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蘇雨彤道:“最強狀態,不是才能做到所向披靡麼?”
蘇權眯着眼眸道:“閨女,這個傳聞我亦知道一點。寧隱這臭小子的最強狀態,就只有在非洲大陸的時候爆發過一次,爲了微笑那姑娘。女帝如此說,原因很簡單,要想逼迫他爆發出真正超級變態的實力,只有你極度危險或者說…不幸死亡的時候,所以她纔不希望看見。”
“原來…是這樣。”
蘇雨彤目光堅定道:“我答應過壞人會好好保護的,就一定會做到。既然如此,這樣的情況我一輩子都不希望看見。”
“安了啦,雨彤姐姐,你放心吧。樂祺選擇的男人可是最強的,怎麼可能會死給那些螻蟻呢?”
黃樂祺嬌嫩的雙手插在小蠻腰間,一副傲嬌的乖張目光,直是引得衆人鬨堂大笑。
二十一世紀什麼最傷不起?早熟的小孩子!
“……”
凡是都有另外,在對於寧隱和蘇琅的行動上,便是如此。
二人整理好作戰裝備,才從納蘭家族廢墟後山的山包冒出頭,神色便是同時一變。
“趴下…”
“趴下…”
幾乎是在同時,二人齊聲大喝。
“突突突…”
瘋狂的子彈掃射幾乎是在那一瞬間同時傳來,直是急射得塵土亂濺,一片不堪。
wωω¸ ттkan¸ Сo
“好險!”
即便是強若寧隱和蘇琅都不由得驚出一聲冷汗。
因爲,在二人小心翼翼冒頭的那一瞬間,便是見到在山包的另一邊,一羣來路不明的傢伙,多達二十多人,個個手持機槍,其中居然還有兩挺重機槍,不由分說的便是一陣狂轟濫炸,這尼瑪的哪是截殺,根本就一支正規戰爭狀態下的一個排沒什麼區別,倘若不是二人反應迅猛,單單是那兩挺重型機槍就能將二人轟成馬蜂窩。
這,簡直就是在鬼門關已經走上了一遭。
當頭棒喝,這就是當頭棒喝。
“拉開距離,我來吸引火力,幹掉。”
蘇琅果斷低喝一聲,二人不做絲毫停留,蘇琅手持AK47朝左奔掣,寧隱則是手持狙擊步槍快速向山包右方快速拉開距離。以這批來路不明傢伙的火力,明顯是早有預謀,這種狹路相逢勇者勝的場面,寧隱二人自是曉得,只有將戰線拉到機槍有效射擊範圍之內,從而通過狙擊步槍的遠程射殺能力才能幹掉。
誰能想到,這考驗纔剛剛開始,情勢便兇險到這種地步?
“哈哈哈,集中火力幹掉,給老子先幹掉一個。”
那爲首之人聲勢桀戾,用心更是歹毒不已,一聲令下槍擊作爲掩護,殺上小山包後,帶着雷厲風行的速度便是向蘇琅追擊而出。
蘇琅:“人數?”
寧隱:“二十三人。”
蘇琅:“火力配備?”
寧隱:“十把M4,六把95式,五把AK,兩挺重機槍。”
蘇琅:“路線!”
寧隱:“西北一五百米,亂石叢林,用時三分二十五秒,擊斃二十三人,最多用時一分鐘。”
蘇琅:“極限,四十五秒。”
寧隱伏地便臥,夜視裝備已是全部啓動,架槍呼吸,冷靜扣動扳機:“好!”
‘好’
字一出,準確命中一人,子彈切換電光火石之間,第二槍已是扣動。
要知道,對於任何一個頂尖狙擊高手來說,除非是在原地打靶,估計纔有可能在一分鐘內完成二十三個靶位的射擊,而這已經是極限速度,而此時寧隱的所用時間只有四十五秒,可以想象條件已經苛刻到何等地步。但是,對方火力壓制太強,饒是蘇琅的身手再強,也只能在極速跑動中憑藉多年執行任務的感覺反手開槍,能不能命中目標他自己心裡都沒底。
正如寧隱當時所指導狼王一樣,在戰鬥狀態下蘇琅只能無比信任寧隱能夠做到這一切,連回頭的機會都沒有,故此,對於寧隱而言,此時不單單是生存考驗的要求。
“轟!”
窮追、疾逃、獵殺,不同的旋律構造着無比兇險的局面,好在寧隱的心理素質何其過硬,一槍連着一槍,超快的手速直是令得學校家屬區中同樣密切關注着這等戰鬥情況的孫長弓、傅震、東方太公、皇開等四大巨頭震驚連連,這樣強大的個人能力,並非任何一個人能夠具備。
最後一個。
值得慶幸的是,寧隱連續二十二槍無一不是命中,強橫的殺傷力直是快速擊斃二十二人,最後一人同樣在有效射擊範圍,子彈上膛凜然開槍。
“喝!”
但是,那最後爲首之人似有第三隻眼睛,居然在那一瞬間破天荒的判斷出寧隱所在位置,低喝一聲突然抓起身側一具屍體,形成阻擋。
“噗哧…”
“不好,脫靶。”
寧隱神色微變,持槍便追。
“死吧…”
那最後倖存之人氣勢猙獰,不待扔下那具屍體,手中槍械已是扣動。
“突突突…”
火蛇極速吞吐,然而就在那短暫的一個呼吸間,哪裡還有蘇琅的身影?
“死!”
在此人神色陷入驚詫的那一瞬間,蘇琅身形從天而降,手中廓爾喀彎刀劃過,可怖的殺傷力,居然硬生生割下其人頭顱。
廓爾喀彎刀:尼泊爾軍隊標配的軍刀,刀鞘非常輕,便於攜帶,殺傷力大。
這種彎刀長度在三十至少四十釐米左右,由於有弧度,它不能當作擲刀使用,但在肉搏戰中卻非常有用。
據說這種彎刀一經拔出就必須見血。
一般成年廓爾喀男子都能一刀將水牛的頭斬下,如果一刀斬不下就不能被看作男子漢,因此,彎刀使平均身高只有一米六的廓爾喀士人籠罩上一種特別氣氛。
廓爾喀士兵的信條“與其懦弱地活着,不如就此死去”顯示了他們性格的強悍。
而蘇琅的那一刀,便是將其強大的能力和強悍的作風展露無遺。
“好險!”看着疾速而來的寧隱,蘇琅長長吐出一口濁氣。
熱武器的戰鬥便是如此,身手已經成爲一種次要因素,強大的火力才能稱之爲強橫。
寧隱踹了一腳方纔躲過他一擊的襲擊者屍首,說道:“如果猜得沒錯的話,這個傢伙便是稱霸燕京江湖的將軍,以狡詐狡猾和心狠手辣著稱,沒想到連這種貨色都來湊熱鬧,險些讓你掛了彩。”
“在戰爭規則下,哪一個不是心狠手辣?”蘇琅笑道:“不過,我們的配合當真默契,要不是你出身在南溪港,我
還真的會以爲你是爸媽失散多年的兒子。”
“現在不就是兒子麼?”寧隱道:“廢話少說,拿上能用的子彈走了。一旦出了燕京進入荒野無人的山區地帶,子彈都得算着用,誰都不能看定接下來還會不會遇到這種瘋子。瑪德,連重型機槍都能搞來,真懷疑這些瘋子還有什麼事是他們做不出來的。”
很快,二人再度上路。
二十分鐘後。
“簌!”
納蘭家族廢墟不遠處,一道幽魅身影乍現,細緻的就像在欣賞藝術品一樣,緩緩地、慢慢地、輕揉的檢查過二十二具完整屍首,卻唯獨對那句一刀斬斷頭顱的將軍的屍體格外感興趣,足足停留五分鐘。
揚起臉頰,那是一張說不出道不盡英俊的臉龐,綻放出一個如同孩子一般純真的笑容,妖異而盛豔,身形一閃便是消失在茫茫夜幕中,只有腰間佩掛的那柄長劍格外醒目,而他所追擊的方向,居然在長達盡半個小時後,似乎依舊能夠嗅出寧隱和蘇琅離開的氣息。
阿劍羅,穆廣陽麾下秘密高手中排名第三,世界級頂尖劍術高手,一個如魅一般的存在。
“……”
燕京時間十一點,寧隱、蘇琅二人前前後後受到數次襲擊,但實力並不算強大,未能形成很多阻礙。
一路暢行無阻,從踏出燕京皇城後,天空中便是開始落於,和煙雨江南所描繪的那般詩情畫意不同,燕京的雨寒冽孤獨,有股述說歷代王朝興衰成敗,崛起、輝煌、消亡的歷史底蘊,蒼涼而憂傷。
“踏踏踏…”
山路難行,兩道身影也是減緩了速度。
“看來連老天都要和我們過意不去啊。”寧隱咧嘴一笑,哈出一口冷氣:“若是不斷下雨的話,對於槍械的使用都是極大的考驗。”
“換句話來說,對於想置我們於死地而後快的人也是如此。”蘇琅道:“我認爲我們應該急行軍,最少要做到暫時將更多的人甩開才行。那些傢伙可以中途休息,也可以臨時不斷更換成員,而我們卻不行。這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純粹是玩命,這難度比執行龍魂的任務還要難,至少那些犯罪者不會怎麼瘋狂的窮追猛趕,絲毫不想我們喘息的機會。”
“贊同!”
寧隱深以爲然。
這纔是考驗初期,像獨孤不破、虞頂、皇甫瑾、香主、穆廣陽、況霸天,這種級別的頂尖威脅都還沒有出手,單單是前期這種困擾就讓人應接不暇,就算是再容易應付的對手,在這次行動中的身手都比女帝主導和寧隱主動蓄意設計的兩次血洗素質高得多,人的體力始終有限,這種不斷的消耗下,就算是兩個機器人都未必能一直堅持,活着回到南溪市。
所以,體力的保存對於頂尖高手來說,同樣重要。
二人主意打定,便是在這山野之地陡然加速,瓢潑大雨雖然形成一些阻礙,但還達不到真正影響的地步。
“簌簌簌…”
於此同時,讓寧隱和蘇琅都想不到的是,穆廣陽麾下排名第三的劍術高手,由於是輕裝上陣,所攜帶的只有一柄長劍,遠遠比他二人所懈怠重達數十斤的行囊輕鬆太多,速度自然更快,順着腳印連番追擊之下,速度不斷拉近,長達數個小時的追擊,已經近在咫尺,近到鷹眼王的監控都能看到的地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