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給了我一雙黑色的眼睛,我卻用它去尋找光明”——這句話出自顧城《一代人》,而對於寧隱來說卻是:黑夜給了我一雙暗黑的翼,我要用血腥和生命掩蓋一切尋找光明的人。
鐵血燕京,這就是一場來勢洶洶的報復。
仁慈是什麼?仁慈是政客抒寫的光輝,掩藏的卑微。
道德是什麼?道德是王者譜寫的定律,埋葬的野心。
良心是什麼?良心是人性修飾的謊言,敗者的低鳴。
他不是弱者,沒理由,連試圖尋找一個怯弱的契機都找不到藉口,踐踏、藐視、睥睨,何嘗不是一種人生?血洗,只有用鮮血鋪墊的光輝大道,纔是他該走的路。
一將功成萬骨枯,多少人因此而膽寒?
“……”
接收到霸王的彙報,微笑號之上的寧隱神色格外平靜,看着齊頭並進阿斯頓·馬丁車廂中手指不斷敲擊鍵盤的鷹眼王,說道:“傳我命令,三隊加速前進,直入市區,若遇阻擋殺無赦。”
“是!”
鷹眼王應聲,一道指令極速發出。
寧隱再道:“獨孤不破等人位置可否鎖定?”
“鎖定,獨孤公館。”
“帶路!”寧隱眯着眼眸冷笑道:“最好能幹掉幾個,以除心頭大患。”
“……”
殺戮四起,死神會由鯊魚、烈刃,戰隼、邪影率領的兩路人馬已是短暫匯合一處,很快便是再度分開,數百輛大衆轎車所形成的陣容何等恐怖,卻是有計劃的同一時間化整爲零,竄梭於燕京十六個區縣的每一條大街小巷,看似凌亂,卻極有針對性的展開報復血殺。
此時,不過晚上十點,正值人流高峰期,如此可怖的四處開花的殺戮方式,隨着一道道警笛聲長鳴,氣息驟然緊繃。
惡魔,真的來了!
“……”
一個小時後,獨孤公館。
“嗡嗡嗡…”
劇烈的汽笛聲停歇,在地面上劃出數道清晰輪胎痕跡,極限飄逸之下,天衣無縫的停靠在路邊。
下車,寧隱首當其衝,蘇雨彤、黃樂祺在左,女帝在右,鷹眼王鷹眼王和夜帝汪祈瑞在其後,一行六人,氣勢溫和,但誰都知道,接下來的所發生的事情,必然溫和不到哪裡去,只怕會是‘農夫三拳非常痛’。
佇足公館門第之前,寧隱和女帝對視一眼,率先啓步。
公館之內。
當聽到陳、趙兩大家族,居然在死神會抵達燕京還不足二十分鐘的時間就被覆滅,在場的人都是猛然心驚,這等令人膽寒的強勢逼壓,不但是宣戰,更是一種挑戰,對整個燕京的瘋狂藐視,誰能過分到如此地步?
虞頂道:“師兄,此番死神會來勢洶洶,即便我等有意退避,怕也脫不了報復的干係。若是以我的建議來看,我等應該迎頭痛擊纔是。若是讓死神會如此暢通無阻的殺戮下去,氣焰無比高漲,到時候何人能敵?”
“沒機會了。”獨孤不破站起身來,凝視着緊閉的門扉道:“你能意料到的事情,寧隱和女帝怎麼可能預料不到?幾位貴客,既然已經光臨寒舍那就現身一見吧!”
話音落下,虞頂等人心中都是一驚,齊齊起身,神情駭然的
凝視着門扉處。
“嘎吱!”
緊閉的門扉緩緩打開,人影呈現,寧隱六人乍現。
“簌簌簌…”
誰曾想到寧隱如此膽大包天,居然率領寥寥數人衝入獨孤公館,青衣、白二人身形猛然一動,已是護在獨孤不破和虞頂身前,而皇甫瑾自知自身單兵作戰能力完全不夠看,比狗都還精明已是站在獨孤不破之後,身側還有香主嚴密保護,心思慎密。
“寧隱,你的勇武膽量,不得不讓我說一聲佩服啊。”獨孤不破嘆聲道。
寧隱咧嘴一笑,神情很是不爽,因爲他發現這一屋子的男人,除了半隻腳已經踏入棺材中的汪祈瑞以外,就屬他的長相最對不起觀衆。
獨孤不破就是天生的王者自不用多說,虞頂寫意翩翩,青衣瀟灑風度,白完全就是藝術的結晶,從頭白到腳,就連女人在他面前都要羞愧,就連最勢弱的皇甫瑾都是極品小白臉,他怎能不怒?自卑啊!
當然,解決的辦法也有一個——只要將這羣傢伙全部揍成豬頭,寧大爺就是最帥的一個。
所以在進門的那一瞬間這傢伙就做出了決定,聽到獨孤不破的話大手一揮,說道:“少說廢話,打!”
“找死。”
寧隱氣焰囂張,舉止張狂,說戰便戰,青衣和白如何能夠融合,前者大喝一聲,兩柄造型完全不同的利劍順勢一變,帶着強橫無匹的氣勢率先殺將而來。
“錚錚錚!”
汪祈瑞沉默不言,西洋劍在手,長驅而功,擋住白。
氣呼呼的黃樂祺絲毫不慢,軟劍拂現在手,發出一道低嗚劍鳴,宛若冷聲直是纏住青衣的兵刃,鋒芒卷席亂顫,道道劍光都是一次凌厲攻擊,措不及防之下,以青衣的絕頂身手居然吃了一個暗虧,斬下幾縷頭髮。
“嗯?”
青衣瞳孔驟然緊縮,步伐猝然停滯下來,帶着一股冷漠的肅殺氣勢凝視着黃樂祺。
“看什麼看?沒見過美女?”
黃樂祺乖張可愛是沒有錯,但也要針對不同人羣,在小傢伙的偏執世界中,和寧隱好的人都是好人,和寧隱對敵的都是壞人,單純得有些讓人哭笑不得,但不得不說這本身也算是寧隱的一種榮幸吧!小妮子出口毒舌毫不留情,至是令得青衣臉上無光。
美女?這屁大點對小孩…
“樂祺,回來。”
寧隱出手,提擰着黃樂祺的卡通衣角,宛若老鷹抓小雞一樣。
“啊啊啊…大寧寧,你拉着我幹嘛呀?這個壞蛋居然敢看人家,我要殺了他證道…放開人家…放開我…”
小妮子張牙舞爪毫不樂意,這種“掙表現”的機會她怎麼可能錯過?小傢伙早就盤算好了,要是能立下一個大功,對寧隱提出一些些稍微‘過分’的要求,也算合情合理對不對?
寧隱按着她的小香肩道:“保護好你小雨彤姐姐就是你的責任,知道麼?要是你保護得好的話,回頭獎勵你一個啵?”
“三個!”
“成交!”小妮子眼睛放光嘴角溢着明晃晃的哈喇子,頓時不哭不鬧。
“呼!”
所謂話不投機半句多,在安撫好黃樂祺這個小麻煩後,寧隱未曾多說一言,身形猛然一閃便是向
青衣強勢轟殺而出。後者自是知道寧隱的厲害,當下絲毫不敢大意,攻擊已是來不及,雙手握住劍柄,橫劍防禦。
“嗡…”
寧隱一拳轟下,正中長劍劍體中央,勢大力沉的暴力力道,足下完美的爆發力,端得是逼迫的青衣連出劍的機會都是沒有,直蹭蹭的迅猛後退。
在力量的比拼下,三個青衣都未必是寧隱的對手。
這處房間頗大,但面積終究有限,一退再退之下退無可退,逼近獨孤不破、虞頂所佇足位置,寧隱暴力再度又是一道蠻拳,硬生生將青衣轟飛,拳勁再度暴漲,不由分說攻向二人,兇猛駭人。
“喝。”
於此同時,另外一道身影響起。
香主凜然出手,一劍西來,直是斬向穩穩佇足神色平靜的蘇雨彤。
“鐺!”
絕世嫵媚搖曳,女帝立於當下,咯咯直笑:“你當奴家是擺設?”
女帝,軒轅霓凰舉世無雙,妖嬈多姿,風靡萬千,整個世界她就是中心,鑽環在指,閃爍妖異寒光。
香主人如其名,天生體香襲人,同樣風情萬種。
不得不說,這是繼韋清濛之後,華夏最爲出色的兩個女人,其中任何一個出現,都能讓世界黯然失色。這或許是一場宿命的決鬥,也或許是一次毫無意義卻又那般轟轟烈烈的強勢碰撞。
在男人眼中,王者只需要一個就夠了。
因爲男人天性好鬥,性情使然。而對於女人來說,兩虎相爭,何嘗不是除非一公一母?要知道,母老虎發起威來,這個世界都招架不住。
“你便是女帝?”
香主淡淡道,不喜不悲,不怒不惱,連整個龍魂都奈何不了她,足以有傲嬌的資本。
女帝手捏蘭花指,性感天嬌:“除了奴家能夠封后,旁人哪有資格?你爲妃,奴家爲帝,即便是放在皇朝古代都是奴家最大。若是匍匐在地,奴家可以放你一馬。同爲女人,奴家的優秀已經驚天動地,你連與之爭鬥的資格都沒有,懶得和你計較。”
“大言不慚。”
香主顰眉微慍,手中長劍劃過點點寒星,殺將而出,袖臂飛舞,多了一股飄逸的感覺。
但女帝的身手何等厲害?一招之下便能輕取穆廣陽的恐怖存在,擁有無限武力值的妖精。
面對香主的襲殺,如沐春風的笑容絲毫不減,身法速度卻是快到讓人眼花繚亂的地步,不可思議的精確避過香主一招之下分化的數十道劍招,青蔥柔荑故意而爲之,一把摸上香主的那對酥軟捏了一把,身形已是拉到遠方,回頭奉送一個迷死人不償命的誘人笑容:“手感還行,不過比奴家的卻差了很多,不信你也摸摸?”
“哇哇哇,女帝姐姐好厲害,連大女孩都能調戲的嗎?”
黃樂祺看得津津有味,眨巴眨巴的靈動小眼眸冒着漫天繁星,鬼頭鬼腦的依樣畫葫蘆就想朝蘇雨彤的那裡摸去,令得蘇雨彤哭笑不得的打掉她的小手:“不許胡來。女帝姐姐這是在耍流氓,會教壞小孩子的。”
說話的同時,蘇雨彤捂住了黃樂祺的眼眸,自己落了個兩腮紅彤彤。
“哧!”
香主心中憤懣,並不答話,劍招再變,又向女帝斬殺而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