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東做勢往窗外一扔,艾麗絲撲了個空,但彈夾卻被他扔在了自己腳底下,在他腳底下想取走彈匣,絕無可能,之所以不扔到外面去,那是因爲他看中了她手裡的金槍,除去這金槍出色的性能不說,全身黃槍那也是價值連城了,他愛槍更愛錢,既然此人要殺他,那麼對不起,這把遲早是他的,而與之配套的彈夾,當然不能丟了。
艾麗絲悔啊,要是她把另一隻彈夾帶來,現在她還是有機會的,但往往過於自信,才讓人沒有想過要留一手。
現在好了,這把槍沒了彈夾就成了燒火棍。
她只好收回金槍,但還是留了一手,腳一掉,手在長統皮鞋裡一拔,一把瑞士軍刀呼嘯而出。
只覺臉側刀光一閃,文東反手一扣正好扣住她執刀的手腕,這一次,文東已經熟悉她的招術,所以制她手腕快準狠,手用力一捏。
她的嬌嫩的手腕傳來一陣劇痛。
“啊……”
瑞士軍刀應聲落下。
反手一掌正中一團軟物。
”啊……”
這一掌用了內力,她倒在了後座上,喉嚨一甜,就吐出一口血。
她還想動,被文東從後座上看到了,他喝道,“別動,你剛中了我一掌,不可運功,否則你必死無疑。”
艾麗絲剛想運功就被她提醒了,看看自己的情形,他說的一點也沒有錯,如今心臟受了內傷,如若冒然運功,勢必爆血而忙。
“我剛剛差點要了你的命,可你……爲什麼要提醒我?”
“呵呵,就當是我憐香惜玉吧!”
在不查清楚,她爲什麼要殺他之前,文東還是不忍心殺人的,何況此人畢竟是自己的同學,他下不了手啊!
“哼,我不會領你的情的,一旦我恢復了,我還是會殺你的。”
艾麗絲也夠坦白,因爲組織的規定,她和任務目標之間只能活一個,不是她死,就是他亡,沒有第三種選擇。
文東終於找到了機會,右拐將車駛進了一片樹林。
艾麗絲一陣緊張,“你帶我到這來幹嘛?“
文東熄了火,拉上手殺剎。
便從前座竄到了後座,艾麗絲正要開車門跑路,但已經來不及了。
文東一拉一壓,便她整個人壓在了座位上。
”喂,你幹嘛?“她現在身受內傷,她也心知此刻根本就不是此人的對手,現在反倒擔心起自己的清白來了,她一陣緊張。
文東壞笑了一下,“你剛剛差點殺了我,不拿點利息是不行的。”
“利息?”艾麗絲怔怔地看着他,但馬上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只見文東上下齊手,在她身上一陣亂摸亂抓就連她腿根也沒有放過。
女人最重要最隱私的東西都被他給問候了個遍,頓時惱羞成怒,手擡起就啪地一聲脆響,扇在了他臉上。
不知爲何,文東也躲過槍林彈雨,能躲明槍暗箭,卻唯獨躲不過女人扇耳光和擰耳朵,或許是師父老人家一生未經女人,沒教過他防女人的這些最普通的招術。
這一掌,艾麗絲是用盡了吃乃的勁,差點沒把他給打懵,臉上馬上現出五指紅印,但艾麗絲此一擊也牽動了內傷,直痛得呲牙咧嘴。
遭到如此打擊,文東更是報復性地在她身上問候了好幾遍。
最後從她腰間,搜出了那把金槍。
“你誤會了,我只不過想找你身上的武器,本來很快就完了,誰叫你亂動?反而被我多吃了豆腐,要怪就怪你自己吧!“
多年的戰場生涯告訴他,在罩裡和*裡藏武器的女人不少見,尤其是這兩個部位,文東則作爲重點檢查對象,反反覆覆檢查了好幾遍。
只不過除了那把金槍,他什麼也沒有找到,”沒想到,你如此自信。“
而她就是恨自己太過自信,不然怎麼會輪落到這一步。
她更恨他,恨地牙癢癢,她還從未受過如此的輕薄和侮辱,她恨不得現在就將他碎屍萬段,只可惜,她現在做不到了,她咬破了嘴脣,從牙間崩出幾字,”文東,我一定會殺了你的。“
”是嗎?你倒試試,再敢殺我,我不介意剝光你的衣服,看看你的身體是不是和你的心一樣黑。“
”你敢?“
”你敢再殺我,我就敢。”
“你……”艾麗絲感覺受到了奇恥大辱,橫眉怒對,此人非殺不可。
“好了,懶得跟你廢話,小爺還有事,你自生自滅吧!”
文東打開車門,將她扔了出去。
“啊……”一聲慘叫,艾麗絲慘叫一聲,重重地落在了地下,P股差點沒摔成兩半,惡狠狠地說:”文東,我一定會殺了你的。“
“還嘴硬,我沒殺你,已經夠仁慈了,祝你別遇上流氓或野狼。”
對於這種對他動了殺機的人,他確實沒必要再管她的死活了,要不是看她還沒有什麼爲禍社會的劣跡,文東早廢了她。
說完,文東關上車門,翻回駕駛室,拿起那把瑞士,只見光芒閃閃,銳不可擋,不禁讚道:“好刀”
再拾起腳下的彈夾,推入金槍,把弄了一翻,更是大喜,“好槍,呵呵,爺差點喪命,這一刀一槍算是給爺的戰利品了,到了小爺手上,那就是小爺的。”
收好槍和刀,便開動汽車倒退而出了樹林,然後調轉車頭,直奔市局。
到了市局,就見師姐謝夢婷在那裡張望着,好像在等什麼人。
文東停下車,從車上跳了下來。
“師姐,你在等誰啊?“文東帶着陽光般的笑容,走來。
謝夢婷第一眼看到他,卻有些噌怒,“怎麼到現在纔來,市局領導正等着你的,你這個老百姓,架子還挺大。”
但下一秒,她就緊張地像一位愛妻,“呀,你頭側怎麼有血,你受傷了?誰傷的你?”
謝夢婷衝上來,心疼地呲牙咧嘴,彷彿那傷不是傷在師弟頭上,而是傷在自己頭上似的,滿眼都是緊張和關愛之色。
文東卻擺了擺手,“師姐,我沒事,在車上不知被什麼東西擦了一下,沒事,皮外傷而已。”
要是說出他被差點被子彈爆了頭,師姐肯定擔心死了,文東當然不想讓她擔心,就隨便找了個藉口。
但謝夢婷依然緊張,文東除了是她一手帶大的,還是她心愛的男人,”皮外傷?皮外傷也會感染的,你跟我來。“
她拖着他走。
文東卻一路叫着,”師姐,我沒事,你不是說領導在等嗎?我小老百姓可不想擺譜。“
”得了吧你,反正已經等了,再讓他們等一下又何妨,你的傷才更重要。“
見到他有傷,師姐前後的表現卻天地有別。
謝夢婷將她帶到了市局醫務室,讓裡面的護士上藥,藥酒塗在他傷口時,文東眼睛都沒眨一下,謝夢婷卻在旁邊嘶嘶叫,好像受傷上藥的是她似的,還一再叮囑,“你輕點啊,輕點啊!”
塗好藥再貼上傷口貼搞定,師姐卻一再要求打破傷風針。
做皮試,打針,一來二去,竟又拖了半個小時。
看了看時間,謝夢婷就臉色微變,“壞了。”
拉着師弟來到局長辦公室門前,領導們早就等地不耐煩了。
“這個文東架子太大了,豈有此理。”
這話,謝夢婷和文東都聽在耳朵裡。
門開着,謝夢婷敲了敲門走了進來,一進來,就連連鞠躬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師弟出了車禍,受了點傷所以來晚了,對不起,對不起。”
文東哭笑不得,就點小傷怎麼就成了出車禍了,也是師姐不這麼誇大一點,領導怪罪怎麼辦?“
幾位領導看了看文東頭上果然有塊傷口貼,這傷說出車禍完全說地過去,這麼一來,幾位領導剛剛的怒氣全消。
”罷了,罷了,既出了車禍,那就不怪你們了,夢婷,你還沒介紹一下呢,這位小夥是不是就是傳說中的文東?“
一個四十多歲,精神矍鑠,國字臉,長得有幾分帥氣和冷峻的領導說。
這位領導,文東一看就覺得面熟,好像在哪見過,但又怎麼也想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