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羣裡陷入一片寂靜,慢慢的,又多了幾個紅包。
徐凡沒有多少錢,她也是靠着助學金加上自己打工才能上學的,讀書的時候是個貧困生,學費都是靠別人資助的,她很清楚那種陷入絕境的感受。
有人說這世界沒有感同身受,只有冷暖自知。所以他們選擇冷漠,嚮往燈紅酒綠,爲了自己的利益可以隨意傷害別人。
有人卻覺得唯有將心比心,才能感同身受。所以他們選擇善良,試圖溫暖塵世,不會吝惜用自己的善意去幫助別人。他們都覺得自己是對的,誰也說服了不了對方,所以纔有了這個複雜的世界,纔有了芸芸衆生,有生皆苦。
想學習的時候,室友都在打遊戲。反正我今天已經寫了好多作業了呢,玩會兒。上課的時候,哇,旁邊的哥們在看手機。反正我也聽懂了,玩會兒。
週末,想去圖書館,可醒來一看發現已經九點了。反正還沒人起,再睡會兒。
你去山上砍柴,碰到別人放羊,和他開心地聊了很久。結果人家的羊倒是吃飽了,而你連一根柴都還沒砍。
上大學後明白,原生家庭限定了一個人的發展。普通家庭的孩子,沒有出色的天資,沒有強大的心智,有的只是接受父母的安排,從小學到高中,一路走進這所普通的大學。
上大學後,眼界打開了,明白自己要想得到更多的發展的話,全憑爭取,無所依靠,真的沒有人來幫你。
可是眼前的許多同學,卻是有優越心理,對比自己和別人,看到那些某方面不如自己的人時,會感到優越,心安。
可是人和人是不一樣的,掛科的男同學會不會是個富二代,早就不用爲生計發愁?這個女生會不會一畢業就去爸媽的公司上班?
而普通人的未來非常模糊。條條大路通羅馬,可有些人就生在羅馬。說來可笑,若真是想做成什麼事,又豈會被外物迷了心智。
罷了,這世上的肉眼凡夫,徐凡也沒法顧上。所以留下這些話提醒他
們,當然也獻給那些同學們。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希望你找到心之所向,正視那些看不見的東西。願你出塵不染。心安這種東西,雖然脆弱而又雞肋,但若確實需要的話,還是要從自身尋得。在人生的路上,大家都是獨行者,福禍自擔。
徐凡變了,比起之前爲了利益而鼓動別人,現在的他更願意用發自內心的善意來面對別人。
可是這個世界並不會因爲你善良了,就會對你溫柔,那些依靠着扭曲的規則存在的人,他們不會允許原本的成員輕易脫離這個規則。
這對於他們的團體打擊性很大,會讓他們失去賴以生存的土壤。這對他們來說是致命的,不光在於對面子的傷害,更深層的是會打擊到他們的人生信念。
魏無忌知道殷花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放過徐凡的,可是他也不知道對方究竟會什麼時候動手,敵人在暗,他在明,就怕萬一。
徐凡每天跟着徐凡上學放學,他在外面打工的地方,魏無忌也跟着去,並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地方。
就在徐凡放鬆警惕的時候,突然發現徐凡進了廁所之後就一直沒出來,徐凡連忙找到一個大媽,請他進去幫自己看看情況,大媽進去後很快就出來了。
他告訴魏無忌女廁所裡面根本沒有人,魏無忌這才意識到大事不好,徐凡已經被他們擄走了。
在郊外的一處廢棄的建築裡,徐凡躺在地上,被人用繩子綁起來,天氣很冷,徐凡原本已經昏迷,現在很快被凍醒。
他睜開眼發現自己在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他只記得之前上廁所的時候被一個女人迷暈,看來是有人帶自己來的。
徐凡試着呼喊,可是這裡很偏僻,根本不會有人聽到她的呼喊。
徐凡一直沒有放棄呼救,喊的嗓子都疼,可是依舊沒有人來救自己,她只覺得萬念俱灰,就在這個時候,一陣腳步聲出現在徐凡的耳邊。
徐凡睜開眼,逐漸看清那個人的身影,那是一個她很熟悉的人,徐凡
有些吃驚的說道:“是你,你是小紅?”
小紅是他以前的忠實粉絲,她曾幾乎狂熱的崇拜徐凡,在小紅眼裡那時的徐凡是個真正的鬥士,爲了姐妹們爭取權利和地位。
徐凡的演講讓小紅覺得這個世界是虧欠自己的,於是他心安理得的讓男同事幫她拿東西,連謝謝都沒有,自認爲理所當然。遇到有活就推給男同事,男的不願意,她就很強硬的反駁說:“你是不是個男人呀!”
出去幹什麼都要男朋友付錢,對男朋友頤指氣使,分手後一直罵男朋友渣。總覺得自己活的不夠好,是因爲男人們欠她的。
其實她所謂的女權主義,指的是讓男人給她做牛做馬。可是徐凡的退出,使得她心裡的信仰崩塌,她沒辦法用之前理論支撐自己的生活。
“以前是你帶領我們這些孤苦無依的女孩子,爭取自己的利益,能夠不受男人的欺負。可是今天你居然背叛了自己的理想和信念,我究竟該怎麼來讓你回到我們身邊呢?”小紅對徐凡說道。
然而在腦力勞動成爲社會生產主體的現代,當工作消耗的更多是精力,而不是體力的時候,父權制對女性的壓制,就要求男性付出雙倍的精力來填補這個空缺。
父權制在將社會、經濟等方面的資源更多地交在男性手中時,也就逼迫着男性承擔起買房、養家等社會、經濟方面的責任。
父權制在將女性定義爲軟弱愛哭,被動無能的形象的同時,也就逼迫着男性成爲堅強,勇於承擔的形象。而對於無法或不願承擔這樣形象的男性,社會就會給以低下的評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