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毅不想放棄,也不甘心放棄。
雖然朱健淳很是相信張毅的話,但是卻還是不能夠理解爲什麼張毅會知道這麼多。
“張兄出過海麼?”
若是沒有出海的話,怎麼可能將海外的那些東西描繪的這樣栩栩如生,就連朱健淳都忍不住有些心動了。
但身爲天朝上國的驕傲又告訴朱健淳,只有大周纔有好東西,其他蠻夷的東西根本就不值一提。
“並未。”看朱健淳的樣子張毅就知道,怕是朱健淳又對他升起了點點懷疑,不過沒有關係,反正他也不會做傷害朱健淳的事情,他既然想懷疑那就懷疑吧。
對於這件事,張毅給出的解釋是,“我曾經在一本先人的遊記上面見過這些,一直都存在心中,這樣的好事,若是不爲大周所用多可惜?”
看張毅的臉色,那就是一副爲大周的百姓拋頭顱灑熱血的大義凜然。
“若是當真有那樣的好東西,那麼大周每年能夠避免多少百姓餓死?”
朱健淳看着張毅的樣子,心中的懷疑漸漸消散,只留了最後一絲在心裡。
“這件事容後再說,先請鄧大人將船做好吧。”
在張毅跟朱健淳爭執起來的時候鄧佑就已經驚呆了,他哪裡見過敢跟自己的主公頂嘴的人?
張毅怕就是第一個了,偏生朱健淳還沒有怪罪,看上去還是被張毅給說服了。
鄧佑在心中暗暗決定,以後一定不能得罪張毅,不然的話後果一定非常的可怕。
“是,下官遵命。”
對朱健淳恭敬的行了一禮,鄧佑道。
看着鄧佑的樣子,朱健淳突然又說出了一個讓鄧佑心跳險些停止的消息。
“鄧大人做出了連弩,對大周功不可沒,皇上有旨,封鄧大人爲工部左侍郎,即日上任。”
鄧佑微微瞪大眼睛,良久,突然反應過來,一下子給便給朱健淳跪下了。
“多謝皇上,多謝孝王殿下,多謝張大人!”
二十好幾的大男人,這個時候竟然掉下淚來,不僅僅是爲了自己盼了許久的升遷,更是因爲他看見了希望。
終於可以不被欺負了的希望!
朱健淳見此,跟張毅對視一眼將鄧佑扶起來,“今後便是侍郎大人了,這樣的樣子還是不要暴露在人前的好。”
雖然張毅跟朱健淳不會說什麼,但是傳出去了,誰知道別人不會說什麼?
“是,下官遵命。”
鄧佑擦了擦喜悅溢出的水漬,深深的對張毅跟朱健淳行了一禮,帶着張毅拜託的事情轉身走了。
目送鄧佑走了,張毅對朱健淳道:“這是皇上的意思?”
張毅怎麼覺的是朱健淳在故意強大自己的勢力呢?
“皇爺爺不會不知道鄧佑是我的人。”
只一句話,張毅就秒懂了朱健淳的意思,鄧佑是誰的人都不要緊,只要鄧佑將這樣有用的東西交給了朝廷,那麼對於皇上來說就是有利的,也是理所當然的。
“鄧佑的手藝不錯,那位鄧傑老伯的手藝更加的不錯,難道你就一點都不心動?”
以朱健淳的眼神心志不會沒有看出來跟鄧傑的手藝想必,鄧佑只能說是將將入門而已。
若是放棄這樣的人才,不是朱健淳的作風。
“只要鄧佑在我們手下,不愁鄧傑不上鉤。”
一旦出現了鄧佑不能做到但是不得不做到的事情,鄧傑是一定會出手幫忙的,在木匠鋪子的時候,朱健淳就看出來了鄧傑對於鄧佑的在意。
“好吧,今日忽而海葉在做什麼?”
忽而海葉已經有好幾天沒有到張毅這裡來了,說實話,張毅還有點不習慣。
當然,忽而海葉沒有來糾纏對於張毅來說是一件好事,但是不知道爲什麼,張毅總有一種風雨欲來的感覺。
“小弟也未曾關注,若是張兄想的話,小弟派人去看着。”
認真想了想,張毅搖了搖頭,道:“還是算了,忽而海葉的敏銳,若是你讓人去跟蹤的話是一定會被發現的。”
敵暗我明的狀態對於張毅來說就更不利了,張毅不是那樣愚蠢的人,這樣愚蠢的事情當然是不會做的了。
更何況,就算不讓朱健淳派人去跟着,張毅也並非是沒有辦法。
在吳月蓮跟李婉茹的全力還有朱健淳有意無意的幫助之下,現在白蓮教的勢力已經遍佈了三教九流,甚至比以前更甚。
若是想要查忽而海葉的事情的話,想必是一件十分簡單的事情。
就算北蠻給她留下了不少勢力,但畢竟這裡是大周並非北蠻,但凡有,就一定是會有蛛絲馬跡的。
既然張毅這樣說,他就一定有了對付的辦法,雖然朱健淳並不知道張毅究竟想要怎麼做,但是這卻並不意味着朱健淳不相信張毅。
“那張兄自己小心。”
隨意的點了點頭,何必這樣矯情。
這段時間忽而海葉的異常也算是另類的證實了張毅對忽而海葉留下的猜想。
“大公主應該不會是那樣莽撞的人,張兄仔細些。”
“我知道。”
張毅終於有事情讓她去做了,李婉茹表示很高興。
她不同於小娘們跟張毅的感情身後,也不如吳夢寒是吳月蓮的妹妹還有一個星月宮主撐腰,若不讓張毅儘量的多用得到她一點。
李婉茹便覺得被厭棄的可能就像是一把刀一樣懸在她的頭頂。
張毅越是讓李婉茹幫忙,李婉茹便越是覺得心中踏實。
這也就是爲什麼李婉茹這樣拼死拼活的人提升白蓮教實力的原因。
“你放心吧,我一定不會把你的事情辦砸了的。”
“辦事重要,你也要注意安全,那忽而海葉不是好惹的,你別跟她硬碰硬。”
比起讓李婉茹有事,張毅寧願麻煩一點,另外找機會找忽而海葉的目的。
“放心吧。”
這也就是爲什麼明明知道張毅身邊有不少女人,但是卻沒有一個人會對張毅不滿的原因。
他的體貼關心和溫柔,是所有女人的穿腸毒藥,明知道是劇毒,但是卻甘願微笑着飲下。
“那位宮主住在主院是不是有些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