敗了?
只不過是吳敵在褚龍象手中,堅持了一招而已。
“這談何敗了?”吳敵看着那褚龍象,開口很是桀驁的道:“我可不曾想承你的人情。”
褚龍象只是搖了搖頭,嘆道:“即使我再出手,也不定可以殺的了你。我站在天象境界,你站在指玄境界,我都奈何不了你。難道,不是敗了嗎?敗對於我來說,並不可恥。我這人打過太多敗陣,越挫越勇,逆流而上纔是我褚龍象。”
吳敵望着那雖然言敗的褚龍象,但是臉上神情一點兒都不失落的褚龍象。
這會只是勉強的笑了笑,道:“看來,以後你還會來殺我。”
“是,我肯定要殺你的。”褚龍象這會望着吳敵,平靜的道:“一次不行,就來二次。望天閣只能有四個名額,現在這天下年輕一輩出了五個英雄,你說是不是要死一個才行?”
上官卜射,慕容馭龍,苗人鳳,吳敵,褚龍象。
這般算來,的確多了一個人?
“僅僅因爲多了一個人?”吳敵望着那褚龍象,開口問道。
褚龍象雙手垂落,開口平靜的道:“還有,我現在給月家做事。月家,讓我殺了你。”
短短一句話,卻是讓吳敵心裡像是明鏡一般一清二楚。
看來,這和四大家族的結仇,恐怕是歇斯底里不死不休了。
徐家剛剛倒臺,這月家就開始動手了?
是不是太急促了一點兒?
還是因爲那徐家攀附在月家名下,合二爲一對付自己?
結果,不得而知。
褚龍象已經是站定起身,向着巷子外走去。
吳敵依舊是站定在桌旁,望着褚龍象離去的樣子。這會想起來,往後將是會有這樣一個對手,在等待着給自己致命一擊。
那種冷颼颼的感覺,讓吳敵打心底深處冒出來了幾分寒氣。
孫渺終於喝完了碗裡的豆漿,擡起頭來看着吳敵,開口喝問道:“你怕了嗎?”
“只是這樣像是獵物一般盯着,終究是有些難受。”吳敵笑的有些勉強。
孫渺卻是冷哼了一聲,開口很是倨傲的道:“放心,沒事。他肯定會死在你的手中,褚龍象。你聽聽這個名字,還有他剛剛做派。那自負自傲的樣子,像是天上地下唯他獨尊一般。這樣的人,臭屁的很,向來不長命。”
“怎麼說?”吳敵看着這會滔滔不絕的孫渺,笑了笑。
孫渺卻是一本正經,開口低聲道:“欲做諸佛龍象,先做衆生牛馬。沒有人可以一輩子擡頭做人,學不會低頭。那麼,總是會被太陽燙傷眼睛的。”
哈哈哈哈。
吳敵聽着孫渺的這一番說辭,被逗得哈哈大笑。
孫渺卻是有些厭倦的瞪了一眼吳敵,轉過頭看向了小吃店的老闆,開口吆喝道:“老闆,多少錢,結賬。”
無形之中,孫渺和吳敵呆在一起的時間久了。在這孫渺身上,同樣養出來了一種氣場。遇見這些事情之後,再沒有了當初那般唯唯諾諾。
鎮定如初,自有一番見解。
吳敵和孫渺在這小吃店結賬之後,兩人終於是徐徐走出了巷弄。
只是,吳敵依舊是心事重重。
畫地爲牢的張星宇,忽然是再度出世。這背後,究竟代表着什麼?他說他也姓吳,自己的身世到底和太古吳家有沒有關係?
以及如芒在背的褚龍象,下一次出擊究竟是什麼時候?
小小的巷弄,喧譁聲再次響徹起來。
吳敵剛剛坐的那一個方桌,忽然是砰然一聲,化作了木屑,飄落下來。
那小吃店的老闆,匆匆跑了出來。看着好好的一張方桌,已經化爲了木屑。瞪大了眼睛,長大了嘴巴。
“真是白日見鬼了。”
……
從巷弄裡走出來之後,孫渺走在吳敵身旁。
“要不要下午回京?”吳敵望着身旁的孫渺,開口問道。
孫渺嫣然一笑,宛如映日驕荷:“怎麼,你還着急了不成?”
“事情,好像都是已經解決下來了。”吳敵笑了笑,道。
孫渺只是轉過頭,看着吳敵,道:“你要是想回去,下午回去也好。不過,你這趟回來,不去看看唐老爺子?”
吳敵想起那恩重如山的唐重老爺子,微微一笑,道:“要得,那明天回去?”
孫渺只是開口平靜的道:“也行。我把渺遠集團的一些事情,再交代一下。畢竟,這邊都是我親手建立的,還是有些情感的。我得把這邊交代好,以後真要是在京城失勢了。那麼這江城的渺遠集團,還可以退可守。”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吳敵望着那孫渺,開口調侃道。
孫渺只是蹬蹬向着渺遠集團走了過去,開口道:“行了,你去看看老爺子。我去樓上,處理點事情。”
“你不怕?”吳敵想起那褚龍象,這會開口擔憂的道:“巷子裡,你可是剛說了褚龍象的壞話。”
孫渺只是冷笑了一聲:“你見過哪個大英雄,爲難過一個弱女子?”
吳敵聳了聳肩,終於是向着另一條街道而去。
在街道上,吳敵買了一些禮品,欣然前往唐老爺子的老房子。
唐重老爺子的老房子,吳敵去過不是一次兩次。這會輕車熟路,一路前往。
梧桐樹下,一棟老舊的二層小樓。
看上去還是那般的素雅,清幽。
並且,那老房子的外牆上,爬滿了綠油油的爬山虎。
門是虛掩的,這讓吳敵有着幾分好奇。
推門而入,房間裡有着幾分昏暗。
這窗戶都是關着的,透出來幾分的死氣沉沉。
陽光照耀不進來,空氣之中散發出幾分的黴氣。
“老爺子,老爺子。”吳敵這會輕輕走了進去,開口叫喚了起來。
屋內空蕩蕩的,沒有人迴應。
“老爺子,老爺子。是我,我吳敵過來看望你了。”
吳敵這會擡起頭來,開口大聲叫喚了起來。
只是,依舊是空蕩蕩的,沒有人迴應。
老爺子唐重是從京城還沒有回來?還是出去串門手談下棋去了?亦或是在樓上欣賞書畫太過於入迷了?
吳敵暗暗的想着,暗暗的向前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