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永健這時候終於知道害怕了,他轉頭朝吳敵看去,希望吳敵能饒他一次。
吳敵對張永健討饒的眼神視而不見,和楊一鳴有說有笑地離開了這裡,往酒店走去。
他知道,張永健現在只是害怕他的勢力而已,並不是真的悔悟了。
其實張永健要是一開始表現的友好一些的話,吳敵是不介意拉他一把的,畢竟兩人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
可惜……
走進望月樓的大廳,吳敵頓時覺得耳目一新。
所有的陳設和裝飾,都是古典風格的,就連裡面的服務人員,也都是一身古裝。
要不是這兒還有不少西裝革履的顧客在其間行走,吳敵甚至都懷疑自己穿越了。
“吳先生,這裡環境怎麼樣,您還滿意嗎?”楊一鳴見吳敵四處打量,小心翼翼地開口問道。
“滿意,當然滿意!”吳敵笑着答道:“要不是你請客,我可捨不得來這種高檔地方吃飯!”
吳敵只是開個玩笑,不想他這話一出,引得周圍客人紛紛朝他側目。
不少客人看到吳敵那一身裝扮,眼中就露出了一絲輕視。
吳敵現在不像以前,在穿着方面,已經稍微注意了一些。
不過來之前,他爲了和上官卜射對練,就把自己那身不適合運動的衣服給換了下來,拿了一套保安的訓練服穿在身上。
這訓練服很寬鬆,適合運動,穿着很是舒服。他來這兒之前,也就懶得換了。
不過舒服歸舒服,看起來就不敢恭維了。這訓練服是土黃色,又有些皺,穿在身上,跟一個民工沒有什麼兩樣。
這也是剛纔酒店保安都認定他是個送菜工的原因。
就吳敵這一身打扮,沒人認爲他剛纔那句話是開玩笑。
而吳敵身邊的楊一鳴倒是穿得很考究,只是他剛纔一路跑着去停車場,現在滿頭是汗,衣服也有些皺,看起來也少了幾分貴氣,多了幾分狼狽。
“哪裡來的兩個土包子!”有個帶着黑框眼鏡的傢伙,明顯嘴欠,忍不住嘲諷了一句。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能讓吳敵兩人聽到。
吳敵從來不會在意這種人,只當沒聽見。
楊一鳴倒是臉瞬間拉了下來,要是別人說他兩句,他也無所謂。
以他的身份地位,也早就懶得計較這種小事了。
但是別人連吳敵也一塊嘲諷了,他就不能當沒聽見了。
不過還沒等他發作,吳敵就拉了他一把,笑着說道:“我們還是快點去吃飯吧,我肚子早餓了,定的地方在幾樓?”
楊一鳴知道,吳敵說這話,就是讓他別跟那種人一般見識。
他一邊帶着吳敵往電梯方向走去,一邊答道:“定的地方是29樓!”
楊一鳴話音剛落,周圍就傳來嬉笑聲。
吳敵正納悶時,現前那個嘴欠的眼鏡男又說道:“煞筆,誰都知道望月樓只有28層,他居然還能訂到29樓,真是笑死我了!”
楊一鳴這次沒有搭話,只是狠狠地瞪了對方一眼。
吳敵也納悶爲什麼一共只有28樓,楊一鳴卻說他們要去29樓,所以朝楊一鳴投去了一個詢問的眼神。
“吳先生,這邊請!”楊一鳴只是神秘一笑,沒有解釋,領着吳敵來到了電梯的位置。
電梯就在大廳的側面,爲了風格統一,電梯也僞裝成了古代木門的樣式,看起來很是別緻。
三臺電梯,也就是三扇木門,每一扇門的前面都站着不少人在等電梯。
這三扇木門邊上不遠處,還有一扇小一些的木門。
這個木門看起來好像只是大廳牆壁上的一個浮雕,應該只是個裝飾,既不是電梯,也不是真的門。
然而楊一鳴此時卻帶着吳敵往那個小門方向走去,弄得吳敵一頭霧水。
“哥們兒,電梯在這兒呢,那不是電梯,哈哈哈!”跟在兩人後面的眼鏡男大聲嘲笑了起來。
那三臺電梯前等候的人,聽到眼鏡男的話,也注意到了吳敵兩人,紛紛笑了起來。
難道楊一鳴真弄錯了?
吳敵頓時覺得自己好像被衆人圍觀的猴子,饒是他臉皮一向很厚,此刻有些尷尬。
不過他轉頭看向楊一鳴的時候,卻發現楊一鳴一臉淡定。
吳敵稍稍一愣,隨即也就放心下來了。楊一鳴看着也不是那種不靠譜的人,不會犯這種可笑的錯誤。
“果然是土包子,電梯都沒有坐過嗎?”眼鏡男剛纔被楊一鳴瞪了一眼,心中有些憋氣,這會兒自然抓住機會拼命嘲諷。
可惜,吳敵和楊一鳴兩人都不搭理他。
楊一鳴正從身上掏出錢包,在裡面翻找着什麼。
衆人也是鬨笑不已,他們倒未必有什麼惡意,只是覺得吳敵和楊一鳴這兩人實在太搞笑了。
眼鏡男見兩人不理他,依然不依不饒:“喂,那兩個奇葩,我都跟你們說了,那個不是電梯,你等一輩子它也不會開的!”
他說這話的同時,楊一鳴終於用他那短粗的手指頭,在錢包裡艱難地摳出了一張卡來,然後拿着那個卡輕輕往面前的木門上一碰。
滴!
一聲電子提示音響起,那扇看着像是裝飾品的木門無聲無息地往兩邊移了開來,露出一個明顯是電梯的空間。
衆人的笑聲戛然而止,皆是滿臉驚愕,這還真是臺電梯。
而眼鏡男瞬間呆滯,原本的嘲笑表情僵在了臉上。
楊一鳴在跨進電梯之時,沒忘記朝眼鏡男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
眼鏡男頓時面紅耳赤,窘的不行。
不過他隨即找到了發泄點,轉頭對着一個不遠處的服務員叫道:“你們酒店是怎麼回事,這兒明明還有一個電梯,爲什麼不告知顧客!”
那個漂亮的女服務員很是禮貌地說道:“不好意思先生,那臺電梯是剛纔那位先生的私人電梯,直接通往二十九樓,不在其他樓層停留!二十九樓也是那位先生的私人場所,不對外開放。”
私人電梯?私人場所?
眼鏡男只覺得嗓子有些發乾,原來他自己纔是個土包子。
在這麼一座五星級酒店裡,有一臺只能自己乘坐的私人電梯,還有一個只對一個人開放的樓層,這得多牛逼的人才能做到啊?
他頓時有些後怕,他剛纔拼命嘲諷那兩人,要是人家真和他計較的話,他恐怕得吃不了兜着走。
這麼一想,他頓時冷汗連連,飯也不敢在這兒吃了,直接頭也不回地出了望月樓,生怕再次碰到吳敵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