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王,這是怎麼回事?”
寧隱羞憤了,這不是專門讓自己出醜嘛?!
霸王邪惡一笑,挺着大肚腩道:“老大,這不是給你機會風情萬種一把麼?”
“麼你妹。”寧隱沒好氣的說道:“怎麼都停下來了?”
“出大事了。”況霸天少了些許張狂,聲勢低沉說道。
“我們走。”
乾坤卻是並不多言,揮臂而走。
此番交戰的進度非常快,同樣也無比慘烈,乾坤一方近五十人,總共也就剩下十個天縱奇才,其他的全部斬殺摧滅,無一活口。
“就這麼放這批棘手的傢伙生路麼?”
寧隱皺眉,喃喃自語,但見獨孤不破等人都是不表態,他自然也不會做出頭鳥,而且連況霸天的情緒也是那般低沉內斂,絲毫不符合這傢伙張狂的個性,所謂的‘大事’必然石破驚天,轉身問道:“說吧,到底怎麼回事?”
鷹眼王上前一步,深吸一口冷氣,神色凝重道:“老大,剛剛得到情報,寧皇、燕王,雙雙戰死…”
“怎麼可能?”
不待鷹眼王將話說完,寧隱神色已是劇變,喝道:“我方有爺爺、奶奶兩夫婦,寧皇、燕王加在一起,共計四大超級巨頭,如此超級戰力,僅憑一個葉龍真,能夠強殺兩大超級巨頭?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寧隱凜然擡頭看向情緒失落的虞頂,道:“虞頂,你告訴我。”
虞頂雙眸腥紅,周身顫慄無比,卻是竭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緒,揚聲長嘆:“這樣的結局,我早已料到。爺爺、寧皇、君爺爺,三大超級巨頭,不死都不行。一旦踏入八寶山陵墓,已經註定了結局。”
寧隱心神震盪,“蹭蹭蹭”的暴退數步,眼眸中神光驚駭:“獨孤不破、虞頂,你們早就知曉這樣的結果?”
“知道。”獨孤不破緩緩點頭。
“爲什麼?爲什麼會這樣?”寧隱腦海轟鳴,百思不得其解,難道,這根本就是一場有預謀的紛爭?
“寧隱,你不要忘記,這裡是華夏,一個和世界上任何一個國家都不同的大地,任何一個強大的存在都不得不遵守規則,跟着體制走,哪怕那個人再舉世無雙都是如此。”
獨孤不破仰望那血色長空,任由冷颼颼的涼風撕打着臉頰,長嘆一聲,徐徐道來:“無論那一個時代有多少璀璨羣星,有如同黑夜中最閃耀的永遠只有月亮,白日中最善良的永遠只有紅日一般,真正能夠存在,或者說真正有必要存在的只會有那麼一兩個。”
“華夏老一輩,連同大紅袍葉龍真,總共六大超級巨頭,十四大超級強者,共計二十個跺一跺腳世界都要顫慄的存在,積威頗深,任何一個人都有主導一場驚世大戰的恐怖能力和威信。這一點,對於華夏掌權者來說,本身就是一種日夜夢寐必須剷除的對象,包括師父和師孃都是如此。”
“與其說,這是一場強強對決之戰,實則上只是一場關乎於師父和葉龍真的戰鬥。對於掌權者來說,華夏必須擁有強大武力值的
戰神存在,威懾各方讓人不敢犯我華夏,但是師父和大紅袍都具備這種武力值,所以只需要一個人活着就夠了。所以,無論是師父死還是葉龍真死,其結果都是一樣。”
“也就是說,無論是我爺爺,虞頂的爺爺,還是寧皇,甚至是血魔、陰聖之流,進不進入八寶山陵墓,這都是一個時代的大洗牌,最終都會必死無疑。故此,這批老一輩超級存在纔會一一現身,但求臨死之間榮耀、輝煌、激情一戰,方能死而無憾。”
聲勢一頓,獨孤不破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燕爺爺和寧皇的身死,必是在師父和師孃都沒有出手的情況下被葉龍真雙雙斬殺,就如同我只能眼睜睜看着爺爺毫無防禦之勢血戰劍皇、鬥王兩大超級強者,最終流盡最後一滴鮮血死亡一樣。”
“這,就是華夏所謂的規則麼?”
寧隱慘然一笑,心慟悲悶,肆意慘笑:“那我就不明白,華夏任何一個所謂的天縱奇才那般費盡心思強取豪奪、野心爭霸,到底爲了什麼?就爲了老來時被政府逼迫得只能用一戰來宣泄自己的憤怒,帶着死不瞑目的夙願埋葬在這九百六十萬平方公里的土地上?”
獨孤不破拍了拍虞頂的肩頭示以安慰,正色凝神,目光中寒意閃爍:“所以,才得知如此結局的那一瞬間,我爲自己找到了一個奮鬥的理由,爲了改變這種體制而奮鬥。我要讓這個國度,做到真正的民族、民權、民生。在那之前,就要擊敗華夏所有與我爭鋒相對之人。”
寧隱掀手,說道:“總之我、包括死神會無心爭霸,招惹誰也別來招惹我。否則我管你是誰,來一個老子砍一個,絕不留情。”
“……”
爭霸爲了什麼?大權在握!
爭雄爲了什麼?獨步天下!
爭鋒爲了什麼?怒殺乾坤!
寧隱,一個生於野,成於野,從未真正進入過清水衙門。
作爲一個華夏人,生活在這片雄心勃勃的熱土之上,八寶山巔峰王戰一役才讓他真正意識到體制的可怕。
這個國度,不是不需要英雄,但英雄只需要一兩個就夠了;這個國度,不是不需要奸雄,能夠形成對英雄的牽制就夠了;這個國度,不是不需要梟雄,龍在深淵虎視眈眈的緊咬着英雄和姦雄就夠了。
平衡,是一種殺人不見血的制衡手段。
在平衡失去掌控的情況下,饒是一個人再天下獨絕,也只有走上窮途末路的最後輝煌,硬生生被制衡的手段活活逼死。
寧皇,夠不夠強?
燕王,夠不夠強?
帝君,夠不夠強?
作爲震動華夏百年,聲名顯赫威名遠播的四大超級巨頭其三,無論是身手、權謀、智慧,在歷史和歲月的長河中已是得到公認,或許三人在這麼短暫的時間中便是隕落,問題本身並不在於各自對手到底有多麼強大和兇橫,而是在和政府形成一種默契的條件之下——尋死。
這是,唯一一個解釋的通的理由。
寧隱心中一陣煩躁,不由自主的生出一股憤怒的
情緒。
他本無心爭霸,卻是屢屢卷席到這種紛爭中來。
強若超級巨頭都不得不死,再強大如蘇玄起、韋清濛也抵擋不過一個國家,目前的他又算得了什麼?
怒斥之聲下,寧隱轉身調頭便走,死神會數百核心、精英成員齊齊跟上,毫不回頭…
“……”
八寶山南麓原有元朝至正年間海雲和尚所建的靈福寺。
明朝永樂初年,相傳司禮監太監“剛鐵”墓修築於此,旁邊建延壽寺,後改名褒忠護國寺。以後成爲明朝及清朝太監年老離宮後的世代養老地,有寺廟、農田、菜園。隨着時代變遷,一九四就年後,褒忠護國寺及其周圍土地爲華夏政府所徵用。
一九五零年定名爲燕京革命公墓。
在特殊的歷史背景條件下,令八寶山古墓羣寶莊、輝煌、大氣,其古墓羣林中阡陌縱橫,一些不爲人知的古墓地道通往八寶山山脈四處,讓人不得而知。
八寶山陵墓戰場巔峰王戰在長達十多個小時異常恐怖激烈的戰鬥中,所有喊打喊殺的聲勢已經漸漸埋入塵埃灰跡,埋葬着野心、埋葬着信仰、埋葬着偏執,也埋着那不爲人知的一個又一個可歌可泣的故事,餓殍千里,血流成河,鮮有活口。
而在八寶山陵墓腹藏地帶,一處不爲人知的古墓通道中,僅僅靠着數量極少的夜視裝備所獨具的紅外線匯聚的光芒照耀在通道當中,地層水澤叮咚作響,氣息沉靜。
爲首之人,背部依靠在古墓壁上,昏暗的光亮中可以見得臉色異常蒼白,毫無血色到宛若厲鬼。
身前,一個身着黑色勁裝的女人纖細手指翻飛,黛眉額角豆大汗滴潺潺而下,此時古墓通道中的所有人都沒有噫想的心思去貪戀這個女人玲瓏剔透若隱若現是身材,更沒有心思面對那挺翹渾圓的粉臀做出一番猥褻的想法,個個目光沉凝如血,死死凝視。
“咔嚓…”
手術剪刀的聲音響起,一切搞一段落,女人長長吐出一口濁氣,精力疲憊的癱坐在地。
“青璇,王爺的傷勢怎麼樣了?”一道急促的聲音沉悶道來。
被喚作青璇的女人顧不得勞累,說道:“傷勢太嚴重,雖然長達數個小時的資料已經控制下來,但是失血過多,古墓通道內空氣混濁傷口極其容易感染,必須儘快撤出八寶山。以我穆家目前戰鬥力,已經無法再應付激烈的戰鬥場面。”
王爺,除了穆廣陽還能是誰?
“不行。”
聽得青璇的話,西北虎穆乾陽頓然搖頭:“如今死神會、獨孤、燕一系強勢,更有橫空出世的乾坤所糾集的大批天縱奇才,我穆家在這雙面夾擊中無論遭遇其中任何一方,都只能是對方眼中的土狗瓦雞,一擊即潰。若非廣陽事先有先見之明,利用龍魂戰國身份查探地下古墓通道,只怕早已全部盡滅。”
“但是,八寶山古墓羣自元明兩朝修建,其中毒瘴、水銀、機關陷阱密佈,倉促的三天時間我穆家也是未曾真正探出一條生路,冒然行動,無疑是自尋死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