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夕悅霎時額間冷汗直下:“別介,您這麼重要的一個人我哪能忘了不是,這不是習慣了你的天魔音了,一時對於賢良淑德的您沒反映過來麼。”
孔思琪嗤笑:“得了吧你,就跟我貧。現在給你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我明天下午的飛機到暮城,記得接機啊。若是不來,哼哼。”
計劃趕不上變化,談琅漸病情出現反覆,文聖豪和溫海波等人從上午八點一直忙到下午五點,纔將他的身體完全控制住。
見幾人臉上出現輕鬆的神色,苗夕悅這才抹了一把額間的汗水,鬆弛了緊繃的神經,整個人癱坐在沙發上再也動彈不得。
就在這時,苗夕悅的電話響了。
文聖豪皺了皺眉頭,苗夕悅忙歉意的一笑,拖起疲憊的身軀,拿着手包快步走了出去。到了外間,她打開手包,掏出手機,整個人如被一道驚雷劈過。
顫微微地接通電話,才說了一個喂字,那邊就吼道:“苗夕悅,你死到哪兒去了?說好三點半的飛機,你丫居然到現在都沒出現!老實交代,哪裡鬼混去了?”孔思琪的聲音吼出。
“姑奶奶,我錯了。我這邊臨時出了點急事,忙着處理一時忘了時間,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了奴家吧,今晚給您老人家借風洗塵如何?”苗夕悅把遠離耳膜的手機重新撤了回來,先賠禮再食誘。
“地方任我挑?”美人立刻眉開眼笑。
“沒問題。”
“幾年沒吃大廚的私房菜了……”
“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來吧!”苗夕悅頓了下,“來的時候,帶幾罐啤酒吧!……”
“你對要對我酒後亂性?”孔思琪驚得花容失色。
“小姐,你多慮了!就算有色心,我現在也沒那個身體。你完全可以放心!”苗夕悅扯脣笑道。
“那我就放心了。鑑於我現在正拖着一個比你還大還重的行李箱,大爺這電話就先掛了,等我去酒店收拾好就殺你那去,等着跪迎吧!……”
“得嘞。”掛了電話,見談琅漸還在沉睡的狀態,得知他今晚暫時不會醒來,苗夕悅便放心的拎了包包掃蕩超市去了。
孔思琪一如既往的殺罰果決,才下飛機兩個小時,她就提着着兩大袋東
西,踩着十釐米的細跟高跟鞋,踏着勇士出征的氣勢,螃蟹般的氣質把小區裡的散步的人都驚得躲在一旁。
苗夕悅剛把新買的被褥牀單撲到牀上,就聽見門外如打樁機鑿地的震天響動,微微撫額,她認命的將門打開,果不其然的看見一副壯士斷腕模樣的孔思琪爬上了樓。
雖然明知不該,但苗夕悅還是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起來,如願以償的獲得了孔大小姐招牌白眼一枚。
將她手裡的東西悉數接過,拎進了廚房。
孔思琪手臂一揮,將另一隻高跟鞋也扔到了毛毯上,赤着腳踩在冰涼的木質地板上,舒服的發出一聲喟嘆,腳踩實地的感覺就是舒服!
苗夕悅突然覺得陽光都明媚了起來。孔思琪,那個她最好的閨密,即將跨越這漫長的時光,回到她的身邊。
孔思琪的外套早被隨意扔在沙發上,只剩下黑色的絲質裹胸鬆散的穿在身上,和光潔滑膩的皮膚成了鮮明的對比。修長的身子斜躺在沙發上,兩隻雪白的玉足隨意的在地上踢踏着,右手墊在腦後,左手還拿着一罐啤酒大口的喝着,許是喝的猛了,有酒順着嘴角流下,蜿蜒着流進了身前的事業線之中。
苗夕悅不由得再次嘆氣,一把奪過她手裡的酒瓶,放在桌上:“你就不能矜持點。”邊說邊走進廚房,又道:“趕緊來給我打下手來。”
孔思琪從沙發上坐起,嘻嘻笑道:“好嘞。”
酒過三巡之後。“哎,我說孔大小姐,你別喝了。小心酒精中毒。”苗夕悅伸手奪過孔思琪手上的啤酒。
“美人,再羅嗦朕就給賜你死罪。”孔思琪打了一個響亮的酒嗝。
丫的,這女人腦子還糊了。
“喂!醒醒,醒醒!”苗夕悅推了幾下,孔思琪沒任何反應。所謂色向膽邊生,啊不,惡向膽邊生的苗夕悅獰笑了一下,拿捏住某個部位,狠狠一掐。
“苗夕悅,你牛!你不是一般人!”孔思琪咬牙切齒的睜開眼,立刻清醒了。
“多謝誇獎!”苗夕悅嫣然一笑,啪地一聲合上房門。
孔思琪呲牙咧嘴的瞅着逃竄至臥室的苗夕悅,嘴裡恨恨的唸叨:“果然要比我們這些少女們要狠毒上個十多倍。”話雖如此,卻還是認
命的揉着酗酒之後有些發疼的額頭走進了浴室。
直到數分鐘後,孔思琪才裹了粉色浴巾推門走到了苗夕悅房內。許是剛洗完澡的緣故,一頭柔順的長髮散開,冒着些許的熱氣,連帶着她整個面龐都氤氳了起來。
苗夕悅看了她一眼,將被子往外推了一推,示意她鑽進被窩,“該告訴我什麼風把你吹回國了吧?”
孔思琪毫不客氣的鑽進了溫暖的被窩,將冰涼的腳丫貼到苗夕悅柔軟的小腿上,舒服的嘆了一聲氣,這纔回答:“果然是什麼都瞞不過你啊。其實很簡單,不過是我那個鑽進錢眼裡的老爹毫不客氣的將我丟了出來,讓我來你這裡走走後門。”
苗夕悅聽到這裡,勉強的笑了一笑:“孔雀姑娘,這件事我還真無能爲力啊。苗家的生意一向沒我什麼事,找我也只能壞事。”
“奇怪,以你父親的性格,也斷然不會將奮鬥了一輩子的家業拱手送給外姓人。但是……”說着,孔思琪若有所思地看向苗夕悅。
苗夕悅無所謂地笑道:“你聽到了些什麼?”
“我只是好奇爲什麼你這七年一點也不跟苗家聯繫,反而離苗家越來越遠?”孔思琪問道。
“你喝醉了,休息吧!……”苗夕悅飛了一個枕頭給孔思琪。
孔思琪搖頭嗤笑:“也許吧,也許我真的醉了吧!……”說着,她又歪着頭瞅着苗夕悅細白如瓷的面容:“姑娘,你都不問我爲什麼回來?”
苗夕悅將枕頭放好,換了一個舒適的姿勢躺下:“跟你這麼多年的感情,你的爲人我再瞭解不過。你從來都不是愛做悶葫蘆的人。如果你想說早就說了,若不想說,我又何必逼你想起那些不痛快呢。”
孔思琪大笑:“酒逢知己千杯少,人生有苗夕悅一友,當浮一大白!”
苗夕悅送了她一隻大大的白眼,將她一把攬過來按到牀上,輕吐兩字:“睡覺。”
晨起,苗夕悅捧着宿醉之後暈暈乎乎的腦袋鑽進了浴室,再出來時,已然是一個精神煥發的大好女青年。
做好早餐,一切都收拾妥當之後,再看臥室裡的孔思琪,依舊是一副睡相如豬的模樣。苗夕悅嘆了口氣,索性不管她,在桌上留了便條之後,走出了家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