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瑜的手一用力,混混頓時疼的吱哇亂叫,撒開了手。
“說了是讓你們配合我,就特麼給我好好配合。該做的事情我會做的妥妥當當,這裡的女孩子,和所有無關人員,你們敢動一個指頭,我特麼就廢了你們!”
另一個混混板着臉:“夏瑜,你特麼當自己是哪根蔥?信不信我們先幹了你,再收拾這羣傢伙!”
後面的苟春生立刻追了上來:“次奧,一個個地想造反吶?夏瑜沒資格命令你們,我有沒有資格?”
一個小子看着苟春生,冷哼一聲:“次奧,不就是早進幾年社團,現在剛可以當大哥麼。”
“那又怎麼樣?要不回頭我們去二哥那裡說道說道?”苟春生道:“夏瑜是我的小弟,這個活是我負責的,我說怎麼辦,就怎麼辦,都給我安靜點!”
苟春生走到夏瑜跟前:“夏瑜,差不多得了,這事兒是難,別拖了,越拖越不好辦,不就是幾條腿麼,我動手,你看着就行。”
“不。”夏瑜說:“我動手,將這個女孩子趕回車上去。”
“不!我不走!”周小曼撕扯着夏瑜的衣服:“夏瑜,你這個騙子,你是個騙子!什麼夢想,什麼堅持,什麼拼搏,什麼榮耀,你就是個騙子,你是我這輩子最痛恨的傢伙,我討厭你,我討厭你!”
幾個主要的運動員都被按住,夏瑜拎着一根棒球棍,走到了趙強跟前,咬咬嘴脣。
趙強驚恐地搖着頭:“不要,夏瑜,不要,我求求你,我求你了,看在咱們以往都是隊友的份兒上,我想打籃球,我真的很想打籃球啊,夏瑜……”
夏瑜閉上眼:“對不起了,趙強。”
夏瑜剛要動手,後面一個人喊了句:“夏瑜!”
夏瑜扭過頭,是安迪。 wWW_ TTkan_ ℃ O
“放開他。”夏瑜說。
按着安迪的兩個小子對視了一眼,鬆開了手。
安迪慢慢地走向夏瑜。此時的安迪半邊臉有些浮腫,鼻子也在流血。
他板着臉,走到夏瑜跟前,突然,跪了下去。
他跪的筆直,聲音堅定:“夏瑜,在學校的時候,我就得罪過你,除了我罵你是垃圾廢物,別人和你沒過節吧?那個什麼二哥的朋友,也是我得罪的,所有的錯,我安迪一個人擔着!”
安迪深呼吸幾次:“你要打斷腿,就打我吧!一條腿不夠,就兩條,兩條腿不夠,還有兩條胳膊,還不夠,就打肋骨!夏瑜,算我求你!”
安迪何曾向人低頭?
此時,屈辱感讓他眼睛裡蓄滿了眼淚,但是表情堅定地道:“我輕易不求人,但是……這羣傢伙爲了這次比賽,已經準備了一年了,如果你還有點人性,應該還沒忘乾淨吧,我們的夢想……請不要粉碎我們的夢想!拜託啦!”
安迪俯下身體,重重地磕了個頭。
夏瑜看着安迪,心裡咒罵:柳飄飄,你他媽死哪裡去了?事情到底辦沒辦?我特麼快撐不住了。
夏瑜看着安迪:“安迪,你起來吧,你罵我的事兒,我都不計較,今天不是因爲我。”
旁邊的混混看不下去了:“喂,狗哥,這算什麼?老朋友敘舊啊?哪有這麼出來辦事的,他新人不懂你也不告訴他?這種他媽的事兒能這麼嘮麼?既然決定辦事了,管他七大姑八大姨的,利利索索趕緊辦完走人,兩邊都乾脆,這搞的跟言情劇似得,我都快看不下去了!”
苟春生走到夏瑜跟前:“夏瑜,你還是一邊呆着吧,我來辦!”
“不行!”夏瑜堅定地道:“這件事兒,必須我親自動手,誰敢動他們一下,我就弄死誰,我夏瑜說道做到!”
後面的教練爾東風嘆了口氣:“夏瑜啊,你要親自粉碎他們的夢想嗎?呵呵,我當初……竟然還曾爲了你……算了。夏瑜,衝我來吧,我是他們的教練,有什麼都由我來承擔。”
夏瑜看着教練:“你安靜地待着吧,一會兒才能輪到你。”
就在這個時候,遠處警笛聲響起,所有人一起看過去,幾輛警車從遠處呼嘯而來。
苟春生驚呼:“我次奧,怎麼可能?這裡是我精挑細選的地方,警車沒有個三十分鐘到不了的啊!”
夏瑜心裡鬆了口氣,心說總算是特麼的來了。
趕緊道:“事兒辦不了了,你們趕緊撤,不能一起被抓。”
“你呢?”苟春生問。
“我跟你們走,他們一準追上你們,車子橫過來一輛,我留下,你們都走!”
“不行!你是我唯一的小弟!”苟春生道。
“靠!什麼時候了,他們身上都指不定有什麼案子呢,如果被抓翻出案底,就說不定是什麼情況了。況且這裡的人都認識我,本來我也脫不清乾洗,你們快走,打架而已,了不起關幾個月!”
所有人趕緊衝上車子,驅車逃走。
這個時候,警車已經停在了這裡,幾個警察瞬間按住夏瑜,一個警察看到現場的情況,氣的快要發瘋了,抓住夏瑜的腦袋就是一棍子,鮮血流了下來,擋住了夏瑜那個舒心的微笑的表情。
“人渣!”警察怒道:“其他人呢?”
“就我自己。”夏瑜此時心裡這個舒坦啊,開心的要死,心裡道,柳飄飄啊柳飄飄,今天這事兒要是給我辦岔劈了,我恨你一輩子!幸好還是趕上了!
一個警員道:“報告,一部沒有登記的麪包車橫在路中間了,我們過不去,車子的零件被拆走了好幾個,沒辦法發動。我們的車子過不去。”
警察抓住夏瑜的頭髮:“你特麼真講義氣啊,啊?要幫你的垃圾同伴扛包是吧?行,回局子裡,我讓你好好享受!走!”
夏瑜被戴上了手銬,警察給夏瑜戴的是最難受的方式,他們知道如何對待這種冥頑不靈的混混,心裡都對這樣的傢伙充滿了鄙夷和憎恨。幾乎每個人心裡想的都是:等進了局子,我們會好好關照你的!
夏瑜回頭看了一眼,看到所有人都只是皮外傷,正在相互安慰,相互關照,他笑了,笑容還沒舒展開,就被一個人抓着頭髮按進了車子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