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溪此時陰惻惻的看着吳雙,眼神中也是惱怒至極。
說句實話,眼下陷入的局面可謂是極度的危險了,不管誰在這裡,都不好說自己一定能夠逃出昇天。
哪怕是小祖宗手持旗幟,軍陣在場,在這斷靈之地,想要和這身形不知道多麼龐大的玄蛇作對,也絕對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了。
在外界,諸多修士可斬蒼龍,破玄龜,所依仗的,無非是人身修煉便利,又有諸多奇妙辦法,借天地之力而爲之,但是眼下這地方,可沒那麼多花哨。
這玄蛇的身子,便是最好的武器,哪怕是就這麼整個的壓上來,萬噸之力就不是正常人能夠頂得住的。
哪怕是吳敵這樣的天生怪力,加上體魄強健無比,也是很難有所作爲,更別說其他人了。
但是一切緣由,便是吳雙這個詭異的地圖計劃。而吳雙此時顯然也是知道自己的處境,本來這幾個人雖然是面和心不和的,但是好歹面子上還是過得去的,別人說不出來這樣的話,但是白若溪說出來了,那吳雙也是毫
不懷疑,白若溪還真做的出來。
此時自己的處境最爲危險,吳雙也是咬牙道:“王女殿下要看這地圖,便是直說好了,我又沒有私藏之意,這地圖本來就是誰願意看便是誰看的。”“那就塞進來。”白若溪也是一伸手,不跟吳雙多說什麼,那藤蔓也是奇妙的扭曲了一陣,露出一個空洞來,想要爬上來那是不現實的事情,但是塞個東西出來也是很簡單
的。
這一手露出來,吳雙也是不敢再說什麼了,他畢竟是個人,不是個蜘蛛,白若溪此時展現的無與倫比的對草木之屬的掌控力,也是極爲驚人的能力了。
要是不是讓這些藤蔓開個口子,而是直接斷了吳雙抓着的這些藤蔓,那他就是有再大的本事也只能落下去。
而下去之後等待吳雙的是什麼,經歷過那兩撥落葉齊射的他也是很清楚。當下無雙也是咬牙直接將那羊皮卷從孔洞之中丟了上來,白若溪則是拿在手裡,只是展開掃了一眼,便是丟給了吳三寶:“你是這方面的專家,你看一下,圖讀過之後便是
沒用了。”
吳三寶立即展開,肖書生和吳敵也是好奇的湊上去。
這圖中幾條粗獷的線條,着實有些叫人難以理解了,但是吳三寶只是看了看,便是沉聲道:“這裡邊的密道在哪裡?爲何只有密道註明,沒有什麼別的地址。”
“這是通往那存放旗幟的所在,只有我們找到了另外一尊這神像的時候纔會有用。”吳雙在下面,也是不遮掩的說出來了。
這時候的他還是很老實的,因爲不老實的下場,只怕是只剩下喂蛇而已了。
有些東西吳雙還是分得很清楚的,哪怕是再怎麼玩狡猾,這種時候還想狡猾,那白若溪這樣的瘋子是不會跟他講道理的。
這時候自己唯獨的籌碼,可能就是小祖宗給自己留下的地圖了,但是這東西顯然對於其他人來說,都沒什麼太大的用處。
不管是吳三寶肖書生也好,白若溪也罷,他們要不要這個所謂的旗幟,都是一些隨便的事情了。
而白若溪則是眯了眯眼睛,隨後纔是看着吳敵淡淡道:“你與他乃是同黨,他知道的東西,你能不能確定真僞?”
說着,話語之中也是帶着威脅,吳三寶眉頭一皺,也是淡淡道:“黃先生在外邊的時候,跟我們是一起進來的,甚至還是最先進來的,他怎麼可能會知道這些東西呢?”
吳三寶也不清楚吳敵和白若溪之間的真實關係,看着白若溪此時也是狀若癲狂了,也只能是出來迴護了。
但是吳敵卻是一揮手,淡淡道:“那王女殿下想要如何呢?將我也丟出去喂蛇?還是說,將我們這些人,都丟出去喂蛇了,你就能獨自逃脫了?”白若溪聞言只是淡淡道:“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吧,除了這地圖的事情,還有什麼,你剛纔進來,雖然走在第一,但是也只是掩飾罷了吧?到底天機城是什麼打算,此時
說明白了,我才能夠確定,他雖然莽撞,但是你們是他拿到那旗幟的關鍵點,不可能就這麼一點佈置。”
吳敵聽着白若溪這麼一說,頓時也是明白了,白若溪此時,肯定是已經有了辦法,來解決面前的困局,雖然把握不是很高,但是肯定也是有法子的。
此時只是要搞明白吳雙手裡的底牌而已。
要殺吳雙,此時確實是簡簡單單,甚至不用多做什麼,只需要將樹藤絞斷,這傢伙就是必死無疑,誰來了也救不了。
但是吳雙眼下展現出來的價值,確實是有些超乎尋常的高了。這廟宇如何得來的消息,還有沒有更多的消息,不榨乾就這麼直接殺了,着實是個浪費的事情。現如今這麼個時期內,吳雙又沒反抗能力,生死全憑白若溪的心情做主,
不問那纔是奇怪了。
這樣的情況之下,吳雙聽着白若溪的話,也是咬牙道:“哪裡還能有什麼更多佈置,那龍涎香便是佈置了,這是現如今都不知道哪裡去了。”吳雙這般說話,白若溪頓了頓,隨後纔是冷冷道:“這龍涎香珍貴無比,便是天機城只怕是也藏不了多少塊,只要是毒蟲巨蛇,無不畏懼,卻被你這般浪費了,我也是不知
道說什麼纔好。罷了,現如今說你也無用,但是如今我有一計劃,你可否贊同?”
“你不說話,我怎麼知道是什麼計劃?”吳雙也是梗着脖子道:“若是你叫我去送死,我如何贊同?”吳雙眼中也是充滿惱怒,眼下這等被羞辱的場景,也是吳雙最不想見到的場面了,而白若溪此時卻是淡淡道:“你無德無能又想貪圖我等戰力,有此報便是理所應當之事,不過你若是想去送死,那我還不願呢,要去送死必然是極端重要,你這等人,我信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