絕不是正常狀態下的那個信長。
無論哪個人,在被人觸碰心底的傷疤時,都會變得非常異常。
而且當觸碰這個傷疤的人,正是罪魁禍首,那這份傷害和打擊,將會是翻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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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縱使是信長這樣的男人,內心的憤怒也不可能再控制住了。
這種感受,楚洛很明白,也能感同身受。
信長後退了數步,腳步略顯踉蹌,身上的那條口子,顯得十分醒目。
若不是他的反應足夠快,恐怕信長現在已經重傷,或者陣亡也說不定了。
事態已經到了刻不容緩的地步,楚洛做出手勢,示意小黑立刻動手。
小黑所在的地方,當然也能看到信長決鬥的狀態。
楚洛着急,小黑怎麼會不着急?信長對於小黑來說,可不單單是同伴,還極有可能是他將來的姐夫。
同伴加姐夫,那可不是鬧着玩的。
小黑立刻動手,將他剛剛佈置的陷阱,一股腦的放了出來。
一時間,小黑的筋絲就像羣魔亂舞一般,在人羣中瞬間綻放開來。
這朵綻放的鮮花,是血紅的。
由人血構成,那纔是真正意義上的血紅。
慘叫聲頓時此起彼伏,方纔看決鬥時的熱鬧景象頓時不復存在。
早就應該這麼幹了,只是一旦這麼做了,小黑的存在也就暴露了。
在這樣的環境下,楚洛本不願意讓小黑冒險,畢竟敵人的數量實在太多了。
然而,信長的情況是岌岌可危,楚洛要是再不做出決定,信長就真要保不住了。
萬一信長保不住了,那讓楚洛怎麼去跟小白交待?
到時候等小白醒了,看到自己家裡被人糟蹋成這樣,愛慕的男人也出事了,結果會怎樣,就很難想象了。
想必哪怕是小白那樣堅強的女人,恐怕也會無法承受吧。
場面混亂了,在這樣黑暗的環境之中,突然有一把看不見的死神鐮刀在收割人命,那是一樁非常可怕的事情。
突然發生了這樣大規模的屠殺,讓整支隊伍都亂了。
所有司徒家的打手,都驚恐的想要逃跑,只是每一個準備跑的,都會死在逃跑的路上。
這樣一來,楚洛立刻就分辨出來了。
這些司徒家的打手,要是說的好聽一點,叫做來幹髒活累活的,說句難聽點的,就是來湊數的了。
人數多了,就會給人一種明顯的壓迫感。
而人一旦有了這樣的壓迫感,往往就會做出錯誤的決定,甚至都有可能會心生恐懼。
要知道,人一旦有了恐懼之心,就毫無戰鬥力了。
不過,也只有司徒家的那些打手在逃跑,還剩下爲數不多的一些人,表現的十分淡定。
不光是淡定,當小黑的筋絲即將觸碰到他們的時候,還適時的躲開了。
這水準,顯然跟司徒家的那些雜魚不一樣,壓根就不在一個檔次上。
不過,這也是因爲小黑的進攻,針對的是所有人,並非是針對一個人或者幾個人在攻擊。
如果小黑真的要針對那幾個傢伙,恐怕就不是這麼輕易能夠躲開的了。
柳生十兵衛見到己方被突襲,扭頭看了一眼,笑道:“一羣廢物,反抗之力都沒有嗎?”
九蛇的殺手,一邊躲避小黑的羣體攻擊,一邊向柳生十兵衛靠攏。
不過等他們確保自己安全了,信長可就危險了。
柳生十兵衛突然一擡刀,刀刃上跳起一連竄的火花,就像被某樣東西給刮到一樣。
不過,對於這種突然發生的詭異事件,柳生十兵衛卻並不意外,只是一用力,將這條几乎看不見的筋絲給斬斷。
“這是什麼,有趣的東西。”柳生十兵衛問道。
九蛇一個殺手聽到了這話,立刻說道:“這是紅月黑煞的特殊武器,一定是他們準備反擊了。”
“紅月黑煞?呵呵,不過也是個廢物罷了。既然他們要反擊,那就先把這個廢物給殺了。”柳生十兵衛刀指信長。
決鬥已經結束了,現在已經是戰爭了。
既然已經是戰爭了,那就無所謂那些規矩了,該殺的人,自然要殺。
信長重新站好,雖然受了傷,但這點傷勢,還不足以讓他喪失戰鬥力。
不過現在的情況不一樣了,信長不單單要面對一個柳生十兵衛,還有那些九蛇的殺手。
真要一起向信長髮難的話,恐怕信長很難能擋得住。
楚洛混在人羣裡,雖然場面一片混亂,但是這一幕他還是看的清清楚楚。
楚洛當然不可能看着信長被人圍攻,這個時候小黑也幫不上什麼忙了,只能他出手。
雖然很有可能會暴露自己,可是信長的命,比起什麼計劃,可重要太多了。
倘若楚洛爲了所謂的計劃,而放棄了信長,恐怕從今以後,楚洛都很難睡好覺了。
楚洛直接衝了過去,而柳生十兵衛已經向信長動刀了。
信長壓根就沒注意到楚洛就在附近,看到柳生十兵衛攻來,他的反應自然是迎敵。
面對柳生十兵衛,信長就沒有想過要後退。
這儼然是一副不死不休的架勢。
看到這一幕,楚洛就別提有多着急了。
雖然楚洛早就料到了,信長是不可能後退的,他哪怕戰死在這,也不會主動後退。
楚洛立刻趕了上去,抓起一個逃竄的司徒家打手,便砸向柳生十兵衛。
楚洛的力量可不是蓋的,丟一個人就像丟一個沙包一樣輕鬆。
柳生十兵衛不由分說,對着就是一刀,他可不敢丟來的是什麼。
司徒家的打手,雖然也相當於同伴,但是卻直接慘死在了柳生十兵衛的刀下。
趁着這個空隙,楚洛趕到信長的面前,也不管他是什麼反應,伸手抱住信長就撤退。
楚洛也不敢在敵人的面前多做停留,因爲他多留一秒鐘,都會增加暴露自己的概率。
雖然自己穿着袍子,臉上也有面具,但如果長時間暴露在敵人的眼前,並不是不可能暴露自己。
得虧了秦天孝不在,否則就那個男人的眼力,恐怕一下子就能認出楚洛。
信長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不過好在他在第二時間
就認出了楚洛。
要不然,被自己人給砍了,跟誰說道理去?
楚洛知道信長此刻要說什麼,所以乾脆提前用最小的聲音說道:“現在不是逞強的時候。”
現在要是放任信長去復仇,那他今晚百分百要死在這裡。
信長顯然不願意就此離開,他現在滿腦子都只有手刃仇人這唯一一件事。
被仇恨矇蔽了雙眼,那是什麼都可能做的出來。
事態發展到這個地步,已經不是楚洛能夠控制的,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只有把上了頭的信長給救走。
除此之外,楚洛已經別無他法,對的戰鬥力,真的遠超現在的紅月。
同時,楚洛心裡還在暗罵公孫愛民。
這個老不死的,平時楚洛稍微弄出點動靜,就抓着他不放。
現在司徒家和九蛇都已經在這大開殺戒了,安全局連個鬼影子都看不到,這不是在坑人又是什麼?
可是憤怒歸憤怒,現在抱怨這些也是毫無作用,人家安全局就是不辦事,那楚洛又能有什麼辦法?
所以,楚洛現在只能做他能做的事情,雖然能做的的確也不多。
信長被楚洛這麼一抱,腦袋也瞬間冷靜了下來,沒有再抱怨下去。
信長雖然是個性格古怪的人,但不代表他是個容易衝動上頭的傢伙。
讓他冷靜下來,立刻就不一樣了。
在小黑的掩護下,楚洛趕緊幫信長脫離戰場。
就信長的能力,他要是被一幫拿槍械的敵人包圍,可是連跑路的機會都沒有。
不過,對方顯然不可能讓你就這麼把人給救了,信長可是到了嘴邊的肉,哪有說不吃的道理?
小黑的掩護能力也在削弱,畢竟小黑也不能靠近攻擊,他方纔設下的陷阱,已經快要結束了。
柳生十兵衛一揮手,示意手下的人可以追殺了。
九蛇的殺手去追殺了,而柳生十兵衛自己,卻不緊不慢的在後面跟着。
看來,柳生十兵衛並不想讓自己衝在第一線。
瞧這架勢,既然有炮灰可以用,何必自己每次都要親自衝鋒陷陣呢?
楚洛回頭一看,少說有十個人追殺了過來,看樣子就知道那是九蛇的人。
楚洛是又要罵人了,這九蛇是從哪裡冒出來這麼多的人了?
天知道這幫人是怎麼入境的,天知道公孫老鬼都在幹什麼。
但還是一個問題,現在抱怨也並沒有什麼作用。
大敵壓境,一味的抱怨只可能加速死亡。
後面的敵人步步緊逼,如果再跑下去,那他們出來反擊,就等於是出來送死了。
同時也證明了,這幾乎就是個毫無作用的決定。
但回頭打的話,能不能打的過先不說,一旦正面交鋒,楚洛是肯定要暴露了。
如果以暴露爲代價,能辦到一些事,那倒也不虧。
只是現在看來,哪怕暴露了,非但什麼都做不到,可能還要神仙重圍。
這麼虧的事情,楚洛當然不會做,也不會讓自己人去做。
可就在這個時候,身後卻陡然傳來一陣巨響。
這聲音,把楚洛都給嚇了一大跳。
地震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