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咱們的氣機,好像被人鎖定了。”左非白點了點頭。
“那怎麼辦?”陳一涵驚道。
“呵呵……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只能面對了。”
左非白說完,便提氣喝道:“何方神聖,從旁窺探,不如現身一見!”
隔了片刻,忽聽一個老者聲音響了起來,這個聲音迴盪在山中,根本分不清是從什麼地方傳出來的:“你們是誰?來崑崙山幹什麼?”
左非白聽出這聲音並無多大敵意,而且像是上了年紀的人,便回答道:“前輩,無意冒犯,我們來崑崙山是爲了找一味藥材。”
那聲音沉默片刻,然後回答道:“不想沒命的話,就立刻回去!”
左非白皺了皺眉,說道:“對不起,前輩,恕我不能答應,這味藥材,是救命用的,我說什麼也要拿到。”
又是一小段的沉默,那聲音道:“再說一遍,不想死的,就回頭!”
左非白與陳一涵對視一眼,左非白道:“前輩,你讓我們回頭,最起碼告訴我們原因吧?”
那聲音道:“我是崑崙山祖傳的十二名守山人之一,你們踏入的,是我所管轄的區域,所以,我不允許你們進入。”
“爲什麼?”左非白沉聲問道。
守山人道:“你們會驚擾到山中神物,另外,你們沒有能力活着出來。”
左非白笑道:“那可不一定啊!”
守山人似乎有些慍怒,聲音放大了幾分:“小子,不要不識好歹,普通人,是沒辦法從這裡活着出去的!”
左非白被輕視,也有些不爽,喝道:“不好意思,我並不是普通人,即使前輩阻止,我也要前行!”
“哼,與其死在山中,驚擾神物,不如將你就地正法!”守山人一聲怒喝,隨即左非白便感覺到有風颳了過來,伴隨着山風,一道灰影速度極快的掠了過來,身法之快比之陳禹有過之而無不及!
灰影停下身形,沒有一絲晃動,站在了左非白與陳一涵面前。
左非白看到,所謂的守山人,是個低矮的老者,老者皮膚黝黑,一頭白髮撒亂,身上穿着一身麻布衣服,腳底下踩着草鞋,看上去竟有些像是古代的農夫。
守山人一雙眼睛看向左非白,左非白馬上便感覺到一股如山壓力壓了過來,左非白心頭一跳,不敢怠慢,上清真氣沉入丹田與雙腿,一步不退,同時傲然迎上了守山人的目光。
見左非白不爲所動,守山人明顯有些驚訝,點頭道:“好,果然有兩下子,不過夠不夠格進崑崙山,還是我說了算。”
“前輩,怎樣才肯放我們進去,劃下道來吧。”左非白沉聲道。
守山人道:“好,年輕人口氣不小,這樣吧,如果你能接我三招而不倒下,我就放你們進去,只是有一點,最多從這裡深入兩百里,你能答應麼?”
左非白想了想,先過了這關再說,便點頭道:“前輩,我答應你!”
“好,小子,我出招了,你自己小心。”守山人說完,便高高躍起,如同一隻灰色大鳥一般,向着左非白撲擊下來!
“左師兄,小心!”陳一涵看出守山人出招氣勢不凡,實力超羣,不由擔心左非白,出聲提醒。
左非白的雙目當然鎖定在守山人身上,左非白拉開架勢,運轉第五層的上清無極功,真氣充盈在四肢百骸之中,準備迎接守山人這一招。
守山人撲擊而下,雙掌齊出,一瞬間漫天掌影便壓了下來,黑壓壓一片猶如山嶽,左非白一驚,無法可想,使出上清流雲掌之中一招相似的掌法“百花齊放”,也是一瞬間打出無數掌影。
便聽半空之中“啪、啪、啪、啪、啪、啪……”雙掌相交之聲密如炒豆,空氣之中也發出了“嘭、嘭、嘭”的炸裂聲!
陳一涵心神搖曳,強大的衝擊波令她忍不住連連後退,同時一雙美目關切萬分的注視着左非白。
聲音迴響在山谷之中,守山人落在了地上,左非白咳嗽了兩聲,講一口血吞了下去,第一招,他最起碼被擊中了十多掌!
“呵呵……年輕
人,不要勉強,不行就認輸,我放你們回去。”守山人道。
左非白想起陳禹的面孔以及躺在牀上憔悴的趙靜軒,咬牙道:“不必了,這是第一招,還有兩招,出招吧,前輩!”
守山人的目光變了變,沉聲道:“好,那就不要怪我出手不容情!”
守山人站在左非白身前,大喝一聲,平平無奇一拳打出!
然而,左非白卻發現,就是這麼平平無奇的一拳,卻好像封鎖住了他所有的閃避角度和路線,除了硬檔,別無他想!
大巧若拙,這一拳,恐怕已經匯聚了守山人畢生武學領悟。
左非白內裡灌注雙臂,使了一招“圓轉如意”,雙臂輪轉,在身前畫出一道太極陰陽魚圖案的氣盾作爲防守!
便聽“轟”的一聲悶響,陳一涵腳下的山石都是劇烈的震顫了一下!
左非白終於是忍不住一口鮮血噴出,“噔、噔、噔、噔……”連退八步,竟是站立不倒。
不過,左非白右臂已經脫臼了,他咬牙自己將右臂接上,擦了擦嘴角血跡:“還有一招,前輩,來吧!”
守山人皺了皺眉:“這第三招,你無論如何也接不住,你真不怕死?”
陳一涵跑了上來,拉住左非白急道:“左師兄,算了,不要冒險了,大不了我們不要拿藥引了……你只是爲了救一個毫不相干的人,犯不上拼上性命啊!”
“不……陳禹已經是我的朋友了,更何況我左非白向來一諾千金,說了幫他找到藥引,就一定要做到,更何況,我未必接不住第三招!”左非白道。
陳一涵急的哭了出來:“左師兄,別固執了……前輩,求求你,放他走吧,他這性子……不會屈服的。”
守山人搖了搖頭道:“路是他自己選的,女娃娃,你讓開。”
“我不走!”陳一涵擋在左非白身前。
左非白笑了笑,摸了摸陳一涵頭頂柔軟的秀髮,溫言道:“我沒事,一涵師妹,相信我,你在一旁稍候,我左非白不會死在這裡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