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症病房外面,響起了一連竄的敲門聲響。
對於這京城第四軍醫醫院,這重症室鬧出來了這麼大的動靜,怎麼都得查一查。
只是那一扇門緊閉。
好一陣子過後,那聶四娘依偎在吳敵懷裡。那俏臉之上還有着雲雨之後殘留的紅暈之色,開口低聲的道:“這樣我像不像一個女人了?”
吳敵這會一番雲雨之後,點了點頭一臉欣慰的道:“像我的女人。”
哈哈哈。
聶四娘依偎在吳敵的懷裡,開懷大笑。雖然身下有着些許疼痛,但是哪裡敵得過愛人的懷抱溫馨?
“這一下便宜你了。”聶四娘用力的在吳敵胸膛上咬出來了一個梅花印,開口嬌笑的道:“做了一回神仙沒有?”
吳敵哈哈哈一陣大笑,道:“勝過神仙。”
“哼。”聶四娘這會低頭冷哼了一聲,開口問道:“是誰最開始說要養精蓄銳的?”
吳敵只笑不答。
那聶四娘徐徐從吳敵懷裡擡起頭來,那薄薄的嘴脣依舊性感迷人:“從今天起,我就是你吳敵的女人了。”
吳敵這一番雲雨之後,那體內的內勁渾厚了幾分。陰陽交泰,於雙方都有益。況且,一方是那指玄高手,一方是那神天生體香的神秘身子。這會伸出手去,撫摸着那四孃的長髮,開口低聲道:“要不,你不殺人了吧,我養你。”
短短一句話,卻是讓那聶四娘眸子裡閃爍出一絲淚光。
“你養得起嗎?”聶四娘纖纖玉手在吳敵胸膛上調皮的畫着圈,開口問道。
吳敵只是摟緊懷裡這個女人,開口沉聲的道:“真要是養不起你了。這殺人的事情,我來做可好。你心靈手巧,那繡女紅的事情你來就好。”
這句話說的簡簡單單。
但是,那聶四娘卻是一剎那間眸子裡的霧氣更是濃郁了幾分。
這話在聶四孃的心中,就是那最爲動人的情話。
“這江湖,哪裡能隨心所欲想金盆洗手就金盆洗手的?”聶四娘有着眷念這一瞬間的溫柔,匍匐在吳敵的懷裡,像是一隻懶洋洋的小貓一般。
吳敵低下頭,看着懷裡的佳人問道:“那你要怎樣?”
“有些事情,還是得安排一下,我才能抽身而出這個江湖。”聶四娘那臉上有着幾分憂鬱:“況且,你要抓緊時間努力賺錢,我才能回家爲你安心繡女紅。”
吳敵嘆了一口氣,不言不語。
外面那敲門的聲響越來越響亮,聶四娘有些依依不捨的從吳敵懷裡鑽了出來。她跳下這一張大牀,穿起那飄落的紅色紗裙,大搖大擺走向了門口。
“回見,傻弟弟。”聶四娘轉過頭,看着牀上的男人,開口告別了一句。
旋即,推開門。
聶四娘面對外面一大羣醫護人員,嘴角勾勒起一絲笑意,開口道:“急什麼,我們在房間鬥了會地主而已。”
那些急的像是熱鍋上螞蟻的醫護人員,紛紛都是一陣咋舌。
聶四娘在人羣之中像是穿花蝴蝶一般而過,忽然她的眸子落在了那提着保溫壺的孫渺身上。
“你出去熬了一壺雞湯?”那聶四娘看着那孫渺開口問道。
孫渺看着那臉色微紅的聶四娘,聯想起這病房裡長久不開門的異樣。這會終於是深吸一口氣,瞬間明白了一些什麼。
兩個人鬥地主?
呵呵。
“看來,是不用了。”孫渺紅脣微冷,開口望着那聶四娘針鋒相對的道:“有了那採陰補陽,恐怕比起什麼雞湯都是大補一些。”
咯咯。
那聶四娘看着孫渺,開口嫣然一笑,道:“小姑娘還有着幾分見識,可是是一個膽小鬼。”
話罷,聶四娘從重症室門口的長廊裡徐徐遠去,最終消失在了人海中。
醫護人員這纔是衝進病房,看着那從牀上坐定起來的吳敵,一個個都是傻了眼。
吳敵莞爾一笑,道:“不過是鬥了會地主而已,我已經好了。都去忙自己的,這裡沒事。”
而那孫渺從人羣中徐徐走進了病房,把那一壺雞湯放在了牀頭。冷眼看着那吳敵,開口問道:“不要命了?”
吳敵聳了聳肩,嬉皮笑臉的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一大羣醫護人員看見這情形不對,而病人已經大好了,這會都是紛紛退了出去。出門的時候,那小護士還輕輕掩上了這病房的門。
孫渺一聽這話,當即更是生氣了起來。
把那一壺雞湯提了起來,再次啪的一下放在了那牀頭上。望着那吳敵,開口冷聲喝道:“雞湯還要不要喝?”
“正有些乏力,當然要喝。”吳敵躺在牀頭,這會眯起了眼睛開口道。
“不要臉,無恥。”
孫渺這會口頭上怒罵了一句,但是想着這個男人挨着的那七七四十九刀,終於還是心腸一軟,打開了那一個保溫壺。
“自己喝。”
孫渺丟下了那打開的保溫壺,從牀頭站定了起來,走到了牀尾。
心頭,還是有着一些怨怒。
想想這房間裡,想想這一張牀上,剛剛自己心愛的男人和別的女人滾在一起?
那孫渺皺了皺眉。
臉色漸冷。
不過,她低下頭來的一瞬間,在那病牀上看到了一抹紅。
像是一朵梅花,開在那牀單上。
嬌豔動人。
聶四娘畢竟不是那小家碧玉的女子,完事之後像那趙雨涵一般把那一朵梅花裁剪開來。
梅花就開在那裡。
開在你的眼裡。
孫渺的臉色,一冷再冷。
想起這匆匆忙忙回到那明月山莊,自己辛辛苦苦給吳敵熬雞湯,心頭又是有着幾分委屈。
她在江城喜歡做一些小點心,那是她個人的愛好啊。對於這做菜熬雞湯的活,她孫渺這種高高在上的女總裁可是不太會啊。
這熬雞湯還是她在網上看了一遍教程,自己親自動手熬製而成。
火候,以及調料,都是她小心翼翼的掌控了一下午。
她這種高貴冷豔的女總裁,在那廚房裡爲一個男人卑躬屈膝熬雞湯。
但是,那個男人卻是在這個房間裡和別的女人滾牀單。
想一想,都是悲從心來。
眼眶漸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