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卻是聽的兵庭殿主再度說道:“不過,最強的那個傢伙被我打敗重傷而逃,柯言寓這娘們兒戰力驃悍宰了一個僞巨頭,制裁殿主也不弱,也幹掉了一個,令致八旗門實力再度大損,即便是再度捲土重來也蹦達不出什麼浪花。只不過很可惜,因爲阻截較強,未能完美完成任務,將皇甫瑾和香主二人擒拿。”
“不是吧?”鬼侯賊溜溜的跑出來,一臉的不可置信:“塗大爺,你們三人真的在人家擁有一尊巨頭四尊僞巨頭的情況下,擊敗重創一人,斬殺兩人?”
寧隱更是眼眸死死盯着兵庭殿主,驚異道:“晉升超級巨頭了?”
“那倒沒有。”兵庭殿主道。
戰斧堂主冷哼一聲,說道:“啓稟老大,這個死男人一直壓制着自己的巨頭妙門,無論我怎麼勸說誘導都不踏破最後一層。說什麼,在超級強者巔峰層次和超級巨頭之間,介乎於僞巨頭的戰力壓制的越久,進行的激戰越多,對於巨頭妙門的領悟更加獨到深厚,臻至實在無法壓制住的時候再行踏破最後一層,實力便會比更加強大。若非如此,那個叫做神軍的混蛋,又怎會將他斬成重傷,連走路都要人攙扶?”
兵庭殿主大怒,側身喝道:“男人說話,插什麼嘴?給老子老老實實待一邊去。總之一句話,我是你男人,只要我不死你就必須是我的女人,就必須聽我的。事實就是這麼簡單,哪要你來指手畫腳。”
“……”衆人已經徹底免疫,這‘非同凡響’的小倆口,就連鬥嘴都是這麼有個性。
不知道的人還以爲二人之間有着什麼樣的深仇大恨似的。事實上,二人這種怪癖的感情交流方式,卻是隨着鬥嘴的次數越多,程度越激烈,感情反而更加如膠似漆,不分彼此。
聽到戰斧堂主的話,寧隱卻是眼前一亮,點頭道:“這樣的方式極佳,果然不愧是我西南王府四大殿主之首,實乃實至名歸。至於皇甫瑾和香主,比起你們來又算得了什麼?連靈皇老祖那八旗門第一強者都是被我擊潰,一旦攻向北方,滅的第一個勢力必然就是八旗門。”
“老大……”
“還老什麼大?”
寧隱揮了揮手,迅速命西南王府內的戰醫出馬:“將兵庭殿主等受傷人員全部待下去做緊急處理治療,地點就臨時選在玫瑰聖母堂就是了。兵門庭的成員負責警戒,兵王庭的成員負責打掃戰場。所謂落葉歸根,任何一個隕落成員的屍首都要找回來,連夜運回省城放入冰窟中冷藏,按照老規矩擇選良辰吉日火化,然後入土爲安。至於安家費等等相關事宜,做出詳細報告,審覈無誤後,直接將名單傳真到王者集團總部,總部的人知道該怎麼操作。”
“是。”
“是。”
“是。”
“……”
很快,西南王府成員再度出動,沿每一個西南王府曾在香山澳地區戰鬥過的地方搜尋屍首殘骸,風雲卷席,速度奇快無比。
稍作片刻後。
女帝作爲一個母親,
在戰事休罷的情況下,很快告辭去帶寧仙妃小寶貝兒去了。
寧隱則是在玫瑰聖母堂中,臨時找了一處無人空房,穩坐在最上方,而眼前的人正是帝子和天真清天二人。
氣氛,僵默。
誰又能想到,一次香山澳之戰,帝子黨居然就此分崩離析,即將成爲西南王府的一部分?世事弄人,這就是造物主的神奇。
半晌,寧隱率先開口打破平靜:“與八旗門一戰,帝子黨的表現我很滿意。”
“不過……”
話鋒一轉,寧隱道:“帝子黨的人員衆多,規模並不比西南王府小多少,要我全盤吞下帝子黨顯然是不可能的事情。現在我可以明確告訴你二人,除了你們兩個人之外,只有僞巨頭、超級強者、以及世界級頂尖強者,這一部分的高手纔有資格加入我西南王府,兵貴在精並不再多,其餘成員全部遣散。”
“當然,若是另立門戶我也不在意,只要不在接管帝子黨地盤之後的西南王府版圖上都可以,否則揮手即滅,絕不留情。”
“當然,我這個人素來通情達理,若是那部分高手中有的強者不願意加入,我也不強求,走人就是。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不強求。”
“是。”
帝子與天真清天對視一眼,說道:“還有什麼需要我們做的麼?”
寧隱挑眉道:“我如此大張旗鼓收復帝子黨,你就沒有什麼想法?或者…沒有什麼要求?”
帝子目光炙熱:“讓天真永遠無邪!”
“……”
帝子黨被西南王府收編,太子黨不戰而走,香山澳再無戰事。
如此一來,就意味着西南王府整體局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急速擴張,戰線連成一片,牢牢將西南和最南方地區控制在勢力範圍之內,從此之後再無任何阻礙,比想象當中還要強大。
拂曉初升,晨曦分明,隸屬西南王府建制勢力的戰斧堂,以及鎮守香江方面的三大戰將已經提前返回,剩下的只有西南王府的一千精銳戰力。
葡京賭場頂層。
仙妃小寶貝已經甜甜入睡,房間靜謐,一抹清風吹過,陽光拂照在那粉盈的小臉蛋上,恬靜而幸福,嘴角微翹,這是上天的恩賜。
“睡了?”
房門打開,一襲白色長袍的女帝出現。
安寧的環境當中,寧隱有些慵懶的躺在客廳的沙發之上,閉目養神,聽到女帝的聲音,方纔緩緩睜開眼眸說道:“沒有,只是在琢磨一些事情。”
換了一個姿態,寧隱將擁來的女帝攬在懷中,輕吁了一口氣,說道:“就沒有什麼想要問我的事?”
女帝眼眉一挑,嘴角上揚:“奴家有什麼好問你的?”
“譬如說想不想我啊?”
“沒有我的這段日子你是怎麼過的啊?”
“或者家裡的人是否一切可好?”
“至少…一般的情侶和夫妻都應該這樣問。”
“你知道,這些從來都
不是奴家所要去思考的事情,也從來沒有這樣詢問的慣例。”
“……”寧隱語塞,一聲輕嘆。
片刻後,揉了揉作疼的眉頭,寧隱再道:“香山澳的後續事情處理得怎麼樣了?”
女帝說:“一切事宜都在奴家預料當中發展。”
“不過,以目前西南王府的整體實力和整個綜合勢力來看,經過香山澳一役又有了一個質的提升。加上帝子黨的臣服,勢力擴張速度超乎所有人的想象,雖然我西南王府如今兵強馬壯,並且按照你對帝子黨核心成員收服的命令和底限,又增添了不少強者,但未必個個堪以重用。”
“故此,在眼下的情況,奴家便是安排兵庭殿主和戰斧堂主暫時分管瓊省和香山澳兩個地區。再則,戰斧堂主有着柯家二小姐的身份,由她來和香山澳方面的軍、政、商、賭…等等各個領域的勢力進行溝通,更能穩固西南王府的大後方。”
“鑑於以上情況,所以一切佈置尚要斟酌,並且也是時候將西南王府衆核心成員外放,形成各自管轄統一指揮的戰略、戰術,如此一來,即便是再度爆發戰鬥也只能是小規模小範圍更加易於控制,不用像現在這般動輒便要出動全部戰力,造成大後方防備空虛,每一戰鬥都無異於一場豪賭。”
“終究,運氣永遠不是取勝的關鍵,智慧和謀略纔是所向披靡的尖刀。”
寧隱細細凝聽,不斷點頭,待到女帝將話講完,便是說道:“是啊,是時候放權出去了,必須挖掘更多的人才並且在重要的職位上進行鍛鍊才能堪稱大用,不至於在將來有可能愈發困難的戰局之下捉襟見肘。”
聲勢一頓,寧隱道:“更何況,太子那個人我很看不透,總覺得那個傢伙深不可測,現在細細算來,總共也沒出過幾次手,別說皇帝和皇后,就連我也沒有把他的真實戰鬥力逼迫出來。不用任何預感誰也知道,八旗門多半成不了什麼氣候,西南王府最終的勁敵還是太子黨。將來,或許不用將來,就在不久將來的日子,南北爭霸最殘酷的鏖戰,或許就是我和他之間的競爭。”
女帝:“太子,很強。”
“是啊,很強。”
對於女帝的話,寧隱從來不會有絲毫質疑。
她說太子很強,那就一定很強,而這樣的答案也早就在他的心中,特別是回想到太子臨走時候留下的那番讓人意味深長的話,非但沒有讓他感到有絲毫的恐懼,反而在內心深處讓他有一種熱血沸騰的感覺,更迫切的希望那一天更早一點來臨,因爲他很想知道,那個哪怕是現在,依舊被認爲是華夏年輕一輩當中當之無愧第一人的男人,到底強到了何種地步。
“就知道,作爲奴家的男人,冤家從來都不會讓奴家失望。”
女帝洞悉萬千,哪能看不出在提到太子的時候,寧隱眼眸中所一閃而過的無窮信心。
或許,寧隱一路披荊斬棘高歌猛進的最大緣由,正是因爲這一點。
“對了,帝子和天真清天這兩個人怎麼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