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非白無奈,只好對洪浩笑了笑:“沒辦法,我上去了,你就待在這裡吧。”
“額……好。”洪浩點了點頭,他自然沒那麼厚的臉皮也要求上大殿。
左非白跟着靜嗔師太、唐書劍等人,沿着中間神道走向大雄寶殿,忽然後腰被人戳了一下,左非白回頭一看,見是唐曉嫣。
唐曉嫣今日穿着黑色的長袖,緊身牛仔褲,黑色平底尖頭皮鞋。
大概是出席這種佛門盛事,唐書劍有特別交代,所以唐曉嫣才穿的這麼保守。
不夠,緊身的牛仔褲還是勾勒出她一雙細細的大長腿。
唐曉嫣“嘻嘻”一笑道:“左哥!”
左非白笑道:“你也來了?”
唐曉嫣點頭道:“和我爸來的,沒辦法,他說要帶我來祈福。”
左非白笑道:“小聲點兒抱怨,小心唐老聽到了,要批評你。”
“切……我纔不怕呢。”不過,唐曉嫣的聲音已經有意識的壓低了。
好在走在旁邊的唐書劍沒有聽到唐曉嫣的話,而是和靜嗔師太聊着,笑問道:“今天的大典,肯定是靜逸師太主持吧?”
靜嗔聞言,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左非白見狀一愣,不會吧,水鹿三靜,就這點兒胸懷,這可不像是佛門高尼啊。
卻聽靜嗔師太嘆道:“是啊,本來是主持來主持的,可是……不知怎麼搞的,昨晚上主持忽然生病了,直接昏迷了過去,到了今天早上還不見好轉……沒辦法,只好改由我師姐靜嫺主持了。”
左非白瞭然,原來靜嗔是因爲主持的病而擔心。
“哦?居然有這回事,靜逸師太不要緊吧?佛祖保佑,一定沒事。”唐書劍道。
靜嗔師太嘆道:“但願主持沒事,關鍵時刻卻發生這種事,我們也實在是始料未及啊。”
左非白聞言,微微皺了皺眉,前一天晚上陷入昏迷?這恐怕不是一個巧合吧?
不過,水鹿庵肯定也知道這些,左非白並不打算多管閒事。
大雄寶殿的臺明很高,相當於大典的主席臺。
靜
嫺師太寶相莊嚴,身材微胖,見唐書劍走上來,熱情的上前打着招呼。
“唐老,您來了!”靜嫺師太笑道。
唐書劍點頭笑道:“靜嫺師太,你好。”
靜嫺師太看向唐書劍身邊的左非白,以爲是唐書劍帶來的什麼人,問道:“這位是……”
靜嗔師太道:“師姐,他是代表上清觀來的,左非白……左道長。”
靜嫺師太一愣,看了左非白一眼。
左非白合十笑道:“小子左非白,見過靜嫺師太。”
靜嫺師太看左非白年紀輕輕,沒有點兒道士的樣子,不由皺了皺眉,對上清觀有些不滿。
好歹如此盛事,就算左玄機不來可以理解,好歹也來個道一、道心那種級別的吧?派來一個這看樣子已經還俗的小年輕,是什麼意思?
不過靜嫺師太到底修爲高深,也沒過分表露出心中不滿,只是對左非白點了點頭。
左非白卻察覺了靜嫺微妙的心理,只是笑了笑。
人家有這種心思,也很正常。
左非白看到,此時的大雄寶殿臺明之上,已經或站或坐着許多高僧大德,和西裝革履的社會名流與政府官員,應該都是才加大典的大人物。
忽然,左非白看到一個熟悉的人,十分高興,上前打招呼:“一執大師,您也來了!”
一執正在和悟真寺主持聊着天,見左非白叫道,驚喜道:“左師傅,哈哈……幸會啊!你怎麼來了?”
左非白笑道:“我是代表我們上清觀起來參加大典的,大師您是代表青龍禪寺來的吧?”
“不錯……如此佛門盛事,來參加總是好的。”一執笑道。
靜嫺師太問道:“靜嗔,該來的都差不多來了吧?”
靜嗔點頭道:“差不多了,師姐,開始吧。”
靜嫺點頭,向身邊的弟子示意大典開始。
弟子們馬上下去佈置,很快,水鹿庵內響起了規律的撞鐘之聲。
三聲鐘響,水鹿庵裡馬上靜了下來。
靜嫺上前,宣佈大典開始,一時之間梵樂嫋嫋,千人同
時口宣佛號,兩排水鹿庵弟子架着一個佛龕,從神道而行。
兩邊的觀禮人無論僧俗,全都是合十肅穆站立,在這全庵之人衆志成城,一心向佛的強大願力之下,左非白能夠感覺得到,水鹿庵中此時有一層強大的願力氣場在凝結着。
衆人目視着佛龕經過天王殿、大雄寶殿,向舍利塔而去,他們知道,佛龕之內,供奉的便是釋迦牟尼真身指骨舍利。
忽然,廣場上發生些許騷動,原來是有人暈倒了,不知是因爲過於激動還是什麼原因。
霎時間,左非白腦中也是微微一沉,訝道:“不對!”
此時,廣場上已經陸續有人接二連三的暈倒,頓時亂作一團。
靜嗔師太與靜逸師太也明白過來事情的嚴重性,靜逸師太喝道:“請大家不要慌亂,用衣服掩住口鼻!”
靜嗔師太問道:“師姐,好像是……香燭?”
靜逸師太也看向香爐,點頭道:“應該是……有歹人企圖破壞大典,在香燭中參了害人的東西,趁人不備插入香爐之中,毒煙一起,自然中招!到底是誰……”
靜嗔道:“師姐,我去將那些香取下來,應該就沒事了。”
靜逸點了點頭:“靜嗔,小心點。”
靜嗔師太正要走下大雄寶殿臺明,卻聽左非白道:“師太,請留步。”
“嗯?怎麼了?”靜嗔師太看向左非白。
左非白道:“我能感覺到……凶煞煙氣已經交織成網,成爲一個無形兇局,向外擴散,急切之間是攻不進去的,很危險。”
“哦?”靜嗔看向靜逸。
一執大師上前道:“靜逸師太,左師傅說的沒錯,老衲也覺得,此時有蹊蹺,絕不只是香燭毒氣那麼簡單!”
靜逸道:“多謝兩位指點,那麼,我親自去試試!”
“師太小心。”一執道。
靜逸師太從手上摘下來一串佛珠,用大拇指一粒一粒的板着,腳步沉穩,走向香爐。
廣場上的觀禮人羣也不傻,知道是香爐煙霧引起的,都是遠遠避開,用衣服遮住口鼻,心驚膽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