鍋底灰,現在城裡的人可以說是看不到了,原因很簡單,城裡的人現在燒的都是煤氣或者更高大上一點便是電磁爐。
但真正的鍋底灰指的是草木灰,所以在中醫中對於鍋底灰也有記載,將其稱之爲一種中藥,名爲百草霜,有着止血的奇效。
以前農村誰家小孩流鼻血了或者摔傷了,一些老人便是會抹一把鍋底的灰塗抹在傷口上,立刻便是能夠止血。
然而鍋底灰的作用不僅僅只是這些,民間將其稱之爲竈王土,而在玄學一行當中,鍋底灰的作用更是非常之大。
看過香港林正英電影的人就會發現,在這些影片當中提到過,以鍋底灰塗抹全身可以讓殭屍鬼怪無法看到,而如果將其塗抹眼睛的話更是可以開陰陽眼看到鬼怪。
許多人覺得這是電影誇張了,但實際上鍋底灰確實是有這種作用,但是,這對底灰的材料有着很大的要求。
並不是隨便什麼東西燃燒之後產生的底灰都可以有這樣的作用,必須是那些陰木燃燒後形成的底灰有此作用,所謂陰木一般常見的有楠木、槐木和慄木。
當然,在這裡方銘給寫出的這十種木材和陰陽無關。
“那個方大師,我想知道我爲啥會突然得這種病?”胡榮開口詢問道。
“胡榮你得病的時間應該是在四年前,如果沒有猜錯的是就是在你發跡的那時候,在四年前你家的生活水平只能算是一般,後面突然發了一筆大財,我說的對不對?”
“沒錯,那時候剛好縣裡規劃建設到我家田地那邊,我家的十畝地全都被徵收了,得到了七十萬的賠償款以及五百平米的地基,後來這地基我給賣掉了換了三百多萬。”
接近四百萬的收入,對於胡榮來說那就是暴富,而他拿出五十萬修建了這棟小洋樓,剩下的錢則是跟着胡家其他人進行了投資。
“黃帝內經中有過這麼一句話:久貧驟富,曰爲脫精。翻譯起來就是在瞬間暴富的時候情緒過於激動,後面沒有及時調整過來,導致魂魄不穩,精氣神失守。”
當然有一點方銘沒有說出來,那就是胡榮的本身的氣運有限,這財運暴漲導致個人的氣場失衡,纔會得了這樣的病。
“病好了以後,多做點善事。”方銘拍了拍胡榮的肩膀,有些話點到爲止。
胡榮愣了一下,雖然不知道方銘爲什麼會這麼說,但方銘在他眼中就和活神仙沒有區別,活神仙的吩咐當然要照辦。
“方大師放心,我以後肯定會多做善事的,沒事也會去廟裡道觀燒香。”
“神仙佛祖不差你這一炷香,善事並不是要你去拜佛求神。”方銘莞爾,許多老百姓都陷入了一個誤區,總覺得所謂的大善人就該是敬拜神仙佛祖。
當然,這其中有很大的一個原因要怪在電視劇和電影上。
許多電視劇裡裡面,一些有權有勢的大家族裡都會有那麼一個角色,一個長期吃齋唸佛的老太婆,碰到災年的時候給鄉親們送糧捐錢,所以在觀衆的潛意思裡,善人那就是該吃齋唸佛的。
但實際上,行善和吃齋唸佛沒有半毛錢的關係,甚至兩者是八竿子都扯不上的東西。
當然,不管是道教還是佛教都勸人爲善,從這一點來說無論是信道還是信佛都會讓信徒多做善事,但行善不必拜佛也不必禮神。
一個整天風花雪月混跡在酒色當中的富二代給乞丐錢,給貧困山區孩子捐贈物資,這便算是行善。
“方銘你還真的懂醫術啊。”
華明明真的是吃驚了,聽方銘說的頭頭是道,顯然是真的可以治好胡榮的病,可風水算命在他眼中一直就是僞科學的存在,雖然最近的所見所聞讓他對風水算命改觀了,但怎麼也想不到可以和醫術扯到一起。
“我說過了,醫道不分家,中醫名著《黃帝內經》中便是有過這麼一段描述:聖人之治病也,必知天地陰陽,四時經紀,五臟六腑,雌雄表裡……八正九侯,診必副矣。”
古代的中醫大師不一定是相術大師,但古代的相術大師必然是中醫大師。
“那這辦法是對所有這方面的情況都有幫助?”華明明好奇問道,要真是這樣的話,那這藥方就值錢了。
這年頭什麼產品最好賣啊,當然是保健產品了。
“這藥方只對脫精有效,但造成那方面的因素很多,脫精只是其中之一,治病講究一個對症下藥,甚至由於人的體質不同,這用藥的份量還有成分也都會有差別。”
方銘知道華明明想的是什麼,但是他不怕胡榮把這藥方宣傳出去,因爲這藥方是他針對胡榮開的,其他人拿過去的話,可以有固本培元的功效,但要想治癒這方面的疾病卻是不可能。
固本培元,說起來不錯,但這方面沒有多大毛病的人誰吃得了這個苦,承受的了這樣的痛苦,所以方銘絲毫不擔心胡榮將藥方外泄。
“要是這樣就沒問題了。”華明明點了點頭,他說這個也是想要提醒方銘,怕方銘把這麼珍貴的藥方隨便給人了,既然方銘這說了那就沒事了。
胡榮的事情解決,華明明便是準備去城裡,只是到門口的時候,看到跪在那裡的那道身影又走了回來。
“方銘,那老頭就讓他一直跪着嗎?”
“方大師你放心,我現在就趕他走。”
胡榮一聽這話臉上露出怒色,就要衝出去將張泉根給趕走,不過,方銘卻是攔住了他。
“就讓他那跪着,不用理會。”
華明明聽到方銘這話也是撇了撇嘴,“那算了,我也不出去了,省的看到那老頭心煩。”
村子裡沒啥娛樂節目,華明明不出去直接是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抱着個手機玩,而方銘也同樣是回到自己房間內。
胡榮和張彩蓮夫妻得了方銘的交代,雖然進進出出但也沒有再趕張泉根,任憑張泉根就跪在門口那裡。
好在的是胡榮家靠村子裡頭,家門口也不是在村道邊上,否則的話張泉根這一跪還不知道引起多少村民的議論。
太陽西斜,張泉根這一跪便是四五個小時,四五個小時,別說是一位五六十歲的老人了,就算是一位年輕人也承受不住。
尤其這還是夏天,天氣悶熱,張泉根跪在那裡幾個小時一口水也沒喝,如果不是因爲對兒子的信念他早就堅持不住了。
可即便是這樣,此刻也依然是搖搖欲墜,只感覺眼前一片恍惚,彷彿是看到了自己的兒子出現在了面前。
“德龍……”
張泉根臉上露出了笑容,下一刻,身軀便是朝着前面栽倒,不過就在他的腦袋即將磕碰到地上的時候,一隻手掌擋在了他的面前托住了他的頭。
擡頭,當看清楚面前這道身影的時候,張泉根眼中還有着不可置信之色,以爲是自己看花了,又揉了揉眼睛。
“起來吧。”
看着張泉根,方銘心裡也是一嘆,從他自己的角度來說他是不該幫張泉根的,只是,這到底是一個可憐的老人,可憐的父親。
可憐天下父母心。
“方……方大師,您答應了?”
“我不管保證一定可以治好你兒子的病。”方銘看了眼張泉根,說道。
“謝謝,謝謝方大師,只要您願意出手,不管能不能救活我兒子,我都給您磕頭。”
張泉根就要磕頭,只是身軀微微一動,整個人突然是昏厥了過去。
炎炎夏日,幾個小時跪着,他的身軀早就是疲憊不堪了,如果不是心中的那股爲救兒子的信念支撐着早就倒下了。
而現在得到了方銘的答覆,張泉根再也扛不住,就此昏厥了過去。
等到張泉根再次清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是躺在了一張藤椅上。
“我說你這老頭也真是不要命,如果不是方大師發現的早,現在的你早就休克死去了。”
胡榮一臉心悸和不滿的看着張泉根,如果張泉根死在了他家門前,他不僅要承擔責任,更重要的是還要承受來自於道德上的譴責。
“我……我不是故意的。”
張泉根驚慌就要站起,不過這時候方銘的聲音卻是傳來,“坐一會吧,你現在的身體狀況無法站起,另外跟我說說你兒子的具體情況。”
聽到聲音,張泉根轉身這才發現方銘就站在他的身後,坐在竹椅上。
“方大師,我……我還是坐着說吧。”
掙扎着坐起來,張根泉佝僂着背,讓他躺着他不適應和也不習慣,方銘也沒有強求,只是點了點頭表示可以。
“我兒子叫張德龍,他這病要從小時候說起……”
張泉根開始講述他兒子的病情,然而除了方銘之外,胡榮夫婦還有華明明聽到張泉根的講述後一個個眼睛瞪的老大,露出不可置信之色。
因爲在他們聽來,張泉根兒子的病簡直就是匪夷所思,他們從來不知道這世上還會有這樣的病。
唯獨方銘在認真的聽着,臉上不時露出思索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