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倉庫事件,四人也未曾走漏任何風聲,事情來得突然寧隱這個傢伙做得也絕,就算葉澤宇四人想要求助自己祖父輩都沒有機會,因爲一直都在昏迷當中。”
“然而,寧隱突然接受調查小組調查,葉澤宇等人慘死,而葉東博四人連同其家族都未曾逃過這個噩運。特別是葉東博,居然被人割了一千多次,周身沒有一塊完整的肌膚,活生生的流盡血液而死,這等毛骨悚然的報復手段意味着什麼?意味着只怕葉東博和此事決計脫離不了干係。”
話到此處,虞頂神色駭然道:“難道寧隱認爲,葉東博乃是受到我的操控,故意製造犯罪證據逼他就範不成?如果我的推理正確的話,豈不是說這整件事,根本就是有着另外一隻幕後黑手在推動整件事情?而即便是你我,這一遭都成了別人的利用棋子,想的就是讓我們和寧隱爭鋒相對,自身反而潛伏在暗處漁翁得利?這個人,到底是誰?”
“你的揣測是正確的。”獨孤不破神色篤定道:“我早已說過,燕京本就是一個是非之地,所謂一將功成萬骨枯,野心勃勃的牛鬼蛇神多不勝數。這皇城燕、遼、金、元、明、清,埋葬瞭如此衆多皇族,即便是根深蒂固的大家族又怎麼樣?一根導火索就可能導致萬劫不復。如今爭鬥無可避免,小心行事絕不會錯。至少你要記住一點,在燕京我們擁有一手遮天的能力,包括寧隱在內的所有對手,不過是過江猛龍罷了。”
“明白!”虞頂慎重點頭,旋即問道:“師兄,現在你打算怎麼做?”
“是時候和寧隱談談了。”獨孤不破皺眉道:“這樣鬧下去對誰都沒有好處。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在沒有清除一切隱患之前,我不想與寧隱起太大的衝突,這樣對於我們的部署並不利。”
“……”
獨孤不破說做就做,已是風風火火帶人前往。
禁閉室外戒備森然,人影佇立,獨孤不破首當其衝。
“寧隱,你我二人談談如何?”獨孤不破道。
禁閉室內,寧隱嘴角勾勒着一抹冷笑,他智慧卓絕運籌帷幄,哪不知道獨孤不破現在抱着怎樣的想法,懶洋洋的聲音半晌才響起:“我和你很熟?”
獨孤不破神色一愕:“今夜之事你我心知肚明,沒必要拐彎抹角。倘若你要血灑燕京,目的已經達到了。但是,不斷有人被暗殺而死,治安混亂,上方震怒,對於死神會沒有任何好處。適可而止纔是王道。”
“關我鳥事?”寧隱脣齒相譏道:“我已經說過,一切事情和我以及死神會無關,要想動我請拿出足夠的證據。再說了,死的人又不是我。難道你認爲,大爺是老好人,屬於天天被人發好人卡那種善男信女?”
“看來,我們的話題無法繼續下去了。”獨孤不破道:“你應該知道,和一個國家鬥,就憑死神會那千餘人,即便是連同今晚浮現的那支隱秘力量同樣不夠看。我相信你的用意已經達到,我認爲認爲,目前你我二人冷靜下來好好聊聊,不管對於哪方來說都是利大於弊。”
“聊你妹。”寧隱毫不留情道:“深更半夜跑學校來,說些我完全聽不懂的話也就罷了,你還叫我跟
你好好聊聊?明確的告訴你,大爺不搞基,也沒那麼濃烈的口味,和一個大男人‘談情說愛’,想想都讓人覺得噁心。要是沒有其他事情的話,滾得遠遠的,別來打擾我‘閉關’。”
獨孤不破嘴角微動,驚人的殺人沖天爆發,直是令得不遠處的別動龍組成員神色齊齊劇變。
不過這種磅礴的氣勢一閃而逝,硬生生的居然被獨孤不破控制下來,絲毫未曾受到寧隱言語的刺激,不得不說心理素質早已強橫到一個讓人咂舌的地步,一字一頓道:“開出條件吧!這一次,你贏了。”
“送你一個字——滾!”
對話,無可阻止的談崩。
獨孤不破出面?獨孤不破出面也不行。
“……”
死神會。
“別動龍組出動了麼?”
消息傳遞的很快,鷹眼王第一事件收到消息,已是迅速彙報。
霓裳羽衣吹拂,撩起三千青絲,女帝的眼眸中智慧光芒連連閃現,運籌帷幄,旋即便是說道:“傳奴家命令——”
“第一,影子部隊按兵不動,召集天刺王迴歸。”
“第二,六大戰將掩藏實力,就算是演也要給奴家呈現出全線潰敗之勢,逐漸收縮戰線,任意兩位戰將就近靠攏將精銳力量劃分爲三股力量,由我等坐鎮中軍之人爲核心呈鴛鴦陣法,必須在凌晨四點之前完成。”
“第三,鷹眼王、火凰聯手,控制燕京十六區縣道路監控局域網,掌握一切不明動向。”
“是!”
“是!”
“……”
寧隱不在,女帝軒轅霓凰命令高於一切,堅決執行。
任務下達並且極速傳達出去後,霸王卻是愁眉緊鎖道:“女帝,燕京警力大量出動,並且與武警、特警展開聯手行動,如今獨孤不破更是親自率領整編三百龍魂戰力出手,這個時候由化整爲零戰術轉變爲鴛鴦陣法,是不是過於冒險?”
鴛鴦陣:明代將領戚繼光爲抗擊倭寇而創設的一種陣法。
他把士兵分爲三隊,當敵人進到百步時第一隊士兵發射火器;敵人進到六十步時第二隊士兵發射弩箭;敵人進到十步時第三隊士兵用刀矛向敵人衝殺,這些變化反映了華夏作戰陣法從傳統的方陣向多兵種的集團陣法演變的過程。
但是,在現代武裝作戰,特別是現如今死神會完全處於劣勢的情況下,這樣的佈陣本身就是一種挑戰。
“奴家豈能不知?”女帝長袍拂袖,鶯鶯嫵媚,妖嬈仙姿,字字珠璣擲地有聲:“奴傢什麼時候說過要與燕京警方正面交鋒?這連續數個小時戰鬥便能看出,這些螻蟻根本未入眼眸。鴛鴦陣法,簡單一點來說便是以己之盾克彼之矛,以己之刀克彼之盾,以己之槍戮彼其身,與田忌賽馬相似。”
“我死神會成員個個單兵作戰能力都是特種兵之上,全是精挑細選的人才,任何一個走出去都可以豪邁的講,都會成爲顯赫一方的將才,放在古代就是所向披靡的戰將。然而,又有多少人知道將這些力量整合在一起,非但不會因爲個人能力太過突出而降低戰鬥力,反而會因爲難以描述的可怖戰
鬥能量,撕碎任何一個敵人。”
“將兵力合擊一處,爲的不過是真正較量的好戲上演。”
女帝道:“隱藏不隱藏,對於燕京這些狡猾如狐的野心家來言都能堪破,這一切都是我死神會所爲。索性大張旗鼓,屠戮痛快,以壯軍威。繼而佯裝呈敗潰之勢,虛虛實實真真假假方纔能矇蔽更多視眼。不用想也都知道,今夜的燕京有着太多的人都未曾閤眼,注意着我死神會的一舉一動。”
“聲勢大躁,情勢便混亂到一塌糊塗的地步,要探測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已是極難,不怕沒人上鉤。”
霸王眼前一亮:“你的意思是說,之前所有行動,只不過是誘餌,接下來正戲纔剛剛上演?”
女帝並未正面回答,那纖細白皙手指下意識的撫摸向腰間誰都不知道的情劍,情動心扉:“我爲刀俎斬乾坤,誰爲魚肉皆我屠;三步連十步,步步亦殺人。誰敢質問我的心,我便殺誰!”
聞聲,霸王、鷹眼王冷汗直流。
誰都聽得出來,女帝的心意已決,今夜若是燕京皇城如果無法做到鮮血爲寧隱鋪路,骸骨爲寧隱墊腳石,恐懼爲寧隱歌唱,殺意爲寧隱讚揚,眼前的這個女人便不會善罷甘休。
女帝,餘怒未消;軒轅霓凰,你的愛你的情,到底有多痛?
霸王機智過人,已是明白女帝所佈置的這一切計劃,可以說在抵達燕京之前,接到寧隱命令之時,她已經不可思議的掌控了整個局面,以及預料到諸多種種勢態的發展。
從親自率領黃樂祺和夜帝汪祈瑞奔赴醫院誅戮葉澤宇、白威、項遲御、羅建旭等十六人,已經表明了她的決心;再親赴葉氏家族宅邸屠戮全族,證明了她的態度;再到隨後不分目標的強勢殺戮,以及後來調動一隻不曾出現的神話,影子部隊,更是派出皇帝、皇后兩大超級高手挑釁龍魂,只不過是一個假象。
假象,這一切都是假象。
她的這一切所作所爲,爲的就是將燕京這潭水越攪越渾,迷惑了警方的視線,迷惑是部隊的視線,迷惑了龍魂的視線,同樣也迷惑了所有死神會成員的視線,她的最終目的不過是想引出更多隔岸觀火的潛在對手,最後踏着那一道道屍首奏響勝利的凱歌,逼迫得所有人都對寧隱、對死神會從此保持最大的忌憚。
儘管,這個默默無聞到高傲的女人從來不曾說出口。
恐怖,何等恐怖的手段!
至少,能夠在燕京翻江倒海、將所有人所有勢力耍得團團轉,並且已是做好完全全身而退準備的人,除了當年的無雙國士韋清濛,女帝軒轅霓凰是當之無愧的第二個。
“……”
燕京,混亂。
這無異於羣雄逐鹿的年代,各大勢力都在關注着這樣駭人聽聞的較量。
獨孤不破和寧隱的對話,還未談便是崩潰,這也激得獨孤不破心中微慍,從黨校出來後便是迅速快速佈陣,以整編連同自身的三百零一戰力投入戰力,攻擊死神會正在化零爲整的戰力,同時以龍魂第六任戰國身份,強勢接過部隊指揮權,試圖儘可能的將死神會全員係數殲滅於燕京,不留絲毫逃脫機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