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關於永生的執念可是太深了,無數年的研究,最終發現其實這真正的不老泉就是年輕人的血液。
傳說中古老的巫婆會抓來少女囚禁在地下室。那些施行巫術的巫婆,會用小刀和針給少女放血,然後用這些鮮血來沐浴,或者乾脆喝掉,來追求長生不老。
現代的醫學研究表明,通過換上年輕小鼠的血能令衰老的小鼠重返青春。
換血聽起來有些嚇人,但近年來的一些研究似乎爲這種做法提供了一定的科學依據。
由於輸血操作本身已經經過了長期的臨牀應用,安全性有足夠的把握,不需要長時間的臨牀試驗,所以這樣的換血操作並不困難。
那些大富翁爲了維持健康,定期挑選健康的年輕人,從他們的身體中抽取血液輸給自己。
一生健康的年輕人血漿定價約一張月票,據說年輕血漿還可以治病,可以解決包括阿爾茲海默病、帕金森病等一系列老年問題。
這些給別人供給血漿的年輕人被稱爲血奴,雖然聽起來有點殘酷,但是他們其實是幸運的,不用苦哈哈的幹活,其實也是很開心的。
這是一種生存狀態,一種社會生存法則。社會很大的一個特點,就是人不能用意志和品行能去對抗社會規則。
就像社會必然要有法律,不能由着人的意志和品行去遵從君子協定。
服務者,勞動者,他們並不是憑空出現的人。
並不是說你態度好一點,他們就必然好感度更高,任務獎勵給你更多一份。
一定要搞清楚,大多數人在社會工作中並不是一個完整的人。崗位不是爲人設立,不是爲人服務,崗位是爲利潤服務。
當人被迫用工作謀生,必然遵從崗位的工作邏輯和規則。
大多數人在社會中是一個崗位機器,是一個工具人。
這些人在社會中,他們是像動物一樣佔據一個生態位,一個工作崗位。只有人才會對人好,崗位和工具人永遠
不會對人好,崗位和工具人永遠服從崗位利益。
在這個生態位,這個社會體系中。他們的行爲模式,運行方式,都是按照生態位的規則,按照工具人的方式在運行。
所謂資本主義將人異化,並不單單指,資本讓人陷入拜金主義,消費主義。更多時候,這種異化是讓人失去人性,讓人成爲更適合資本需要的工具人。
最典型的如資本家沒有人性,滿口謊言,張口閉口就是福報與兄弟。
轉臉就將身體不好的職工開除,將合法要賠償的員工送進監獄。
雖然罵資本主義的時候,更多都是罵資本家不是人。
但其實在資本主義世界裡,勞動者也不是人,工賊遍地,偷奸耍滑,偷工減料的服務者同樣遍地。
在這個世界上,他們還得不斷的工作才能生活,現在只要按時獻出一些自己的血液,就可以得到自在的生活,也算是不錯了。
其實那些富人已經擁有的太多,財富,地位,名譽都有了,除了沒有永恆的生命,他們已經擁有的太多了。
不捨得死,要永遠的擁有這一切,所有的都要緊緊的攥在自己手中。
這樣不斷地永生的羣體剩下的都是老不死的,對個體有利對羣體有害那些一代代更迭的羣體,會一代代的進化的更適應環境,永生羣體萬年不變越來越不適應環境,最終會被淘汰。社會階級固化也是,上層羣體不能更迭得不到新鮮的血液。
其實關於永生泉的傳說,還有另一個版本。
傳說不老泉的存在十分隱秘,被一家人世代守護着,他們不讓別人知道,只是默默地守護。
他們無意間發現這不老泉,爲了保住不老泉的秘密,終日東躲西藏。他們眼睜睜看着至親好友一個個離開人世,痛苦萬分。他們明明活在這個世界上,卻與世隔絕,不敢與外人相見。
那天,這家族中的少年人正偷偷的取用樹根底處的一汪泉眼飲用,遊玩的趙飛燕好奇地向前走去
,可那個少年人卻突然擋在趙飛燕的面前。他不希望趙飛燕接觸那泉眼的水,甚至還找了一個蹩腳理由,說水裡有毒想要藉此嚇退趙飛燕。
這善良的一家人,再也不想讓別人承受這樣的痛苦了!他們決定永遠隱藏不老泉的秘密。
年輕人和趙飛燕相愛了,在趙飛燕臨走的時候,送了一瓶不老泉水給她。並告訴她,喝下泉水,就能與他永遠在一起了。獲得永生到底是一種幸福還是詛咒,趙飛燕也曾困惑,可她終究沒有喝下,而是選擇自然成長、老去,直到離開這個世界。
方天行不知道該怎麼做,這永生泉最終也會成爲枷鎖,那些生產永生泉的年輕人,自然會被利用,無法面對這樣的事情。
人活在世上總要有用,人們也覺得自己該是有用的,可久而久之這有用就變成了一個枷鎖,枷鎖越來越重,讓人不能有片刻的喘息。
社會對身處其中的人產生了異化和扭曲,做一個有用的人,便要把自己作爲其中的一個螺絲釘。
不知不覺把自己變成一個螺絲釘的樣子,可是終究不是螺絲個釘,醒來之後卻發覺早己被枷鎖纏繞。
那樣的事情只是讓人感覺自己的存在是多餘的,這個世界並不需要你的人性,那是多餘的東西。
很多時候都是無法看到身處其中的力量,那些讓人絕望和痛苦的,都是冷冰冰的現實。
處在扭曲的環境中,要想活着就得被環境同化,不能自由的做自己,那是無法擺脫的痛苦,也是最深的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