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三口!”夏文廣拳頭輕輕捶在徐品肩膀上,“你小子發什麼呆?”
“嗯!”徐品驀然回神,笑了笑道,“咱們剛纔說到哪裡了?”
“說到你爲什麼不能賣純液!”夏文廣忍不住焦急起來,“你快說,有什麼辦法可以買到純液?”
“純液是不能賣的!”徐品正色道,“我承諾過別人,自不會食言。但是,你都可以放下小我,成就大我,我怎麼能覺悟太低?”
夏文廣直接忽略徐品令人不爽的對比,驚喜道:“你有什麼辦法?”
“我可以贈送啊!”徐品笑眯眯道,“我承諾過對方不賣,但並沒有承諾不贈送!”
“哈哈哈,腦子急轉彎的事也只有你才玩得溜!”夏文廣大笑,“三口,謝謝你!”
“先別謝!”徐品笑容一收,正色道,“我也是有條件的!”
“好,你說!”夏文廣心頭只有激動,絲毫不考慮徐品的條件會是什麼。
“讓三品飲料成爲國家運動員唯一指定飲料,我就贈送純液!”徐品笑道。
“這,完全可行!”夏文廣毫不猶豫地答應了,“這純粹是天上掉餡兒餅的事!不過,我可以明說純液的功效麼?”
“可以說!但是知情人不得超過五個!不包括你和瑛子。你去聯繫人,聯繫好了直接跟我談!”
“好!我這就去!”夏文廣是個急性子,說做就做。
“你小子!”徐品讚賞地笑了。
“我先送你走!”夏文廣站起身。
“這是趕我走的節奏麼?”徐品一臉無語。
“啊,我興奮糊塗了!你先坐着……”夏文廣訕訕地抓頭髮。
徐品直接往外走:“算了,我還是走吧!讓你早日成就大我!”
司機鐵飛正在外面等着,徐品叫上他,不耐煩地朝夏文廣揮手:“你別送了!我認得路!”
夏文廣也不跟徐品講虛禮,丟下一句“改日我請你吃大餐”,飛奔而去。
徐品上了車,想了想,吩咐道:“去第一醫院!”
鐵飛答應一聲,駕着車朝醫院疾馳而去。
若是自己的飲料真的成爲國家運動員唯一指定飲料,網上謠言已不足爲慮。接下來自己要擔心的還是產量問題啊!徐品靠在車椅上,閉目思忖。
“小萌,替換下來的100條生產線改造好了嗎?”
“差不多了,主人!但是改造完成後,只剩60條生產線!”
小萌改造一種物品,需要消耗同類的物品,而且被改造物品技術含越高,消耗就越多。最初的能量脈衝防身手鐲如此,後來的能量分解機、飲料生產線也是如此。
“1號生產中心廠房建設也快完成了,生產線大量需要。”徐品想了想,“小萌,以我新配製的材料,可以打印部分生產設備的配件,你再改造設備的電路芯片部分,效率會不會高些?”
“是的,主人!”
“採用新材料打印的生產設備,效率上是否又會提升?”
“是的,主人!預計效率比前次改造的設備再提升五倍!”
“太好了!新材料設備重量也減輕了,更適合用於生產大樓!效率又達到首批設備的十五倍,生產量一下子飆升,可以衝出江城,輻射其它省份了!”
徐品立即跟材料中心經理打電話,讓他大量採購設備型打印機和相關材料。科技公司是燒錢的主,又沒有資金進賬,所有開銷都來自飲料公司。徐品又跟樑志銘打電話,讓他配合安排採購資金。
忙完這些,醫院也到了。
徐品讓鐵飛在車內等着,自己疾步走進醫院。
他很快來到一間比較偏僻的病房前,敲響了門。
門打開,經常合作的兩名護工恭敬地跟徐品打招呼:“徐總,您來了!”
“他的情況怎麼樣?”徐品徑直走向病牀。
“生命性徵早已正常,腦部恢復良好,就是還沒有醒來!”護工說。
徐品站在病牀前,安靜地看着牀上的人。
牀上了無生氣躺着的人看上去四十多歲,瘦削的臉龐還帶着一絲往日的剛毅。雙目緊閉着,不知何時才能睜開。
“藍非,你再不醒來,你的藍衣人兄弟就要死光了!”徐品語聲冷厲,“他們生命垂危,正等着你去救!”
兩位護工面面相覷。徐品每次來,都要惡狠狠地威脅對方。只可惜,毫無作用!
怎麼會有作用呢?腦骨都碎了,顱內損傷也很嚴重;神經什麼的都有不同程度的損傷。雖然徐品不知用了什麼手段使病人奇蹟般地恢復了身體損傷,但病人的靈魂也許早就散去了,怎麼可能醒得過來?
“後天我要去濱海!你違背了承諾,我要去殺了那幾個藍衣人!”徐品語聲更爲冰寒,渾身氣勢陡變,一股冰冷的殺意瞬間從目中散發。“這一次,我不會再顧及藍潔的面子!你想不想跟我一起去?”
兩位護工頓時嚇得瑟瑟發抖。這位老闆看着面善和氣,怎麼滿口都是殺人的話?而且看起來非常可怕,好像全身散發着一股寒氣,病房裡的溫度都下降了好幾度似的,令人頭皮發麻、身體不由自主地亂顫!
病人的眼皮似乎動了一下。
兩位護工處於極度冰寒中,根本沒發現,但徐品敏銳地察覺到了。
“藍家已經滅亡!”徐品的語聲像個殺戮無盡的修羅,眼中殺氣更濃,“藍家人已被我趕盡殺絕,就剩下藍衣人了!等我殺了藍衣人,再來看你!我要讓你明白:沒有我的允許,你想死也死不成!哈哈哈!”
徐品說着,大笑着轉身離去。
“不……”病牀上的人發出了一道模糊的囈語,跟着他的身體明顯地掙扎了起來。
“他……”
“他醒了!”
兩位護工同時失聲大叫,都忘記了害怕。
徐品旋風般衝到牀前,大聲道:“藍非,給你十分鐘時間!你醒來,我就算你信守承諾,不再殺藍衣人!”
“不……不殺……”牀上的人使勁地掙扎起來,像要全力掙脫某種桎梏一般。
“別殺……他們!”
好半晌,他終於說完整了一句話,一下子睜開雙眼。
徐品長長地鬆了口氣,頓覺手腳有點發虛。怎麼感覺做惡人比做好人費勁得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