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月馨苦笑道:“姐姐,其中隱情恕小妹不能一一告之,這涉及到我門派中的一段隱私。
神針門多年來一直豈窺易水派的‘玉龍針’,這早已經人皆共知,幾年前,‘神針門’從我易水派上代棄徒手中騙去‘玉龍針’殘篇,衛子罡這幾年潛心修習,不久前已經達到以氣御針的境界。”
水天一點了點頭:“能達氣針之境,實屬不易,但是他以爲達到氣針之境就是樸謹言的對手了嗎?
樸謹言早在十年前就已經踏入氣針之境,這些年同韓國第一高手姬天擎交往甚密,從他身上學得不少東西,他現在對於氣針的領悟已經更上一層樓,否則也不會被稱作針王,這決不是浪得虛名。”
方月馨嘆了口氣道:“樸謹言的確是奇材,可是非我族類。姐姐對華天宇極力推興舉,不知道此人針術真的可以勝過樸謹言嗎?”
水天一笑道:“此人的針術的確厲害,我雖然沒有考究過他,但是從他所表現出來的針術來看,此人的確達到氣針之顛峰,再進一步,極有可能進入那種天人之境。”
方月馨訝然道:“從來沒有聽姐姐如此誇獎過一個人,難道此人真的如此厲害?”
水天一道:“風神上次與桐谷和人交手,九死一生,身受重傷,就是這個華天宇爲他療好傷勢,他在醫術上的成就的確驚人。
桐谷和人一隻腳已經踏入宗師之境,如果沒有華天宇的針術,風神的傷絕不可能好的這樣快,就足以說明他的針術已經達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境界。
我雖然沒有和他交過手,但是我懷疑,他的針術已經窺破了天道,幾近靈針之境。”
方月馨不可思議的望着水天一:“姐姐,那怎麼可能,能達到那種境界之人,在古代的時候無一不是一代宗師,他年級輕輕怎麼可能達到那種境界?”
水天一說道:“原本我也不信,但是前段時間我叫穆白將他帶到這裡,我偷偷的觀察過他,他已經可以做到天人合一,能夠達到這樣的境界,那就是已經觸摸到靈針之境。
據他說,他的針術和醫術學自一位道人,我原本以爲他和醫生有淵源,但是並不是這樣,他和醫生沒有一點關係,我和妙玄道長通過電話,他並沒有教授過華天宇,如此看來,他的師傅應該是一位不出世的高人。
以他現在的境界挑戰樸謹言,應該可以打敗他,所以這纔是我看重他的原因,這次我叫你過來,就是請你驗證他的真正實力,同時請你把自己所學的針術與他交流一下,鞏固他的不足之處,爲挑戰樸謹言做好準備。”
方月馨道:“樸謹言氣死師父,這個仇一定要報,我依姐姐,一定會盡全力支持他。”
水天一點了點頭道:“有你這句話就好,明天,五門三派的人一定會阻止華天宇挑戰樸謹言,到時你助他一臂之力!”
衛生部,田鏡雲的辦公室,田鏡雲已經連繼一週住在辦公室沒有回家。他剛剛升任部長,需要做的工作太多。
醫改刻不容緩,怎麼能讓老百姓看得起病,能夠讓全華夏的老百姓都能治起病,不會因疾病反貧,不會因疾病壓倒他們的生活,這已經成爲刻不容緩的工作。
田鏡雲希望在他這任上能夠盡他最大的能力解決這個困擾華夏的難題。
他的秘書走進來道:“田部長,中醫協會明天的會議已經定好了時間,您要參加嗎?”
田鏡雲道:“要參加,把明天的時間安排好,我要致開幕詞。”秘書從辦公室退出去,幫他把門關好。
田鏡雲放下手頭的工作,他給華天宇打去一個電話,電話接通,田鏡雲說道:“天宇,明天的大會你準備好了嗎?你要有心理準備,中醫協公畢竟是民間組織,不是官方組織,就算是我,也無權用行政命令來命令他們。
你只能自己爭取,這是我對你的要求,你要用自己的能力,爭取到這張通行證,要他們爲你出具這張挑戰的通行證。”
華天宇在電話裡面回道:“田伯伯,您放心,我一定不會讓您失望。”
清晨的陽光明媚,華天宇早早就起牀,今天就是中醫協會開會的日子,只有爭取中醫協會的同意,他才能從他們手中獲得那張通行證。
這次華夏中醫協會召開會議,會場設在中醫藥管理局的會議室,由中醫藥管理局負責組織會務,爲大會提供服務。
中醫協會一共有51名理事,都是奮鬥在中醫領域各個醫療系統前沿的專家學者。其中五門三派的理事佔據31名,可見中醫門派在整個華夏中醫界的影響力。
各個理事相繼入場,早在開會之前,他們就已經知道這次會務的目地,但是這些理事中,絕大多數的人都不知道華天宇是什麼人,所以大家進入會場會,也是相互之間打聽。
上午九點整,在中醫藥管理局王秘書長的宣佈中,大會正式開始,由田鏡雲講話。
這些理事們把掌聲送給田鏡雲,華天宇坐在角落裡,也跟着鼓起掌來。
華天宇不理事,也不中醫協會的成員,他是以特約的身份進來,參加這次會議,很多理事並不知道誰是華天宇,但是一到現場,看到坐在那裡的華天宇,大家就已經心領神會了。
尤其是華天宇年輕的不得了,不是不得了,是實在太年輕了,理個中醫協會理事,華天宇是最年輕的,再看這些理事,哪一個低於四十歲。
從在吳老身邊的一位理事打趣吳老:“老哥,我是看明白了,這次衛生部就是專門來捧你這個學生了,您這臉上真有光彩!”
吳老笑道:“年輕人還需要學習,往後,我這個學生,你得幫襯。”
在家的掌聲中,田鏡雲講話正式開始。
田鏡雲站了起來,他把手中的稿子丟到桌子上道:“這是我上任以來,參加的第一個非官方的正式會議,這裡咱們中醫人自發組織的機構,是咱們中醫人的家,是咱們中醫人薪火傳承的家園,我雖然不是中醫人,但是我有一種回家的感覺!”
田鏡雲只說了幾句,理事們就給予了熱烈的掌聲。
“這篇講話稿是我的秘書給我寫的,我只看了一遍,寫得很好,也很漂亮,但是今天,我不想用這篇稿子,我只想掏心窩子和大家講一些實實在在的東西。我不想講虛話,更不想講套話,我只想和大家講講心理話。”
田鏡雲的話再次迎來熱烈掌聲,他這些話說的很真誠,沒有一點官架子,讓現場的理事們聽得舒服。
“...中醫是植根在這片熱土上,土生土長的醫學,咱們中醫人的使命,其一是治病救人,其二就是把中醫傳承下去,爲了能讓全世界的人都享受到中醫帶給他們的健康,我們中醫幾代人一直在努力。
可喜的是,在共和國成立後,通過我們的努力,中醫也在一點點的獲得尊重,獲得世界的認可,尤其是中醫針炙,理療方面,不僅在國內受到熱捧,更是被西方人所接受,中醫真真正正的走出國門。
在肯定這些成績的時候,我們仍然要有一個清楚的認識。西方社會,接受中醫藥治療的國家僅佔歐洲國家的五分之一。即便在這五分之一里面,他們接受的中醫藥類別,連我們國藥批字的百分之一還不到。
這是什麼概念,那就是,西方人雖然接受了中醫的針炙、理療的概念,但是中醫藥還沒有完全的得到西方的普遍認可。
我們中醫人要走的路還很長,所幸的是,中醫藥在這些年的發展中,越來越被國際社會所重視,前景一片光明。
但是就在這樣好的形勢下,韓國人千方百計的想把中醫藥韓國化,侵佔我們的文化。他們把中醫改在韓醫,現在又要向世界教科文組織申請針炙穴位國際標準。
針炙是我們祖先發明,創造性的發明了這一人體科學,我們中醫人怎麼能夠讓步。”
雖然現場的中醫人都知道這件事,但是現在由田鏡雲說出來,大家還是議論起來,對韓國人這種不要臉的行爲表示憤慨。
田鏡雲繼續說道:“我們國家已經通過官方渠道向韓國提出抗議,中醫國際穴位標準是1983年由我國向國際教科文組織申請的。
韓國罔顧這一歷史事實,罔顧文化,竟然要把中醫說成是韓國人發明創造出來了,我們這些中醫人能同意嗎?能夠任他們這樣做,把我們老祖宗的東西都搶去嗎?
答案只有一個,不能!
官方渠道抗議,向國際社會反饋是官方要走的途徑,但是在坐的中醫人,我們也同樣要發出自己的聲音!”
田鏡雲的話說到這裡,現場響起熱烈的掌聲,這些中醫理事從來沒有見過像田鏡雲這樣的官,這話說的太有骨氣,太有底氣,太熱血了。
從來見官方人員說話都是遮遮掩掩的,只有田鏡雲,他這樣說話,這纔是真正的官員,把國家的利益和人民的的利益放在首位,這樣的官員值得他們尊敬。
田鏡雲說到這裡,也就不能再向下說了,再往下說,那說的就太露骨了。
“.......所以,咱們中醫人,也要有自己的智慧與手段,我們不能聽之任之,更不能任人維之,無論你們做出怎樣的選擇,做爲你們的後盾,只要你們在法律許可的範圍內,發出任何聲音,我都會支持你們。”
田鏡雲說到這裡也就到頭了,他不能說,你們去挑戰韓國針王,把樸謹言幹翻了,那樣他就不能嘚瑟了,雖然是這個意思,但是話不能這樣說。
田鏡雲講完這些話後,在這些理理的掌聲中,他先行離開了,接下來的事,不歸他管,這就是田鏡雲的智慧。
王秘書長在田鏡雲離開後,他把話筒拿了過來道:“現在有請華夏中醫協會會長尉遲遠會長講話。”
王秘書長之前就已經交代過尉遲遠,這次中醫協會開會,一定要推選華天宇去挑戰樸謹言,他也在私底下同意了,但是尉遲遠有自己的打算,他抓過話筒之後,微笑着說道:“各位中醫人,剛纔田部長用非常振奮的話語讓我們認識到中醫面臨的難題和未來的發展。
做爲一箇中醫人,我對韓國這種侵略文化的行爲是極其憤慨的,相信大家和我一樣,我們中醫人自發組織了中醫協會,這個協會在促進中醫向前發展的同時,也同樣維護和捍衛中醫的尊嚴,面對挑戰,我們一定要發出自己的聲音。
既然韓國人要申請國際穴位標準,那麼我們就該發出自己的聲音,韓國人申請針炙穴位國際標準,就是因爲他們有一個針王。
針炙是我們老祖宗發明的,他一個韓國人只是學了皮毛,他拿什麼去改寫針炙穴位標準,所以我建議,我們華夏中醫協會要向他挑戰,把他針王的牌位打下去,我到要看看他這個針王是不是實至名歸!”
尉遲遠的這番講話講的也很漂亮,理事們也都鼓起掌來。
尉遲遠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既然要挑戰樸謹言,我們就要推選出一位針術高明的大家來,爲中醫正名,打消韓國人的囂張氣焰。
大家可以暢所欲言,把候選人推選出來。”
一名中醫理事說道:“我推選神針門門主衛子罡,他了解他,神針門秉承針術傳承已經擁用幾百年的歷史,只有衛門生纔有這個資格來挑戰韓國針王!”
這名理事話一出口,王秘書的臉色就變了。不僅是王秘書長,還有很多知道內情,之前得到授意的理事也是不明所以,不是要推選那名年輕人嗎?他是衛生部田部長內定的人選,怎麼五門三派裡的人竟然另起爐罩,這是什麼情況?
現場陷入一個詭異的氣氛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