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老闆在嗎?”
樓下,突然傳來了喊聲,宋雄看了華博榮和方銘一眼,頭癱倒樓梯方向喊道:“在呢,有什麼事情?”
宋雄走下了樓,方銘看了華明明一眼笑道:“走吧,我們也下樓,那是石獅子是不是辟邪也得親眼驗證不是。”
當方銘和華博榮父子走下樓的時候,店門口出現了兩道身影,一位老者和一位中年男子,而宋雄此刻正和這兩位談論着。
“老闆,你這店鋪是要轉讓是吧。”
“對啊,不過兩位來晚了,就在剛剛這店鋪已經轉出去了,接手我這店鋪的……努,就是這位方老闆。”
華博榮走下樓的時候剛好聽到宋雄和那中年男子的對話,聽到這對話內容眉頭皺了一下,不過隨即便是舒展開來,畢竟這店鋪已經簽了轉讓合同了,就算有競爭對手過來也不怕宋雄趁機加價了。
宋雄的話讓得那老者和中年男子目光落在方銘身上,中年男子眼中有着詫異之色,至於老者則是朝着方銘點了點頭,而方銘也是回敬了對方一個眼神表示招呼。
“恭喜這位方老闆了,其實我們不是想要租店鋪的,找老闆是有另外的事情。”中年男子跟老者眼神交流了片刻,而後中年男子開口說道:“免貴姓黃,這位是我表叔,我們是想詢問下老闆你門口的那一對石獅子賣不賣?”
黃全說完目光看向方銘,然而讓他有些搞不着頭腦的是在他話音落下之後除了那位年輕的新老闆,其他三位都用一種古怪的目光看向他。
是他說錯話了?
“方老闆是這樣的,因爲我們家有一個民國時候的祖宅留了下來,現在想要重新裝修居住,但想着門面弄得氣派一點,而老闆你們店門口這對石獅子看起來也有些年份保存的也挺完好,所以聽符合我們的要求的。”
黃全接着解釋,一旁的宋雄正要開口但方銘卻搶先一步開口說道:“哦,那你們願意出多少價格?”
“現在漢白玉雕刻的石獅子這個體積的市場價應該是在三萬左右,既然是讓老闆割愛那我們也肯定會給老闆一個合適的價格,十萬,十萬買這對石獅子。”黃全幾乎是想都沒想便是報出了價格。
一旁的宋雄聽到黃全的報價眼角抽搐了幾下,這石獅子是他當初花了兩萬收過來的,這東西雖然也算有些年頭,但石頭不像其他古董越久越值錢,兩萬塊那個價格他都覺得高了。
可現在僅僅纔過去了兩三年,竟然就有人願意出十萬的價格,這讓宋雄後悔不已心裡都在滴血,要是這兩人早點來他就直接把這石獅子給單賣掉了。
此刻,他是已經忘了辟邪的事情了,滿腦子都沉浸在十萬塊和後悔中。
方銘也是有些詫異的看了眼中年男子,這石獅子宋雄當初花了多少錢買來的他不瞭解,但怎麼也不可能價值到十萬,這明顯是翻了數倍的價格了。
當然,這樣數倍的利益在文玩和古玩行當中不少見,千金難買我喜歡,碰到那種就喜歡這物件又不差錢的主,賣出去幾倍的價錢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這可是古玩市場一句很流行的言語。
不過,除了那些對石頭有特殊癖好的,相信沒有人會願意用幾倍的價格買一對石獅子,而且對方的話裡也說了,只是爲了裝點舊宅門面罷了。
“方銘”華博榮目光看向方銘,現在方銘是這店的主人了,賣不賣石獅子得由他做主。
“不知道這位老先生怎麼稱呼?”方銘沒有正面回答,反倒是目光看向那黃全的表叔開口詢問道。
“老朽姓李、木子李。”老者笑呵呵的答道。
“李老先生真是好眼神,竟然能夠認得出這外面的是一對辟邪。”
方銘這話一出口,老人表情變了,臉上的笑容消失不見,目光盯着方銘半響後深吸了一口氣朝着方銘抱拳說道:“原來是同道中人,先前是老朽失禮了。”
李老先生的態度讓得一旁的黃全有些摸不着頭腦,帶着好奇的目光打量起方銘來。
“小兄弟這個年紀便是能夠看得出這是一對辟邪倒是好眼光,既然是同道中人那老朽也就不隱瞞了,老朽姓李名承現是一位陰陽先生,這一次出來也是因爲有一家主顧死了人,因爲死者是被人殺死,雖然真兇已經伏法,但爲了防止死者怨氣未消所以打算買這對辟邪去鎮壓怨氣。”
李承現的話說出口一旁的華明明便是眼睛往上一翻,因爲老頭這話等於是證實了方銘的判斷了。
“你怎麼知道這是辟邪的,這明明就是石獅子。”華明明不甘心的質問道。
李承現老眼有些狐疑的看了眼華明明,因爲他不明白華明明爲什麼會問出這樣的問題,明明這位同行已經認出了是辟邪了,怎麼這年輕人還要質問他?
“老朽幹這一行已經有五十多年了,辟邪和石獅子又怎麼會認錯,尤其是兩者的氣場完全不同,只要靠近便是可以感覺的出差異,這辟邪靠近是給人陰冷的感覺。”
“什麼氣場,我怎麼感覺不到?”
華明明走到店門口圍着石獅子走了幾圈卻一點都沒有發現異常。
“呃……這位小兄弟,這氣場的變化普通人自然不是那麼容易感受到的,就算是老夫也是最近十來年纔算是有所成可以感應的到。”
說到這裡的時候李承現目光看向了方銘,因爲他有些好奇方銘是怎麼知道這是辟邪的。
從外形來看這就是一對石獅子,而他是通過氣場來感應到的,可這是他五十多年的浸淫才學會的,而那年輕人不過二十出頭,難道也能感應到氣場?
李承現有些不想接受這個猜想,因爲這意味着他辛辛苦苦了半輩子併爲之驕傲的感應氣場的本領並不算什麼。
李承現打量着方銘,外形清秀但眼睛很有神,最關鍵的是這年輕人臉上總是帶着讓人如沐春風的笑容。
這種氣質就好像是一位飽讀詩書的儒雅書生。就和當初他年輕時候村子裡的那位最受大家尊敬的秀才一樣。
當然李承現並不知道的是方銘之所以會給他這樣的感覺那是因爲方銘感應到了文曲星,被文曲星的星輝洗刷身體的結果。
方銘知道李承現在想些什麼,不過他沒有給李承現解釋,而是徑直朝着華明明走去,準確的說是朝着門口的這對辟邪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