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敵雖然心裡鄙夷,但臉上卻是沒有露出什麼異樣,只是有些好奇的問道:“這又是爲何,一條河而已,應當是沒有什麼太大的問題吧?”
吳敵這說法,也是讓吳雙笑了笑道:“之後你走上去,我給你個忠告,不管看到什麼,都不要相信,也不要去嘗試着改變什麼,只要老老實實的往前走便是了。”
吳敵微微一愣,隨後倒是眯起了眼睛,不過此時一旁的蘇先生倒是難得冷淡的開口了。
“有些東西,聽得太多反倒不好,既然吳雙認可了你的能力,那便是自己去金沙河走一趟,能夠進入這天機城的,至少也是要有着相當的實力纔是。”
蘇先生的嗓音聽不出來是高興還是不高興,倒是吳敵微微頓了頓之後,也沒說什麼了,只是點點頭道:“這麼說來,這金沙河,本就是一重考驗了?”
其實說起來,吳敵一直忙着管吳雙的事兒,倒是忘了,只要自己走到了天機城,好像按照那軒轅氏的說法,都是有些獎勵的。而這一路上的考驗,其實說起來也當真是不算少了,也就是隻有無盡山脈之中,沒有什麼危險,不管是沙漠也好,還是出了擎蒼城也好,這一路上碰到的各種野獸之類的
東西,都算是極大的危險,而且這一路上,雖說吳敵等人是沒有被誘惑,但是所見所聞,卻也有不少身死荒野,爲了那虛無縹緲寶藏而去的人。
這麼繁雜的考驗,對於吳敵來說自然是不算什麼,但是對於大多數進來的人,還算得上是一些考驗就是了。
這金沙河,作爲最後一道防線,吳敵想了想大概也知道定然不會很簡單。但是換句話說,這玩意定然也不會很難就是了,否則的話,只怕是大多數都無法過關。要是難到了吳敵都不能過關的程度,那自然是不會有什麼好下場的——他都過不去
,那這補天閣大概也算是白開放了,軒轅氏估摸着在裡邊等了半晌,也應該是沒多少人過得去就是了。而吳雙自然不知道,說話的當口吳敵已經是模擬了這麼許多亂七八糟的東西,腦袋裡邊的想法都是轉了好幾個彎了,看着吳敵也是淡淡的笑道:“蘇先生說的沒錯,我們在
這裡說的越多,只怕是到時候你心中雜念越多,反倒是不利於過關便是了。”
吳敵“哦”了一聲,當下也沒再說什麼,因爲此時的他,已經是用敏銳的靈覺感應到了,前方便是一條大河。
此時走在最前邊的老胡也是喊了一聲:“各位,前面就是金沙河了,都停下來整頓一番還是如何?”
吳敵當下也是看了一眼吳雙,此時吳雙在這裡,何況這傢伙對於前方的情況看起來比自己熟悉多了,當然是以他的意見爲準的好。
但是吳雙卻只是淡淡的上前對白人一衆人等道:“你們可以先將這牌匾放下了,前方的路不好走,我和蘇先生會把這牌匾給弄過去的,你們只要自己過去便是了。”
那白人此時也是喜笑顏開,其實這幾日來,這白人也沒怎麼幹活了。因爲原先巨大的石牌匾,此時也是巨幅的縮小了,不管是大小還是分量,都不到原來的十分之一,此時的石牌匾,根本用不着四個人一起扛着,兩個人就足夠了,這麼算
起來,隊伍裡邊的人手大大的充足了,白人自然是沒幹什麼活兒就是了。本來這樣的變化看在衆人眼裡,肯定是奇怪的很,不過這隊伍裡邊卻沒人敢說什麼,畢竟之前吳雙殺人的那一幕,留下來的印象實在是太過於深刻了一些,別說是這幫人
不敢有什麼話了,連帶着老胡他們也是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壓根不去多問半句。
但是這白人欣喜的,還不只是這,他看着吳雙也是乾笑着道:“那個,這東西過河之後,是不是我們的任務,也差不多該完成了?”
這麼一說來,自然是想要錢了。
吳敵在一旁聽着,也是爲這白人感到有些不值當了,雖說人爲財死鳥爲食亡,這白人的做法吳敵是看不起,不過碰到了吳雙這樣的上家,這白人只怕是倒了血黴一樣了。
這一路上帶來的弟兄死的死傷的傷,馬上就要輪到自己了,卻還是渾然不知。
只不過吳敵當然不會再這麼個時候開口說話就是了,吳雙也是面色平淡的道:“到了對面,自然是如數給你,到時候你們願意去哪裡,我也不會再過問了就是。”
白人當下也是連連點頭:“您的信譽,那自然都是大家認可的!”
這白人不疑有他,也是指揮衆人將石牌匾給放下了,這一路上搬來搬去的,這東西雖說不是個好東西,但是幾個人也都是如釋重負的露出了笑容。
而吳雙則是不言不語,轉過身便是揮揮手,將那石牌匾給挪走了。
這麼一手神通,也是看的衆人驚訝不已。
要知道,他們雖說也能挪動,但是卻不如吳雙這般輕鬆就是了。
而吳敵此時也是搖搖頭,此時的這石牌匾,體積縮小了,重量也是小的多了,其中那股若有若無的神性光輝,也是不知道哪裡去了。
而吳雙則是淡淡傳音道:“我在那邊等你。”
說着,便是轉瞬不見了。
而那幾個人,則是看着白人有些驚訝道:“老闆他……”白人笑了笑,當下也是搖頭道:“不會的,要知道這位主顧的信譽那是出奇的好,不會有什麼差錯就是了,不過咱們也得趕快了,你們一起過河嗎?要不然,我們就先過去
了!”
這白人倒是個過河拆橋的性子,之前在車隊裡邊的時候,倒是跟老胡他們有說有笑的,只不過這會兒要過河了,卻是壓根沒想着別的了。在這白人的眼裡,老胡等人修爲不怎麼樣,隊伍裡邊還有三個完全不通修行的人,加上這一車子又是騾子又是馬的,這過起河來,當然是有着不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