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無語了,張毅翻了個白眼。
“下達了你就不管了?”真是不敢置信。
算了,現在也不是浪費這個時間的事情。
“都過來過來,暫時停一停。”
聽張毅這樣說,蔣坤微微皺了皺眉,現在的時間已經很緊湊了,怎麼還能夠停,不過看張毅的樣子,大概是有辦法的吧?
不然叫停的是張毅,到時候上面怪罪下來也不是他的事兒。
這樣一想,蔣坤心中也就安定了下來,整以瑕待的等着聽張毅要怎麼做。
“你們十個十個的分成一個小組,其中選出個小組長來,我在這等着,一炷香的時間自己分好。”
張毅的話讓衆人面面相覷有些不解,不過字面上的意思卻還是聽懂了的,張毅是個尚書,身邊又跟着現在他們的頂頭上司禮部尚書,衆人都不敢多說什麼。
一陣嘈雜之後,按照張毅的意思,都分出了一個個的小組,組長站在跟前。
張毅這才滿意的點點頭。
“一隊去搬桌椅,一隊幫着他們佈置場地,還有一隊打掃衛生,還有組織樂妓的一組,端菜端茶水就是你們三隊宮女的事情了,剩下的人由蔣大人分配。”
說着,張毅看了蔣坤一眼,見他沒有意見,才繼續道。
“要是出了差錯我就找你們之中的組長,做的好了有獎勵本官也找組長,有好有壞,可就是你們組長跟你們分了。”
話落,張毅便住了嘴,等蔣坤開口將事情說完整,他畢竟不是禮部的人,也不知道接待使臣究竟要做什麼,還是讓專業人士來說細節比較好。
“現在去幹活吧,北蠻的使臣還有幾個時辰就進宮了,要是耽擱了大事本官可兜不住。”
擺擺手,讓這些人都去忙活了,短暫的手忙腳亂過後,是能夠看得見的井然有序。
蔣坤頓時佩服的按着張毅。
“都說張大人是孝王殿下身邊的諸葛,現在一看,果然沒錯。”
嫌棄的看了一眼拍馬屁的蔣坤,張毅輕嗤:
“我只不過是先想着做事,要是先想着怎麼才能不犯錯,當然做不好了。”
像是蔣坤開始那樣的方法也不能說錯,他確實是將吩咐都下達了,只是出了事情不想擔責任,所以也就沒有跟着盯着,這才導致了下面的人詞不達意,不知道是上司的任務是什麼,當然就是亂糟糟的了。
聞言,蔣坤神色間不由得有些訕訕,“張大人大義,在下自愧不如。”
嗤了一聲,張毅坐到一邊的涼亭下去了,完全沒有回答蔣坤話的意思,現在的官員哦,就知道明哲保身,雖然這樣也沒有錯,但是爲了明哲保身不做事,那就是大錯特錯了。
比如蔣坤這樣的。
“其實只要你好好當差,孝王還是個比較仁慈的主公。”
張毅這樣對蔣坤說,但是回答張毅的,卻是蔣坤一臉的不相信。
目睹了朱健淳是如何處置吳王餘孽的,現在張毅說朱健淳仁慈,蔣坤是怎麼都不敢相信,甚至看張毅都像是一個幫朱健淳誘惑官員投靠的惡魔似的。
見蔣坤如此,張毅也不強求,不無不可的聳了聳肩,朱健淳不是說蔣坤已經投靠了他?現在看來似乎並非是真心。
爲了活命啊,當真是什麼都做得出來。
有條理了之後,人手其實還是足夠的,還有從張毅府上調來的人幫忙。
其實府上的下人都是朱健淳“假公濟私”弄來的離宮宮人,現在進宮幫忙完全得心應手,一點壓力都沒有。
看着井井有條的宴會場地,朱健淳看着張毅的眼神都帶着意味深長。
“果然叫張兄前來幫忙沒錯。”
“見過孝王殿下。”
隨意的擺擺手,讓蔣坤免禮,朱健淳一屁股坐在張毅旁邊。
見此,張毅不由得撇了撇嘴,“得了吧,僅此一次下不爲例。”
叫他來幫忙又沒有好處,這樣的事情張毅才懶得去做呢。
無端端的,朱健淳看出了張毅的潛臺詞,心中不由得有些好笑,搖了搖頭對張毅道:“小弟最近新得了不少質量不錯的翡翠原石,若是張兄不嫌棄的話,等忙完了可以去小弟府上同小弟玩一玩。”
在這個時候,所謂的賭石也是閒得慌的貴族們玩的一種遊戲。
倒不是因爲翡翠的價格有多高,而是因爲這個時候因爲沒有機器的存在,所以想要將翡翠拋出來並非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故而只有貴族才能夠玩得起。
而那些被拋出來的翡翠,好的就被一些貴女們用來裝飾在髮飾上,不好的就都沉湖底做裝飾了。
男子的玉飾,例如玉佩玉冠之類的,還是以羊脂玉爲佳。
“這還差不多。”張毅滿意的收回視線,家裡那麼多小娘們,他還有點愁小娘們的首飾呢,倒不是缺錢,而是真正好的首飾數量着實少,要是想要均攤不容易,但要是給了這個沒給那個,又有人該傷心了。
朱健淳的好東西一貫不少,他後院裡又沒有幾個有位分的女人,用不着這麼多東西賞人,所以張毅經常去那裡打打秋風。
“大公主想要逛一逛京城,她的意思是,想要張兄隨行。”
也就是讓張毅做個陪玩的,雖然張毅有點不樂意,但是卻知道這點小事沒有必要不給忽而海葉臉面。
“我知道了,到時候我會去的。”
但願這些公主王子的省事一點吧,雖然張毅覺得那是不可能的。
從張毅的眼神當中,朱健淳就看出了他的意思,不由得心中有些好笑。
“他們要與我們比賽馬,還要比武。”
說着,朱健淳目光灼灼的看着張毅,是什麼意思不用說。
這倒是讓蔣坤多看了一眼張毅,從孝王殿下的意思來看,張毅是會武的?而且還不弱?
那做什麼文官啊!
“你身邊不是有月十三嗎?看我做什麼,還有杜寒也成,實在不行讓三郎上。”
侍郎哪有參加比武的,朱健淳也是夠可以的。
“若要輪招式的精妙,怕是整個大周都沒有能與張兄匹敵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