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紫琳的微博發出後果然立杆見影,雖然她沒有寫得那麼明白,但是網友的理解能力是非常強大的,她的粉絲立刻響應,集體聲討不良媒體對華天宇的污衊。
齊紫琳在微博上只寫了這麼一句話:“無良媒體真討厭,女孩是我的妹妹,你們不要這樣污好不好?”這足見她的情商有多麼高,她即沒有說明這句話針對誰,也沒有表明她與華天宇的關係,只是從側面證明那個女孩子的清白,這顯示出齊紫琳情商之高。
就算有人知道田黎黎的身份,即便田黎黎根本不是她的妹妹,但是誰又能從她的字裡行間找出毛病嗎?
齊紫琳的粉絲果然強大無比,這條針對華天宇的負面新聞在齊紫琳發出微博之後立刻就扭轉過來,網友們幾乎一面倒的聲討不良媒體,聲討媒體在娛樂事件上,不知根底的情況下發表不實言論。
雖然齊紫琳這條微博立刻扭轉了輿論方向,但是很快另外一條新聞傳到了網上,一位名叫‘聆聽朝露’的網友在微博上發了一個長文,‘揭發’了田黎黎的身份。
‘聆聽朝露’在微博上稱,他是傳媒學院一名大三學生,這名與華天宇‘開房’的女孩子名叫田某某,和他是同屆校友。
田某某是傳媒學院播間主持專業的學生,她父親是北方某省的高官,此女生活腐敗,在校期間與多名男生有染,開跑車,出入高檔酒店,穿戴名牌,生活用度極其奢侈。
華天宇來自北方某省,他與田某某之間曖昧,明顯是‘強強’聯手,根本不是齊紫琳所說的妹妹,此女生活如此,她家裡又不是做生意的,她哪裡來的錢?她怎麼維持如此高端的日常用度?以他父親的收入,怎麼可能支撐她如此消費?她們家的錢是哪裡來的?
‘聆聽朝露’的這篇微博一出,立刻引起網民的猜測與分析,原本齊紫琳的微博已經輿論導向引導到了正常渠道,可是此微博一出,立刻引發軒然大波,網友們對田某某的背景開始感興趣起來。
很快一大波水軍開始這個網友的微博下面留言,甚至圍觀,要人肉田某某。華夏的網民最大的特點就是喜歡無端的臆斷和妄加猜測,說白一點,就是他們任何事情都往最壞的方面想,仇富,仇官,這是華夏網民最顯著的特點,也就是陰謀論比較重。
這位叫‘聆聽朝露’的網民微博一出,立刻就有大量的水軍衝鋒陷陣,很快輿論導向就開始不對了,有水軍深挖田某某的背景,立刻就把她與田鏡雲對號入座,一些心懷叵測的微博小號開始註冊,惡意攻擊。
華天宇沒想到事件竟然燒到了田鏡雲身上,田蔓瓊在中午的時候乘坐飛機緊急趕到京城,華天宇和顏如玉去機場接了田蔓瓊回到酒店。
衆人進了房間,田蔓瓊說道:“天宇,這次事件有人借它把火燒到了我父親頭上,遼東宣x部方面已經和新浪微博進行了溝通,在微博上發出這條微博的‘聆聽朝露’是新註冊的小號,這個人用的資料全是假的,無法聯繫上他,他在微博發出之後,就再也沒有登錄過,網上傳播的如此迅速是因爲有人僱傭了水軍惡意傳播。
我父親現在正處於一個非常階段,有人這是想把髒水潑到他的身上,做爲女兒,我要儘量把這次事件的影響減到最小。”
華天宇說道:“蔓瓊姐,都是我不好,把事情引到了田伯伯身上。”
田蔓瓊道:“這事和你沒關,是有心人在利用這個事情炒做,就是想要打擊我父親的威望,就算沒有這個事件,這些背後的人也會尋找機會給我父親致命一擊,這與你無關,你無需自責。”
上次在天寧發生的事件,有心人利用田蔓瓊的公司將事件燒到田鏡雲頭上,田蔓瓊已經將她和丈夫成飛創建的飛瓊集團的業務停了下來,這段時間一直是顏如玉幫她打點,處理善後。
成飛的家人對此感到不滿,尤其是他的父母,他們不理解田蔓瓊的做法,認爲成飛的心血不應該因爲他的離去而付之東流,要田蔓瓊把飛瓊集團繼續開下去,甚至要求田蔓瓊讓成飛的堂弟主持公司業務。
田蔓瓊瞭解成飛的堂弟,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上次的土地補償款事件就是他堂弟貪圖錢財才造成的,她怎麼能放心讓成飛的堂弟入主飛瓊集團。
她一個女人家沒有什麼野心,尤其是丈夫去逝後,她整個身心都放到了孩子身上。這段時間全部是由顏如玉處理飛瓊集團的業務,她已經把大部份的資金抽出來注入到天宇醫藥集團,田蔓瓊將公司的主要股份抽了出來,現在飛瓊集團已經名存實亡,她就是不想給父親添麻煩,這才忍痛將亡夫的事業放下。
但是她仍然保留了飛瓊這個名號,而是把它改成了投資公司,而天宇醫藥集團就是飛瓊控股的第一家公司,她從臺前轉到臺後。
雖然成家人對她誤會極深,但是田蔓瓊一直善待着成飛的家人,尤其是對他的父母,方方面面照顧的都極是到位,即便成飛的父母對她誤會重重。
網上的輿情再次把火燒到田鏡雲頭上,這是田蔓瓊始料未及的,上次的事件,田鏡雲果斷出手,在遼東範圍內震懾住了一衆屑小,沒想到又有人在網上攪風攪雨。
網絡輿情監管費力,費時,情況複雜多變,這次事件不知道又是何人在背後做推手,原本和田鏡雲根本搭不上邊的事件,又被有心上給上綱上線了,田蔓瓊異常憤怒。
自從她母親去逝之後,田鏡雲即當爹又當媽,把她們姐妹二人養大,她父親對母親的感情極深,自從母親去逝之後,田鏡雲再未動過繼弦的打算,一直與她們姐妹相依爲命,把所有的精力都用在教育她們姐妹二人身上,用在工作上,全意全意的爲建設遼東而工作。
他從來不爲自己謀私利,對她們姐妹二人要求更是嚴格,田蔓瓊和丈夫打下的這片江山,從父親那裡並沒有借什麼光,甚至有些時候,這層關係反到成了阻礙她進一步發展的桎梏。
她和丈夫成飛全是憑着實力打下來如今的這份江山,現在有心人用這點來打擊父親的官聲,田蔓瓊如何不憤怒,這也是她第一時間來到京城的原因,她要看看,到底是誰在背後做這個推手。
在聽完華天宇訴說完整個事件後,田蔓瓊氣憤的說道:“什麼‘京城四少’,一羣紈絝罷了。
天宇,你做的很好,給黎黎出了這口氣,我妹妹不是什麼人都能欺負的,雖然她調皮搗蛋了一些,但不是這些跳樑小醜能欺負了的,你做的很好。”
田蔓瓊對這個妹妹極其照顧,護短護的厲害,聽完華天宇訴說完整個事件後,她怒不可遏。江連亭竟然敢侮辱她的妹妹,甚至還用刀脅迫她,他是想死嗎?幸好華天宇狠狠的修理了他,弄斷了他的手。
華天宇說:“偷拍我和黎黎的照片,這件事應該是‘京城四少’乾的,他們把照片傳到網上,就是想噁心我,但是之後的發展,應該不是他們做的,我和‘京城四少’之間的仇隙,還不至於讓他們如此瘋狂,把火引到田伯伯身上,應該是有心人利用了這張照片。”
田蔓瓊眉頭緊鎖,她說道:“應該是這樣,但是事情是他們挑起的,他們也難辭其咎。”
顏如玉說道:“我們先會會所謂的‘京城四少’,然後再追查那個叫‘聆聽朝露’的傢伙,看看他是何方神聖?”
華天宇想起利刃之中應該有網絡追蹤這方面的人才,或許他們能幫上忙。
他們這邊研究對策的時候,‘京城四少’已然意識到網上的輿情超出了他們的控制範圍。
昨晚華天宇與田黎黎進入酒店時的那張照片的確是秦少白派人偷拍的。他立刻就安排人寫了文章,把照片和文章安排到一家小網站發了出來,之後用水軍把這篇文章頂到熱門。
秦少白這樣做的確是動了腦筋,效果也出奇的好,對華天宇的聲譽形成了嚴重的打擊,沒想到齊紫琳一個微博就扭轉了形勢,秦少白氣得夠嗆,他沒想到齊紫琳竟然出手了。
正當他想着下一步該怎麼辦的時候,網上竟然又傳出消息,而且還是針對他偷拍的那張照片發出的。
一開始的時候秦少白還揚揚自得,沒想到這些網友這麼給力,不用他開火就免費把火力送給了華天宇。
可是很快輿情就發生了變化,原本是針對華天宇的網絡輿情忽然之是就轉向了,而是針對昨晚江連亭調戲的那個女孩。
而這個女孩的背景竟然如此之深,秦少白很快就意識到了不對,對方是利用他的照片,把打擊的對像對準了遼東的田鏡雲。
秦少白雖然沒有水平,標準的紈絝一枚,但是最起碼的智商還是有的。田鏡雲是什麼人,那是主政一方的大佬,在古代那就是封疆大吏,這種級別的對手可不是他能招惹的。
雖然他父親在京城商界也是叱詫風雲的人物,所以他才能混到‘京城四少’的稱號,但是無緣無故的給自己的老子招這麼一個敵人,這也犯不上啊,這種級別的鬥爭可不是小孩子過家家,秦少白心虛了。
可是他又不敢把這件事告訴他父親,麻煩是他招惹來的,要是他老子知道這件事和他有關,他日子可就難過了。
秦少白想到了李傑,‘京城四少’中李傑的頭腦最爲靈光,他們四個人也是隱隱以李傑爲首。
他把電話把給了李傑,沒想到李傑竟然告訴他,最好把這事告訴他父親,這事他也幫不上忙。
不是李傑不幫這個忙,而是李傑不想惹火燒身。
昨晚他和這幾位分開的時候,他就有心從中抽身而出,這個華天宇雖然沒有什麼背景,但是他所表現出來的強勢讓李傑摸不到頭腦。
而且對方所表現出來的強大戰力更是讓他望而生畏,沒有必要與這樣的人結成死仇,真正與華天宇結仇的江連亭,而秦少白這個沒腦子的傢伙是自己主動拉仇恨,他如果不趾高氣揚的去主動拉仇恨,也不會和華天宇槓上。
他昨晚雖然同華天宇動了手,但是在言語上,他並沒有與華天宇產生太大的衝突,他被攪進來完全是因爲受這四少名聲所累。
江連亭被欺負,他在那裡總不能袖手旁觀,只是沒有意料到華天宇這個原本沒有什麼背景的小人物,忽然間從背後冒出個田鏡雲。
李傑頭腦靈光,他立刻就明白過來,昨晚應該是田家的千金過生日,姓華的參加田家千金的生日paty,而江連亭不知死活的調戲了田家的千金,華天宇爲田家千金出頭,與他們槓上了。
而他恰好在那裡,不得不爲江連亭出頭,他根本就沒有想到那個女孩是田家的千金,而這個在他們眼中毫無背景的傢伙,他背後是田家這顆大樹。
他們家是生意人,雖然生意做得也很大,但是犯不上爲了這件事與田家槓上,李傑在知道網上所發生的事情後,他第一時間就意識到他們‘京城四少’被人當槍使了。
這個把火燒到田鏡雲身上的人,正是用這種方式給他們‘京城四少’拉仇恨,他們要修理的人是華天宇,可是現在這個背後的推手竟然把仇恨拉到了田家身上。
像田鏡雲這種貴爲一方之主的大員,如果惹他發怒,那後果是相當可怕的,這種人的一但要發做,那就是原子彈級別的,他們家雖然不懼怕,但是這種無畏的爭鬥太沒有意義了!
所以他在接到秦少白的電話後,他立刻就拒絕了與秦少白聯手,禍是秦少白和江連亭闖的,他可不想和他們一起遭這池魚之災。
李傑在第一時間把這件事與父親說了,因爲這件事已經到了他不能做主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