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爲什麼跟着我這樣的人,我已經找不到希望了,跟着我只是白費力氣。”餘常信不解的說道。
“你會有希望的,就好像我總會有吃的一樣。每天太陽照常升起,只要還有東西吃,總會有希望的。”魏鐵城總是神經大條,因爲他的痛苦都可以通過吃東西解決。
餘常信找到希望就有生活的動力,那是怎樣的希望呢?
唐納修帶着餘常信和魏鐵城離開,踏上前往魔界的路,唐納修故意要讓譚們看到魔界的情況,所以慢慢的走,可以讓他們看到魔界衆生的情況,他們是如何生活的,社會層次是怎樣的。
餘常信一路上看到這魔界的情況,土地荒涼,路上可以見到許多的魔人,魔族不事生產,自然不會自己種地什麼的,偶爾有一些經過開墾的田地,也是他們的人族奴隸在種莊稼。
在田地中監工的魔人是算是最底層的魔族,人類則是連人都算不上,只是幹活的奴隸。
此刻那些人族不停的在地裡忙活,少有動作慢一點,旁邊的魔族監工就會甩上一鞭子,那奴隸也不敢反抗,連忙爬起來繼續幹活。
他不敢懈怠,在這裡幹活的都是青壯年,年老體弱的一個都沒有。
這些勞工一旦老了,就失去了價值,被魔族吃掉,很少有人族能活過四十歲。因爲到了那個時候,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都失去了利用價值。
得不到善終,每天都是苦到極點的勞役,按理說已經是極度痛苦了。
可是到了晚上,可以休息一會的時候,他們又似乎有了精神,聚在一起載歌載舞。
剛來到這裡的餘常信也參與到他們的聚會裡,發現並不是如自己想象的那麼痛苦,相反的他們在拼命的尋求歡樂,更加珍惜時間。
哪怕是如同地獄一般的痛苦也無法磨滅他們對生活的熱情,他們拼命讓自己的生活充滿色彩。
他們都是某位魔族名下的財產,對他們來說只是用來幹活的工具,活着從來沒有自由,只有被驅使
着不斷幹活,發揮他們存在的價值。
餘常信不明白,即便是如此的身不由己,還是可以尋找快樂。
人究竟是怎樣的一種生命呢,即便是身處地獄依舊可以心懷希望和對生活的熱情。
餘常信心中感慨,原來只要不自己放棄,怎麼都是有希望的。
餘常信原本覺得已經變成死灰的心再度復活了,他和這些人一起幹活,晚上和他們一起聚在一起,享受難得的空閒時光。
可惜歡樂的時間總是短暫,很快那些魔族到了過節的時候,因爲口糧不足,決定要殺死大量的人族作爲血食,這預示着他們中有許多人要死。
那天晚上的時候,氣氛有些沉重,第二天會有很多人被處死,名單已經定下來了,很多人明天就會死。
他們今天還載歌載舞,明天卻是要奔上黃泉路,無法掌握自己的命運,任人宰割。沒有想過反抗,可是魔族的能力太強了,即便是極爲強壯的成年人,連剛出生的魔族小孩子都對付不了。
無力反抗,怨天尤人也是無用,對這樣的事情,餘常信只是覺得沒辦法改變。許多時候人是要覺得絕望的時刻,真正的坦然面對也就覺得釋然。
那樣的人是怎麼生活的,是可以真正的坦然面對,又或是故作堅強,究竟是什麼樣子呢。
魏鐵城也看着這些人,他們只有奴隸,有的是真的被魔族馴化了,成了他們的哈巴狗,一天到晚只會不斷的跪田那些魔族,欺壓同類。
還有些人默默忍受,在這極盡黑暗的地方還保存一點良知,願意去幫助別人,而不只是從別人身上得到好處。
可是面對死亡,許多人也會害怕,那樣的事情讓人覺得絕望。
他們無能爲力,餘常信也去求過魔子唐納修,他告訴餘常信,這是魔族的風俗習慣,就好像人類過節殺豬宰羊一般,對於魔族來說,人類就是他們的牛羊,到了過節,自然是要殺豬宰羊了。
餘常信聽着想要憤怒,卻不知道如何怒起,在
魔族眼中人類就是牛羊,跟牛羊講什麼人道,那只是個笑話。
魏鐵城也跪下來求唐納修,爲了那些人族,他不想看他們如此麻木的死去,那是最無力的吶喊,面對如此的情景,他不能忍受。
最後魔子唐納修終於同意,他下令讓手下的魔族對人類的屠殺減少一成,爲此魏鐵城和餘常信發誓跟着他三年。
能用自己換來至少數百人族的生命,魏鐵城和餘常信都覺得很值得,那是很划算的買賣,唐納修也覺得很值得。
他把這些人留在身邊,日後必然會有用處,只是用一句話的代價,換來這個貌似弱小,其實強大的臂助,自然是不小的收穫。
他們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只是跟隨着他,幫助這些在魔界苟延殘喘的人過的好一點。
另一邊的方天行啓用饒泰鬆和於單武幫自己訓練軍隊,他們都是名將,對於練兵有自己的心得,只是體內的鑽心毒蟲每到夜裡便會發作,那是魔族要逼迫他們就範,把方天行的消息傳給魔族。
好不容易擺脫那魔族的監牢,那是十分可怕的地獄,但是離開了地獄,種子還在身上,要把他們重新帶入那絕望的深淵。
方天行小心放出一縷太陽真火,帶着自己的一縷意識進入到他們的體內,那鑽心毒蟲正趴在他們的心臟上啃食,看到有太陽真火過來,竟然絲毫沒有畏懼的神色。
那鑽心毒蟲的臉竟然變成混世魔尊的模樣,看來混世魔尊也有一縷意識附在上面,他對着方天行說:“我早就料到你會幫他們解除毒蟲,爲此我做好了埋伏,留下一道化身還有借來寶物,就是爲了等你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