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頭狼莫名其妙地和暴君結拜了。所有人都一頭霧水。
暴君擦着自己額頭上的血,一臉疑惑:“這是……什麼情況?”
刀疤臉和小鬍子看着暴君:“我們不知道,別問我們。”
馬屁精震驚的無以復加:“我拍了好幾年的馬屁,還不如你這幾分鐘的修行?”
暴君也完全不明就裡,草頭狼微笑着問暴君:“怎麼樣,兄弟,有什麼感覺?”
暴君揉了揉腦袋:“感覺腦袋有點疼……”
草頭狼哈哈一笑:“都給我聽好了,從今天開始,我和他就是結拜兄弟,他的事兒就是我的事兒,誰和他過不去,就是和我過不去!誰欺負他,就是欺負我,誰揍他,就是揍我,他的仇人,就是我的仇人,都知道了嗎?”
“是!”所有小弟一起回答。
暴君感覺……一切都……來的太突然了,真的,幸福來的太突然了。本來自己還以爲這一羣荷槍實彈的土匪簡直是一羣凶神惡煞,現在轉眼間,自己就成爲了一個黑幫大哥的結拜兄弟了!其實罩不罩的,自己根本不需要,只要能活着離開這裡,就阿彌陀佛了!
就在這個時候,傑克大步流星走了過來,一腳將暴君踹翻,抓住頭髮,按在地上就開始揍。
暴君看到周圍好多支槍對着自己,還不敢還手,只是抱着頭,大叫:“哥,哥,因爲啥啊?這是因爲啥啊?”
傑克一邊揍一邊罵:“不因爲啥,看你不順眼!”
暴君哭着喊:“哥,哥,我也沒招你啊,我沒把你怎麼樣啊……”
“我擦?咋地?你還想招我?你想把我怎麼樣?來來來,你跟我說,我現在就揍你了,你敢把我怎麼樣……”傑克一邊說一邊揍。
“不敢,不敢,我不敢了,哥,我真不敢了,我不敢了,快停下吧,拜託……”
“呦呵,還敢命令我?”傑克越說越氣:“你還真是有本事啊?敢命令我,我讓你命令我,我讓你命令我……”一邊說一邊薅着頭髮踹。
暴君吃打不過,只好向一旁的草頭狼求救:“大哥,大哥,我們……啊,我們是結拜了的啊,他……他……啊……”
草頭狼臉色陰沉:“傑克,你在幹嘛?”
暴君痛苦地道:“大哥,他在揍我啊,這看看就知道了吧?”
草頭狼依舊深沉:“傑克,你這是什麼意思?”
“意思?沒什麼意思。”傑克一邊揍,一邊道:“下雨天打孩子,閒着也是閒着。”
“哦?”草頭狼眉頭一挑:“可是他是我的結拜兄弟,你不知道嗎?”
“知道啊,知道又怎麼樣?別說你的結拜兄弟,就是我自己的結拜兄弟,我該踢還是踢,該揍還是揍!”傑克一邊說,一邊打的更狠了。
草頭狼掏出了手槍:“傑克,別怪我沒提醒你,他是我的人,我會罩着他的!我這個人,最講義氣!”
“有多講啊?”傑克大聲地問。
“總之很講!”草頭狼大聲地回答。
“很講是有多講?你這麼說也太模糊了,我很難判斷!”
“很講就是非常講的意思!”草頭狼道:“我的兄弟們都知道我的脾氣!”
“都知道?那就都說說看啊!”
草頭狼一指馬屁精:“你,告訴這傢伙,我有多麼講義氣!”
“啊?”馬屁精和大傢伙一起,腦子在這兩個對話十分弔詭的傢伙中間轉來轉去,腳下那個可憐的傢伙已經被揍的死去活來。
“呃……我們大哥他……確實很講義氣……他……他是一個純潔的人,高尚的人,一個脫離了低級趣味的人,一個對兄弟承受的痛苦感同身受的人……”馬屁精俯首看着在地上被揍的反覆打滾,語速緩慢、深沉,語氣真誠地道:“大哥只要見到了自己的兄弟受苦,就會立刻衝在最前面,爲兄弟排憂解難,哪怕是一個指尖大小的事情,他也會全部扛起責任,爲他們出頭……”
“這麼了不起嗎?”傑克大聲地喊:“那豈不是跟我一樣?”
暴君實在扛不住了,嘴角吐血,滿臉灰塵,匍匐着抓住草頭狼的褲腳:“大哥!大哥!節奏快一點,我正……我正在捱揍呢!”
草頭狼示意暴君淡定,繼續對傑克道:“傑克,停手吧,我數三萬個數,如果你還不住手,我可就要翻臉了!”
暴君哭着道:“大哥,你數學好也不是這麼顯擺的吧?還三萬個數,你能不能數到我不知道,我肯定是抗不到你數三萬個數了!你能不能……你能不能,讓他現在就住手?大哥,我們剛剛結拜過的呀!”
馬屁精不樂意了,他蹲了下來:“兄弟你啥意思?你意思大哥不夠義氣唄?大哥啥樣人你不知道嗎?那是一個偉人啊,你看不出你捱揍,大哥有多心疼嗎?大哥的心在滴血啊!”
暴君算是看出來了,這羣人就是集體玩自己,但是爲什麼啊?他怎麼也想不明白,爲什麼會這樣?這些人也太詭異了吧?關鍵是,自己根本不知道他們要達到什麼目的,或者是因爲什麼原因才這樣針對自己!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要怎麼做才能讓他們停下來。
暴君再度被拖了回去,又是一頓毒打。
暴君嘶喊着:“錢!我很有錢,我給你們錢,別打我了好不好?一百萬夠不夠?五百萬,一千萬,你們開個價,停手,停手呀!”
草頭狼擡起手,指着傑克,許久,霸氣地道:“一。”
周圍的人紛紛安慰快要昏死過去的暴君:“大哥開始數數了,堅持住兄弟,傑克已經害怕了!”
“是啊,堅持住,大哥數數很快的,就是有一點,他如果半路數錯了,就會從頭開始重新數,很認真、很負責、很嚴謹的。”
“吶!傑克都不敢用手了,你看,他去拎過來了一根棍子,你堅持住!”
暴君感覺自己快要死了!
大丈夫,忍無可忍,無需再忍!與其忍着被他們活活打死,不如用自己的古武術,殺出一條血路。
暴君憤怒了,從小到大,自己何曾被人這麼欺負過?自己都是欺負人的那一個啊!
暴君猛地一下子站起來,剛要發作,就聽到一個小子喊:“大哥,另一個傢伙跑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