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無涯、藍無暉對視了一眼。他們從小受到嚴格訓練,武力強悍,心智上也遠遠強於常人。
這個冷麪女孩出手乾淨利落,絲毫不考慮後果,不像是普通人家的女兒。
“你是誰?你可知被你所傷二人的身份?”藍無涯目光森寒地盯着柳依然,語聲冷厲地試探。
“我是柳依然!”柳依然面無表情地說,“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生死勿論!”
“柳依然?誰?”藍無涯、藍遠暉相視失笑:“這女人是神經病院跑出來的吧?”
這時馬少聰終於回過神來,立即跳着腳怒喝:“你們兩個廢什麼話?快拿下這個賤人!敢打老子,老子要剝光了吊打死她!”
話音一落,一道人影就來到了他面前——
“pia——”極度清脆響亮的一個耳光,將他打得原地轉了幾個圈。
包間內多了一位眼若寒星、一身寒氣的年輕男子,高而修長的身材,清秀的五官,有種說不出的懾人氣質。
“滾到一旁去,再說一個字,讓你身上多一個窟窿!”徐品寒聲道。
馬少聰好不容易回過神來,瞪着徐品張口就罵:“王八蛋——”
“噗噗噗!”
話剛出口,他的肩頭就多了三個血窟窿,三道血箭不要錢似的噴射出來。
馬少聰或許在別人身上見過這種慘厲景象,但何曾想到自己的身上有一天也會發生這種恐怖之事!一時之間,他心中驚懼竟多過疼痛,忍不住失聲厲叫起來:“啊——”
“啊——”另一道驚恐至極的清脆叫聲也一起響了起來,卻是宋瑤嚇得面容蒼白,腳步踉蹌地連退了好幾步,最後一屁股坐在地上。她再腹黑大膽,此刻親眼看到如此血腥場面,也是真的嚇到了。
徐品看都沒看這兩人,直接擡步朝倒在地上的藍雪走去。
藍雪努力了幾次,想從地上爬起來,都有點力不從心。她的太陽穴疼痛如裂,腦內也是陣陣劇痛,眼前更是陣陣發黑。
但是,她在內心倔強地告訴自己:不管被打倒多少次,也絕對不要狼狽地躺在地上起不來,讓別人笑話自己!
正當她又一次爬起來卻頭痛得幾乎再次跌倒時,一隻強有力的手掌拉住了她的胳膊,扶住了她的肩膀。
“別動!我來幫你!”一道溫和親切的聲音響在她耳邊。
藍雪努力睜大眼睛,看到了一雙格外明亮、親切的眼睛;這雙眼睛含着一絲溫暖的笑容,暖得她立刻鼻子一酸,淚水決了堤般嘩嘩而下。
“別哭!我會爲你報仇!”徐品柔聲道,“讓我先看看你傷在哪裡!你感覺哪裡不舒服麼?”
“頭……痛!指揮……不了身體!”藍雪哭着說。
徐品點頭,輕輕抱起她,將她放在包間內的沙發上躺好:“別哭!馬上就不痛了!”
說完,徐品立即打開能量視角。
她的左太陽穴能量黯淡,且以此爲原點,呈蛛網狀分佈的十多個能量節點全都是黯淡一片。而且,黯淡的範圍還在向四周擴展。若不及時施救,待她腦部能量節點黯淡一半以上,她就有可能成爲植物人!
自己今日若不是正好在隔壁,藍雪,藍潔一直牽心掛念卻又不敢太過親近的唯一妹妹,就會變成植物人!說不定還會因此死去!
藍家!徐品雙目噴火,這個腐朽的家族,就從這個所謂的繼承人開始,爛掉吧!
徐品強自按捺住心神,開始爲藍雪治傷。
以太陽穴爲起點,徐徐輸入初級補充能量;然後再細細地按摩她的臉部各能量節點,同時輸入能量。
此刻事關生死,他也不控制速度了。短短几秒鐘的功夫,藍雪腦內外的疼痛就已消失,臉上的紅腫、青紫巴掌印也消失一空。
“外傷已去,你腦內受傷,需要靜靜休息一會兒!”徐品柔聲道,“現在你安心待着,看我爲你報仇!”
“你是誰?”藍雪感激地問。
徐品笑了笑:“我是你姐姐的朋友,正好在隔壁吃飯!那兩個姑娘也是我的朋友。我們是一起的!”
藍雪恍然大悟:“那個黑衣姑娘是故意走錯房間的,是嗎?”
徐品眨眨眼睛:“事實上,她是直接從我們包間來到你們包間的!”
藍雪又驚又喜,眼眶再次紅了起來。
“好了,你且看着,我們都挺能打架的!”徐品笑着拍拍她肩頭。
藍雪急切道:“可是,你們會得罪藍家……”
“你錯了!”徐品嚴肅地搖頭,“是藍家得罪了我們!”
那一邊,藍無缺已被徐品的雷霆手段嚇傻了!都沒看清楚徐品是怎麼出手的,馬少聰身上就多了三個噴血的血洞!天咧,這不是拍電影!馬少聰渾身是血,地上也是血跡斑斑,藍無缺鼻端還有真正的血腥味兒久久揮散不去!
幸好,這個煞星打退了馬少聰之後直奔藍雪而去,併爲藍雪治起傷來。
可是,幸好個屁啊!他是藍潔的員工,而自己暴打了藍潔的妹妹!
藍無缺頓覺頭皮發麻,立刻掏出手機準備打電話。今晚之事嚴重程度早已超過了他能控制的範圍,如今不止是爲了救自己,還必須趕緊行動起來將禍水東引!
誰知,他剛拿出手機,正在跟藍無涯二人對峙的柳依然突然身子一晃,就越過了這二人出現在藍無缺的面前。
藍無缺只覺眼前一暗,手中一空,手機便已到了柳依然手中。
柳依然拿着手機,飛快地擺弄了幾下,然後隨手一甩,手機便穩穩地飛到了房間吊燈的燈罩上。
藍無缺目瞪口呆。
“你對我的手機做了什麼?”他怒火萬丈。
“我下載安裝了一個程序,把它變成了屏蔽裝置!”柳依然居然耐心回答了他。
藍無缺滿腔怒火又變成了呆怔,居然有這樣的程序?誰寫的?這不是可以作爲最好的反定位手段麼?
“這是我寫的!寫來玩玩而已,不作他用!”柳依然認真地回答。
藍無缺又是一呆:剛剛自己並沒有問出來吧?
這時,徐品已爲藍雪療完傷,臉色沉沉地朝着藍無缺走來。
柳依然看看徐品,再看看藍無缺,突然一掌朝他臉上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