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教了,我一定努力給孩子提供最好的條件。”作爲關心孩子的母親,歐陽荷回答道
“今天下班來我辦公室找我,讓我好好欣賞一下你的氣質和魅力。”校長頗有所指的對她說道。
“要不明天吧,今天晚上不知道會不會加班,讓您等也不太好。”歐陽荷知道校長的用意,推脫的說道。
“等你是我的榮幸,只要你來就可以。”校長繼續說道。
“可能我不太合適。”歐陽荷繼續推託道。
“你兒子也不大適合我們學校。要是你不主動的話,或許他進不了這個學校。”校長繼續說道。
“正在準備材料,這次帶了小孩和他爸爸的戶口本複印件,出生證明,體檢報告,結婚證,銀行流水,工作證明。您看看還有哪些材料要準備的?”歐陽荷對校長說道。
“先不急,這個事情不是那麼好操作。”校長的口氣模糊不定,就是要他接受潛規則。
“可是之前不是說補交材料就可以不是嗎?”歐陽荷不解的說道。
校長明擺着是不見兔子不撒鷹,本着一切爲了孩子的信念,這位母親就這麼挺身而出了。當晚留在校長的辦公室,結果沒想到,校長一次不夠,還要再來一次,根本就不肯輕易罷手。
天秤上的砝碼也在不斷增加,校長開始用進小班的名額來誘惑這位母親。
“想念哥哥嗎?”校長再次給孩子母親發來消息。
“材料我週一給你,別再打電話給我。”歐陽荷想要遠離噩夢,但是貪婪的人還是不放過他。
“那你來我辦公室談,還是比較想你,想回味一下,就這一次,名額很緊張,我只能說盡力幫你家孩子進去。”校長對她說道。
“你什麼意思?”歐陽荷再次問道。
“小班是給同年級裡最優秀的孩子的,小班裡的人數固定的,你的孩子進來,就得要佔掉別人的名額。”校長對她說道。
“麻煩您了,我馬上過來,能做的我都會盡量做,請
您儘量幫我家孩子。”歐陽荷終於堅持不住,順從的說道。
“那見面聊,別緊張,我又不會吃了你,只是想念你的潤澤和水靈,一日不見,我很想念你。”校長安慰的說道。
沒過多久,聊天記錄被孩子的父親發現,歐陽荷迫不得已向丈夫坦白了此事。丈夫氣不打一處來,立刻就要讓孩子退學,同時還要舉報校長。
這時候,夫妻二人的矛盾就出現了,歐陽荷認爲舉報校長會毀了孩子的未來,只要爲了孩子,這點委屈又算啥,陪校長睡,全怪孩子爸沒本事,家裡沒有學區房。
“那讓孩子換個學校,我不要孩子進這個學校了。”他的丈夫咬着牙說道。
“你說換就換?我們沒有學區房。沒有足夠財力。你拿什麼換?難道換去那種垃圾幼兒園垃圾學校?你爲了出這一口氣,會犧牲孩子的未來。”歐陽荷很快說道。
“你覺得這種校長,這種辦學素質,真的能把孩子教好?”孩子的父親又問道。
“教不教得好不是你說了算,它已經是我們負擔得起最好的私立學校。至少不會讓孩子輸在起跑線上。”歐陽荷怒吼道。
“你這是與虎謀皮,孩子也不會希望媽媽用這種方式爲他爭取什麼起跑線。”丈夫生氣的說道。
“別幼稚了好嘛?你作爲家長,爲孩子受點委屈算什麼?要是不能進這個學校,還不如送回小縣城去讀書。”歐陽荷說道。
“這是一點委屈?他要你和他開戶方好嘛?”丈夫歇斯底里的說道。
“我在你眼裡就這麼沒底線?你當我是十幾歲小姑娘這麼好忽悠?他佔不到我一丁點便宜。反而是你,要是真不想老婆孩子受委屈,別在這裡跟我牛,你個月兩萬塊工資不嫌丟人?不能給孩子最好的,怎麼配做孩子的父親。”孩子的母親歐陽荷反過來指責道。
“爲了給孩子上個學,你就跟人上牀,臉都丟完了。”孩子的父親怒道。
“你能不能別這麼不懂事,這種事你提離婚你覺得佔理嗎?”
歐陽荷不在意的說道,在她的理解中,自己是爲了孩子的未來犧牲。
他丈夫認爲,這樣的犧牲既不值得,也沒必要,突破了人性的底線,而爲歐陽荷覺得只要爲了孩子,就算獻出的是自己的底線和尊嚴,都是偉大的。
她的孩子是個還算聰明的孩子,家庭完整,丈夫月入兩萬月票,雖然依然被罵爲不嫌丟人,但怎麼也算不上低收入的貧困家庭。
考慮到大都市高額的生活成本,即便滿足不了妻子想要的物質水平,起碼正常生活肯定是不難保證的。不管怎麼說,孩子也不可能落得沒學上,變文盲,人生失敗的地步。
那麼到底是什麼讓歐陽荷這麼豁得出去呢?
公立學校與私立學校的差異的確不小,與水平參差不齊的公立學校相比,昂貴的私立學校教育更加高端、國際化,也更容易將孩子送入更加廣闊的平臺,有更好的發展。
她一再提到學區房,提到經濟實力不足,提到丈夫不嫌丟人的工資。其實都是在將自己的所謂的奉獻用金錢量化,能用金錢等價替換的,到底還是母愛嗎?說白了這本質上,是打着愛的名義的攀比,就是一種情感綁架。
不難揣測,歐陽荷有着對成功的絕對定義和堅守,上名校、成爲精英,纔是自己兒子應該擁有的。或許,她內心或許已經早早安排好自己孩子的未來該走的路。
只是一切都得按照她的期待與想像,丈夫願不願意,孩子能不能接受這樣的母親,這些並不在他的考慮範圍之內,她只是爲了自己的虛榮心而奉獻犧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