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的夜晚要比白天美得多。
處處是繽紛的霓虹,交織成一道道燈的河流,織就夜空下美侖美奐的江城。
夜的長河中,自然少不了或緩或急的流水。
寬闊的、四通八達的馬路上,奔馳的各種車輛就是川流不息的河水。
一輛白色的寶馬轎車就是萬千流水中的一員。
開車人的車技根本不能用熟能生巧來形容,而是熟得近乎變.態。且看他滿臉興奮、鬥志激昂的神情,似乎把腳下的馬路當成了賽車場。
只是,與他的駕駛風格一比,四周車流中的駕駛員簡直是弱爆了,根本沒有什麼可比性。但他卻煞有其事地將周圍人全都當成假想敵,一次次超越、穿越,自顧自玩得不亦樂乎。
玩出這種又瘋又癡風格的人,自然是徐品。
被他這樣一玩,原本三十多分鐘的車程,十多分鐘便走完了。這還是他相當收斂了速度。
只是,他是一時興起這麼一嗨,有四五輛車上的幾十個人就在茫茫車流中哭了。
“郭董,那小子在車流中幾一晃就不見了……”爲首一人哭喪着臉打電話,“那種開車技術,簡直太變態……”
“別說了!蠢貨!打不過還跟不上,養着你們做什麼用?我不管你們用什麼辦法,給我把那小子找出來打斷他兩條腿!否則全給我滾蛋!”電話裡的人暴跳如雷。
“……是!”打電話的人臉皺得像苦瓜。
……
站在碧海藍天會所的大門口,徐品掏出手機準備打電話讓慕景天出來領人。
這家會所是會員制的,非會員不能進入。來之前徐品稍微做了一下功課。而且也不是什麼人都可以辦會員,必須由熟人帶進去才行。
“哈囉,帥哥,要不要姐姐帶你進去?”一道嫵媚的女聲在徐品耳邊響起。
徐品回頭,只見一位身材高挑婀娜的捲髮美女站在自己身後。看上去二十五六歲,瓜子臉。雖是單眼皮,卻單得特別有味道。加上眸中光芒流轉,異常撩人。鮮豔的紅脣在夜色中綻放嬌豔的彩芒,很容易讓人胸中萌發蠢蠢的衝動。
美女穿着一條天藍色長裙,長裙質地似絲鍛,光滑飄逸,在燈光下反射出熠熠光輝。長裙無袖,胸口開得異常大膽,高聳的山峰間一條溝壑明朗可見。
徐品有種很奇怪的感覺。這位美女雖然話語、神態、打扮處處透着妖.豔.誘.惑,但是卻讓人無法真的對其產生輕.薄之念。
“謝謝!我有朋友來接!”徐品微笑着,彬彬有禮地回覆。
“哦?”美女見徐品神態上對自己毫無異常反應,話語中更是拒人千里,有些驚訝,又有些不甘的樣子,紅脣微張,娉婷地走上前來,眸中光芒更爲流光溢彩。“你朋友是誰?說不定我也認識呢!”
“是麼?她叫慕景天!”徐品笑道。
美女輕輕一拍手,頓時風情萬種地輕笑起來:“原來是景天啊!那沒錯的了!咱們一路的,我帶你進去!”
說完,毫不見外地就來拉徐品的手。
徐品後退一步,閃開對方的手,笑容不變:“不用!我跟他約好了在門口見,擅自進去豈不是失約?”
“哎呀,你這人,年紀輕輕戒心怎麼這麼重?”美女很受傷地輕輕跺腳,與長裙一個色系的高根皮鞋在地上發出悅耳的輕叩聲。“你讓我生平第一次懷疑自己的魅力了呢!我要你賠我的自信心!”
這道嬌嗔宛如柔柔軟軟的雞毛撣子在心尖尖上拂過。讓人心癢癢的,抓不得撓不着,直想做點什麼才解恨……
徐品含笑,默然看着對方。雖然做作的痕跡很明顯,但是不可否認這樣的美女確實是舉手投足、笑怨嗔癡都是一種風情。如今徐品身邊也雲集了不少美女,他對於美女的欣賞水平也有了一定的提高。目前爲止,這位一舉一動間無不散發天然風情的美女,卻是徐品之前都沒有見過的品種。
但是,相比之下徐品還是更喜歡柳依然的坦蕩直率,喜歡藍潔的清爽幹練,喜歡嬌嬌的嬌憨天真,喜歡歐陽可兒的可愛萌,哦,還有秋婉兒的溫婉清雅。
“哎呀,不好玩!真不好玩!”美女見徐品油鹽不進,有點羞惱成怒了,甩着手跺着腳,語聲清脆地嚷起來。
“哈哈哈!我贏了!”
“咯咯咯!我也贏了!”
“快!給錢給錢!願賭服輸!”
一羣人笑鬧着從會所裡衝出來。有男有女,青春朝氣,顏值也不低,又是拍手又是大笑的。
徐品看着笑得開懷的慕景天,一臉黑線。
“阿眯,雖然你輸得很慘,但是我們保證,你的魅力絕對是萬人難擋滴!”幾個年輕女子圍上先前美女,各種花樣打趣。
至此,無需衆人解釋,徐品都明白是怎麼回事了,忍不住怒瞪了慕景天一眼,滿臉無語。
“哈哈,徐品,恭喜你又過了一關!”慕景天絲毫沒有被人記恨的自覺,笑嘻嘻走到徐品面前,抓住他胳膊往裡走,“走走,我先帶你去辦會員卡!”
都是年輕人,開點無傷大雅的玩笑而已。徐品倒也不會真的計較,無語地搖搖頭,跟着慕景天往裡走。
被衆人各種“安慰”的美女阿眯終於氣急敗壞起來,沒好氣地鑽出人羣,提着裙子追上徐品和慕景天兩人,嬌聲道:“徐三口,你是不是男人?”
徐品停下腳步,笑眯眯地看着她:“你要不要親自來檢查一下?”
“哦,哦!檢查!檢查!”後面衆人立即起鬨。
阿眯卻是呆住了。這是什麼樣的一種笑容啊!如陽光般明朗,卻又透着狐狸般的陰險狡猾;看上去人畜無害,卻又隱隱地帶着一絲危險氣息;明明笑得很和善的樣子,卻讓人感覺到了極爲囂張的挑釁與蔑視。
阿眯沒想到一個人的笑容裡竟然含了這麼多的內容,愕然之下愣在了當場。
衆人還以爲阿眯反被徐品將了軍,頓時起鬨得更兇了。
“好了,這一考驗,讓你更加迅速地和大家打成一片了吧?”慕景天呵呵一笑,拉着徐品繼續走,“不過,他們是一羣人來瘋!所以不能陪着他們鬧!”
“他們的身份,都和你一樣?”徐品好奇地問。
慕景天點頭:“對,都是在大學時就開始自主創業的年輕老闆。最低的身價五千萬,最高二十幾個億。擔任考驗你的重任的阿眯,就是我們之中身價最高的。高中時就開始創業,如今身價二十多個億!”
“她?”徐品吃驚萬分。高中時就開始創業了,這纔是真正的吊啊!
“是啊!考驗你的主意是她提出來的,所以她只好自己擔任主考官嘍!”慕景天笑道,“如今看來,你很完美地打敗她了!”
“只能說她的演技實在不怎麼樣!”徐品也樂了,轉頭望去,只見阿眯又被衆人圍在中間各種打趣。燈光下阿眯一臉惱羞成怒的樣子。
慕景天笑道:“你慘了!以後絕對要被她穿小鞋!”
穿小鞋?徐品呵呵。用柳依然的話來說就是:看上去挺好玩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