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南溪港城管大隊辦公室,青牛忍不住氣急敗壞問道:“大舅,不就是一個破擺攤的慫貨麼,你阻止我就算了,爲什麼非得當着那麼多人的面煽我耳光?”
王忠德深吸了一口氣,喝斥道:“具體情況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反正你給我記住了,那個攤位的人無論是誰,不管是你還是我都惹不起,如果不想自尋死路的話,最好不要再生事。”
話到此處,王忠德越想越覺得不妥:“我看剛纔我給一巴掌輕了,青子,聽大舅一句勸,如果不想見不到明天的太陽,趁着這會兒時間還來得及,回家收拾東西立即跑路,能跑多遠跑多遠。”
聽得王忠德將事情說得這麼駭人聽聞,青牛反而更加的不服氣:“大舅,我就不相信一個擺攤的小商販,真的還能逆天。”
“就算你說我和你都對付不了他,我就不相信整個青蛇堂都對付不了他,今晚我一定要修理他一頓。”
說完話後,青牛摔門而出。
看着在前呼後擁當中消失的青牛的背影,王忠德雙腿一軟,“噗通”一聲癱軟在地上:“完了,青子,大舅救不了你啊。”
南溪市魚龍混雜。在衆多的江湖勢力當中,青蛇堂算得上是首屈一指的一股力量,作爲青蛇堂老大的青蛇,這些年來日子過得相當愜意。
如同往常一樣,青蛇帶着一幫心腹小弟,在南溪市最爲頂級的一家娛樂城,豪爽的開了三個VIP包房,紅酒、美女,說不出的醉生夢死。
“砰!”
房門毫無預兆被暴力撞開,包房裡音樂戛然而止,齊刷刷的眼神看去,只見一個身材魁梧的青年,正喘着大氣直奔青蛇所在方向而來:“老大,出事……”
“啪!”
青年還沒將話說完,青蛇已是起身一耳光將人抽飛,神情冷冽喝道:“我他孃的最討厭被人破壞興致,。”
青年起身,神色畏懼:“老大,青牛調集了他堂口下的所有人辦事。”
青蛇不以爲然:“青牛那小子能征善戰,調小弟辦事這種事有什麼稀奇的?”
青年搖頭:“可是他辦事的地方……”
青年欲言又止的態度,總算是讓青蛇嗅到了一絲不同的味道,他的眉頭不由自主的跳了跳,身體都忍不住顫慄:“瑪德,不要告訴我,青牛那個蠢貨帶着人辦事的地方是——南溪港。”
“老大,就是南溪港。”
青蛇深深吸了好幾口大氣,一隻手捂着心口,另外一隻手更是活生生將高腳酒杯直接捏爆:“南溪港…南溪港……不要告訴我,青牛找茬的對象是一個叫做寧隱的攤販老闆。”
青年猶豫片刻:“老大,我已經派人去南溪港查過,正是此人。”
“噗!”南溪市江湖上叱吒風雲的青蛇,直接噴濺出一口鮮血,一頭栽倒在地上。
“老大。”
“青蛇哥。”
青蛇兩眼翻白,緊跟着包房裡便傳出一股刺鼻難聞的味道,衆人低頭一看,發現——堂堂青蛇堂老大,赫赫有名的青蛇,小便失禁了?!
一個女人不屑道:“青蛇哥,不就是一個擺攤的小商販麼,咱們青蛇堂分分鐘就能滅了他,你到底在怕什麼呀?”
“嘭!”
青蛇想也沒想擡腳就將女人踹飛:“你們懂個屁。”
青蛇神情恐懼道:“南溪市當年的祖爺牛不牛?人家雄霸南溪二十年,權勢滔天,卻在四年前被人幹掉,手下的頭目也以各種稀奇古怪的方式暴斃。
“我也是在祖爺被 幹掉後,才組建了青蛇堂。如果不是因爲那些對祖爺出手的人,根本就對南溪市的地盤不屑一顧,否則我青蛇堂怎麼可能在這四年中發展得順風順水?
“而這一切,僅僅是因爲祖爺的小弟,不經
意地砸了那個寧隱的攤位,不管他是什麼人,僅憑這一點就足以讓人膽寒,你們說可不可怕?”
可不可怕?
當然可怕了。
現如今的青蛇堂固然發展的不錯,但是比起當年祖爺的勢力連提鞋都不配,而對方能夠來無影去無蹤,一夜之間就將其勢力血洗,若是真對青蛇堂出手,哪裡能有半點招架之力?
“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馬上打電話給青牛叫他別亂來,否則老子殺他全家,我們也立即動身前往南溪港,希望一切還來得及。”
“壞人,你是不是故意的?”
南溪港攤位上,去而復返的蘇雨彤雙手掐着寧隱的脖子,一個勁兒的搖晃。
遠方的街道已經被近百殺氣騰騰的人擠滿,就算她再笨見到這一幕也意識到是青牛帶人復仇。
寧隱沒有想到這姑奶奶的情緒這麼激動:“我說,你再不放開我脖子,就要被活活掐死了。”
不甘心的蘇雨彤鬆開手,看着寧隱仍然坐在攤位上,沒有半點落荒而逃的跡象,忍不住伸腳朝他踹去:“人快殺過來了,我們還不跑?”
“手感不錯!”
寧隱單手一扣,便將蘇雨彤小腳抓在手裡:“跑?青蛇堂的人遍佈南溪市各個角落,能跑到哪裡去?”
“那我們就在這裡等死?”
“那倒不至於,最起碼你是無可爭議的極品美女,要是你願意屈就給青牛做壓寨夫人,指不定人家心情一高興,你再順便把我捎上,咱倆不就能躲過一劫了?”
蘇雨彤腦海中浮現出青牛面目可憎的模樣,胃裡忍不住翻江倒海:“讓我和那種人在一起,還不如讓你給拱了呢,至少你比他看着更順眼。”
寧隱心情那叫一個激動:“妹紙,你剛剛說了什麼?哥們兒沒聽清,要不…你再說一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