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船……”如果是一個普通人聽到有這樣的機會,無外乎不是急衝衝地狂奔去尋找,就是膽戰心驚地撥打110,好吧,美利堅的報警電話是119。但葉真卻依此而想到了之前他完全給忽略掉的事。
在茫茫的冰原上一個一個考察站去找艾蘭,這件事做得到底有多愚蠢葉真想都想得出來。而凱特現在卻提供給了他另一條思路,或者說也是讓他茅塞頓開的一條思路吧。
“爲什麼之前沒想到呢?”
沒想到的是什麼?很簡單,葉真完全忘記了他和艾蘭所擁有的共同點,那就是他們都看過怪形和怪形前傳這兩部電影。之前因爲初來乍到,葉真覺得艾蘭和其他新人會被傳送到足以讓他們存活的別的考察站,這才一個一個地去尋找。
但幾乎快要過去24小時了,葉真離自己最初進入世界的地方遠到他自己都猜不到有多少距離,他又怎麼能奢望艾蘭會停留在原地等待他搜尋呢。
那麼,剩下能找到艾蘭她們的線索就只有兩個了,一個是前傳中挪威人的營地,另一個則是正傳中那羣可憐美國科學家的營地。簡單的來說,就是兩座因爲怪形已經被破壞的一塌糊塗的廢墟。
“我真是個傻蛋!去找你的車。”葉真仰天大罵自己白癡,不但浪費了N多的時間,還和美利堅的大兵產生了直接的衝突。葉真到不是怕美軍秋後算賬,他是覺得反正都要得罪美軍,一開始就應該想到去找那兩個營地了,凱特再怎麼也不可能忘記她逃出來的那個噩夢之地。
凱特當然不明白葉真爲什麼突然發瘋一樣地亂叫,反正對方既然已經對自己的提議感興趣了就好。提前找到飛船,然後摧毀飛船,阻止美軍釋放外星怪物,同時也阻止華國間諜得到飛船,凱特覺得自己的計劃實在是太完美了。
雪地車急速地轉移方向,凱特之所以在這裡突然想到她的‘計劃’,也是因爲這裡距離她燒燬雪地車的地方十分接
近,甚至比他們前往蘇俄的考察站更近,只需要一個多鐘頭的時間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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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不算是同伴的同伴非常沒有價值地死去了,另一個試圖去營救他的同伴也被隔離。艾蘭的新人小隊的士氣現在可以說是降到了一定程度。劉麗坐在直升飛機上已經兩個多小時沒說一句話,副駕駛上的嚴蕾也不停地在摩挲她胸前的掛飾,那似乎是張年輕男人的照片,鍾城則抱着腦袋嘴裡一直低聲地不知道在念叨些什麼,而林遠河兄弟兩個,永遠都是一副冷臉,彷彿什麼都無法影響他們的心境似的。
新人們的反應艾蘭都看在眼裡,她不想幹涉,同時也沒興趣去幹涉。她能盡最大的努力爲他們提供生存的機會,但機會能不能把握住艾蘭是半點也不會插手的,如果就這麼死掉了,也不過是回到他們本來的命運軌道上去而已。
“我們快到了,做好準備。”飄逸的雪花中只能遠遠地看到雪地盡頭的浮現的一個陰影,但已經可以很明顯地看出那是屬於人造的物件了。阿帕奇的速度說到也就到了,轉眼之間,隨風飄舞的美利堅星條旗已經清晰可辨。
艾蘭說的做好準備,當然不是指下飛機的準備,她是讓嚴蕾和林遠河兄弟做好使用武器的準備,如果不是完全不會操作阿帕奇的武器系統,艾蘭甚至有先繞着考察站掃射一圈再降落的想法。
“等下,有人。“嚴蕾突然出聲提醒艾蘭。艾蘭順着嚴蕾指的方向看去,考察站的後門處真的有好幾個人跑了出來,而看他們的樣子,好像是在呼救?
艾蘭皺了皺眉頭,推測了一下下方求救人羣的目的,是真的求救,還是想把他們哄騙下去好一網打盡。不過幾秒鐘後,她就否定掉了這個念頭,很可笑,即使對方真的是抱着這種念頭,艾蘭也必須把飛機降落下去了,因爲油料的警報燈已經亮了有一段時間。
太多的猜測有時候遠遠不如直接見一眼來
的準確,艾蘭直接就將直升機降落到了考察站的後門處,而剛纔不停揮手的人羣迅速就聚攏了過來。
這羣人當然是地地道道的美利堅國民,他們中有白人也有黑人,還有亞裔,粗略的數下來怕是不下於20人。只是看他們面色紅潤的樣子,怎麼也不像是陷入絕境需要被救援的摸樣。而當他們看到駕駛飛機的全是黃皮膚的亞洲人的時候,他們的熱情立刻消退了不少,只有少數幾個人還敢繼續向前走。
“你們是什麼人?我們要的物資呢!”
帶頭的白人走上來就是氣勢洶洶地這麼一句話,就好像他們佔了多少理似的,顯然他們一點也沒想過美軍的阿帕奇會被他國人劫持。
咔,咔,咔,咔。四把槍同時擡起,艾蘭的手槍給了嚴蕾,現在她用的是自己擁有的最後一把95式半自動步槍,但其實只要是槍就行了,是槍就能打死人。
“背對我們向前走,回去房間裡。”
“哇哦,這絕對是誤會,我們都是美利堅的科學家,這裡是美利堅的科學考察站,你們是不是搞錯了什麼。”
噠噠噠……,艾蘭懶得聽更多的廢話,三發子彈下一秒就打在白人的腳下,然後她擡起頭,冰冷的眼神裡只讓白人看到‘照做’兩個字。
“我明白了,我們回去,請不要開槍,我們會合作的。”
看到槍的時候,白人身後的人羣已經亂成了一團,他們中有幾人也帶着武器,但都是些獵槍和散彈槍,只射程上就沒法和艾蘭還有林遠河手上的自動、半自動步槍媲美,就更別說現在他們的頭頭已經成了對方的人質了。
槍戰最終還是沒有發生,以白人爲首的四個上前的科學家被艾蘭押進了考察站的大廳,艾蘭也沒留人看守無油的阿帕奇,拿走了飛機的主控鑰匙便叫所有人一起進了大廳。而考察站其餘的人,則投鼠忌器地去了另一側的大廳,兩邊隱隱地就像成了‘對峙’的局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