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發的父親很奇怪,爲什麼自己的兒子能找來這裡,原來是常發從大豐叔那裡借到了小船,乘風破浪而來,可是常發的父親一開始很驚喜,可是後來他的眉頭緊鎖,現在的情況實在是太過危急。
常發等到自己的船靠上父親的船,常發一下子跳上父親的船,常發的父親生氣的說道:“你個孩子,來這裡幹什麼,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這風雨這麼大,你怎麼來了?”
“正是因爲風雨大所以纔來,那些人,白天可是盯得很緊呢!”
常發無奈的說道:“我必須救你,因爲你死了之後母親被趕出家門,我們母子兩個只能過着顛沛流離的生活,我不能讓你死。”
常發忘不了父親死後,母親總是被人欺凌,房子被人霸佔,僅有的田地也丟失了,不是這樣的話自己也沒必要做苦力的工作,無法擁有光明的前途。
常發的父親看着常發的樣子,雖然不懂他說的什麼意思,但是對於孩子的愛使他無奈的摸摸常發的頭,“孩子,你爲什麼要離開呀,即便我會死也不用搭上你的命。”
常發靠在父親身邊,哎呀,這個年輕人啊,這個時候來海邊做什麼啊,風這麼大!”
常在海邊的人都知道,這颱風來的時候都是風高浪急的,很少有人來海邊的,都在家裡避風呢。
常發站在了海邊,靜靜的望着一浪浪的潮頭。這個時候,該有一艘船出海,然後乘風破浪!
可是現在哪裡有船呢,大豐叔借給常發一艘船,他也是老船民。
這個時候,並不是只有他一個人在這海邊,看着這風浪,也有些個嗜好異常之人的。
常發的母親隱約的透過狂風暴雨看到常發,“趕緊的走吧,這麼大的風雨,在海上打漁的人只怕是凶多吉少,只是你兒子常發也出海了,只怕是一起喪生在這海里了。”常發的母親身邊一個女人說道。
看到這麼大的風浪還要出海,沒有人會想到那個人會有那樣瘋狂的想法。浪濤翻滾,颱風掀起一陣陣的風浪。
常發和父親在海上,小船在狂風大浪中飄搖,四周是狂風,是暴雨,是大浪。放眼望去,一片茫茫。
常發卻是一點也不害怕,卻是越發的豪邁起來。這是個時候,這樣的風浪,出海的船舶也全部進港避風了,因此在這海面之上,放眼望去,不見一艘船舶,只有風雨如同一層幕布,遮蓋住衆人的視野。。
常發雙腳緊緊地定住了那腳下的木頭,然後便朝着海里而去,他雙手不停的交替向着身後鼓動,這原木便越來越快,乘風破浪,朝着海里衝去。
所有船舶都有自身的穩性,在遇到風浪搖晃時搖晃一定範圍內甚至傾覆後能自動回正,遠洋船舶一般要求能抗十級以上風浪。但船舶的狀況和駕駛員的正確操作起到很重要的作用,在頂風航行、主機不出故障的情況下非常惡劣的海況都能脫險。
地方豪紳鯊魚口愚弄漁民壓榨漁民的辛苦所得,當時漁船換代,帆漿被新的螺旋漿取代,漁民無力獨立支付此筆費用,紛紛貸款,而漁民又不瞭解貸款的風險,不少漁民因此破產,鯊魚口利用漁民文化水平低思想保守不願與政府交往的機會,放高利貸,漁民更是債務纏身只能賣兒賣女
海叔也可有用彩禮錢還債,但是要海叔保證不再鬧事常發的父親爲了儘快還錢,冒險在臺風前出海,也是爲了儘快還清債務,這次實在是九死一生。
船上的船帆早已經落下,可是海浪不停的擊打在船身上小船不斷的晃來晃去,好似雨中的一葉扁舟,只能等待命運的安排,沒有自己選擇的餘地。
常發和父親站在船頭,不時有風浪濺到他們的臉上,沒有改變他們的眼神,常發有些後悔了,自己莽撞的衝過來,只是想要改變命運,可是沒有想到根本沒有改變命運的力量。
常發的父親看着常發柔和的說道:“孩子,要是今天你僥倖能活下來,一定要好好的生活。不要像你爹這樣,一輩子都只是苟且偷生。”
風浪越來越大,小船終於頂不住了,桅杆被風浪吹斷,整個小船搖搖欲墜,海浪濺到甲板上,到處都是水,許多人身上都溼了。
不出意外的傳來一聲咕隆的聲音,原來是甲板被風浪打破,小船開始漏水,那些人呼喊着想要把破裂的甲板補上,可是風浪實在太大,終究於事無補。
那名趴在洞旁的漢子不斷努力地拿桶去堵,其他御林軍們七手八腳地幫忙,拿着各種物品,想要將洞堵起來,甚至有個胖子,橫身躺在洞上來阻攔兇猛的江水。
“堵不了的!快點開小船走!”常發的父親厲聲叫道。
衆人側頭一看,常發的父親站在桅杆下,墨發被夜風吹得高高揚起,飽滿的額頭下,一雙秋水剪瞳散發着上位者纔會有的嚴厲與果斷,他們有一瞬間的恍惚。
船隻開始下沉,衆人陷入絕境,有人發瘋一般的大叫,被刺激的絕望,失去求生的意志,無意間掉落進海中,在這種風浪中,水性再好的漁民也不可能靠自己游上岸,只能喪生在海里。
因爲船艙內的空間狹小,過道,走廊又長得很像,一旦出現危險,又不熟悉船的內部構造,很容易在艙內走失,無法及時逃生。
常發的父親緊緊地抱住他,他不肯讓自己的孩子死在這裡,那是他在世上生命的延續呀。
常發的父親抱住常發,他對常發說道:“還有一艘小船,或許還有活着的機會。”
“孩子,你快去後面,有一艘小船,或許還有機會逃走,一定不要讓咱們常家就這麼斷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