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敵一聽,頓時也是哭笑不得的看着白若溪道:“怎麼,不樂意了?”
眼下白若溪雖然在笑,但是跟她打過幾次交道的吳敵也算是清楚了,這傢伙看起來似乎是有些怪,但是這樣子肯定是不太高興了。
至少女人的小心是有些作祟了,感覺自己彷彿是在綁着外人一樣。白若溪此時看着吳敵,卻是沉聲道:“我倒是沒有什麼不樂意的,只是幫他這個忙,確實需要我花費一些功夫不說了,而且我根本沒有這麼做的立場,或者換句話來說,我
若是不這麼做,我收益才更大一些。”
吳敵聽着白若溪這麼說,當下也是苦笑一聲,自己先前倒是沒有考慮過白若溪的立場了。
雖說眼下擎蒼城是處於劣勢的地位,但是雖然還沒有跟自己溝通過,但是顯然白若溪作爲一個王女,肯定是看出來情況的不對勁了。
這樣小祖宗上位,比起軒轅氏的統治來說,定然是極爲軟弱的了,至少不會再出現這樣強硬的一個天機城,
到了那時候,擎蒼城倘若是白玉霜能夠醒來的話,那爭一爭這個天下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而西河候也好,李星君也好,年紀不小了不假,但是對於聖墟事物,可以說,這全天下再也找不出來還活着的,比他們兩人更加精通之人了。擎蒼城到時候要爭霸天下的話,此時的李星君和西河候,都是該死了最好不過,就算不死,最好也廢了纔是,小祖宗這麼自廢武功,白若溪爲了兩人心疼是一回事,但是
從利益角度上來說,應該高興纔是了。
不過吳敵也是嘆了口氣道:“你別這麼說,我知道你不是這樣的人。”
“哦?那我是什麼樣的人?”白若溪此時也是笑眯眯的看着吳敵:“還是說,你想救了這兩人下來?”
吳敵咳嗽了一聲,看着白若溪的眼神,也知道隱瞞不住了,當下纔是無奈道:“罷了,你都看出來了,那還有什麼好說的,當我欠你個人情吧,趕快佈陣了。”白若溪則是捂嘴咯咯笑道:“看不出來啊,黃先生,你居然是這樣大的能耐,這一趟過來的幾個核心人物,居然全是被你掌控了,怎麼,剩下佈陣的兩個人,是不是也都是
你找出來的?”
吳敵看着眼前的白若溪,也是無奈至極,白若溪的腦瓜子,不去做個政客實在是太可惜了。
也就是個女兒身,要是換成個男人,不說在武力方面抗衡小祖宗,至少吳敵看來這玩弄權術上面,只怕是小祖宗拍馬都趕不上了。
不光是簡簡單單的就推測出來了自己和西河候等人之間的關係,甚至還是拔出蘿蔔帶出泥,直接推測出來了肖書生和吳三寶也與自己有關係。當下吳敵也是坦白承認道:“天機城實力太強,我也是不得已而爲之,吳雙和小祖宗之間的關係誰也不知道到底是個什麼樣,若是真的聯繫過密,我不得不做出這樣的選擇
才行,否則的話,難保必殺。”這時候藏着也藏不住了,乾脆就坦白算了,而白若溪看着吳敵也是感慨道:“我也不知道是該說感到高興,還是感到恐懼,我在路上想了很多,但是這時候只想問你一句,
你有一天,會這麼對我嗎?”
吳敵頓了頓,隨後搖頭道:“不會。”
“這怎麼能保證呢,你之前說過了,吳雙甚至與你還有血緣關係,可我,只是一個外人,若是想到有這麼一天的話,那我可就真是難過了。”白若溪半調侃的道。
吳敵搖搖頭道:“你並非那種人,事實上我先前有機會誅殺吳雙,但是念在情分上,也不曾動手除掉他,而且不對你動手的原因很簡單,我相信,你不會這麼對我。”白若溪看着吳敵,一雙美眸之中也是眼波流轉,這麼個大美人盯着自己看了半天,吳敵也是感覺那高聳的鼻樑都快杵在自己臉上了,這纔是尷尬的後退一步道:“你這麼看
着我幹什麼?”
“騙子。”白若溪也是淡淡的道:“你若是真這麼有情有義,我一個小小的請求,你到現在也不曾答應,罷了,這一次幫你好了。”
說着,也是淡淡道:“你喊人吧。”
“你不用佈置了?”吳敵也是驚訝道:“我都沒看你佈置什麼。”
“我好歹是個擎蒼城的王女,又不是治病,壓制一下藥效而已,這又有什麼難得?”白若溪也是不屑的道:“不過待會你不要露餡了,隨便湊合一下法陣吧。”
說着,也是隨手花了幾個鬼畫符,吳敵看了一眼,也是無奈的道:“你這陣法造詣,當真是跟我五五開。”
“五五開是什麼意思?”白若溪也是擡頭道。
吳敵咳嗽一聲:“遠勝於我!”“知道就好。”白若溪也是得意的哼了一聲,吳敵實在是不想拆穿這傢伙,白若溪這麼優秀的出身,就跟自己半路看過幾個法陣的傢伙着實是不相伯仲,只怕是陣法上的天
賦幾乎爲零了。
不過白若溪這麼說了,吳敵倒也是板起臉色,朝上面喊了一聲:“星君,侯爺,請!”
這麼一聲喊,李星君和西河候兩人,也是很快就出現在了吳敵的跟前。
兩人見到盤坐於地的白若溪,也是躬身道:“王女殿下。”白若溪則是不再是先前模樣,而是淡淡道:“你們在前面的陣上坐下吧,我稍後假借黃先生的內勁,將你們體內的丹藥力量暫時壓制住,但是時間也只有一天,你們兩人之
後仍舊是要去想辦法解毒,否則的話,結局不會有任何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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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星君也是苦笑一聲:“能暫且苟且一日,便是還有一分希望,否則的話,哪有什麼希望?”
西河候倒是嘆了口氣道:“我等此時,延續一時,不過是爲了破那陣而已,我早已沒有什麼太多指望了。”這兩人眼下已經是悲觀至極了,吳敵也是暗暗嘆了口氣,這種結局,對於眼前兩人來說,實在是太過於殘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