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兄。”蹙足觀看了許久,李青山和他手下之間的交談倒是引起了劉建雲更大的好感。要知道這個李青山在蜀國那也絕對是一個風雲人物,就單單他是三公的弟子這項而言,就不是那些公子們可以相比的。但是,就這麼一個身份極其高貴的人,卻依舊能和手下的人打成一片,可見有多難得了。
“哦。”李青山轉過頭,發現竟然是劉建雲,輕聲驚咦了一聲,便向兩人說道,“我兄弟來了,不和你們瞎扯淡了。”
說着,李青山一臉瀟灑的走向劉建雲:“嘿,兄弟,我就知道你會來的,不過現在我有約在身,要不你和我一起去?”
“嗯。”劉建雲淡淡的點了點頭,剛剛李青山和兩個護衛的對話他全部都進去了,既然是來這裡投靠別人的,當然得客隨主便了。
“嗯。那敢情好。哈哈。”輕笑一聲,李青山就迫不及待的拉起劉建雲,望着百花樓的方向跑去,眉宇之間更是時不時的透露着一股喜氣。
百花樓,可是目前十大門派之首——天煞門的產業,幾乎開遍了元元大陸上所有的國家。蜀國也不例外,這蜀國的百花樓就坐落在蜀雲京中最繁華的一條街之上,平時來來往往不知道有多少人進入其中,倒是一個打探消息的地方。
經過了十幾分鐘的奔波,劉建雲兩人總算是到達了百花樓樓下。今天的百花樓出奇的熱鬧,聽說當今尚書之女孫麗麗包下了整座酒樓,準備舉辦一個‘文斗大會’來作爲京試的一個預熱賽,因此積聚了許多名聲顯赫,有望爭奪狀元的能人來到此地。而李青山就在此列,本來孫麗麗還打算邀請劉建雲這個沒有經過郡試,就直接擁有參加京試的人來參加的,也好搶先一步目睹這麼一個風雲人物,但是幾番周折下來,卻沒有任何關於劉建雲的行蹤,所以也只能望洋興嘆了。
……
等到李青山到達的時候,偌大的一個百花樓已經人山人海了,一眼望去,初步估約一下,至少都有好幾千了,還好百花樓夠大,要是尋常的酒樓的話,恐怕還裝不下這麼多人類。
輕輕的往李青山的方向瞟了一眼,站在高臺之上的孫麗麗便展開了雙手,等到大家都安靜了下來之後,便開口淡淡的說道:“這次的文斗大會除了一個袁雷之外,其他熱門爭奪狀元的人幾乎都來了,其中便有三公弟子李青山,荊州儒門世家梅家的梅不悔,素有凡間文曲之稱的羅成,還有西州太守之子周海,有曾經以一篇《強國論》而聞名整個蜀國的才子蔡明,更有專門從北方大國南下的鄭書生。”每唸到這些名字的時候,孫麗麗都會往相應的方向看一眼,顯得有些無奈,就連聲音也壓得更低了,“看來這一屆的質量相當的高啊,要想奪取狀元之位,實屬不易。可惜還有一個大熱門沒來,要是他今天也來的話,那場面想必會更加的火爆,也不枉小女子辛辛苦苦的舉辦這個京試之前的熱身賽了。唉……”
孫麗麗輕輕的嘆了一口氣,無奈的搖了搖頭。她的樣貌在劉建雲的眼中並不算是頂尖的,但是她的身上卻有着一股尋常女子難以比擬的英氣,遠遠的望去,並能看到她眉宇之間那股緩慢流動的靈氣,顯得相當的乾淨爽快,給人一種十分耐看的感覺。但是現在,就這麼一個英氣逼人女子卻流露出了一絲絲的無奈,顯得十分的楚楚可憐,也就在這一分鐘,不知道有多少人在心中暗罵劉建雲的不識擡舉,竟然連孫麗麗的舉辦的大會都不參加,太沒良心了吧。
“那倒未必。”孫麗麗一口氣還未嘆出,她的身旁就響起了一陣自信的聲音,衆人紛紛好奇的回首相看。這話中的意思是,那個讓蜀國當朝皇帝赦令免除郡試的袁雷就在此處?
在這次科舉之前,劉建雲的名聲並不顯赫,所以在場也沒有人認識他。不過在這句話之後,也更加加重了衆人對於劉建雲的好奇。想想啊,直接免除郡試參加京試,這等待遇,在蜀國經過至今的十幾萬年來也不過發生僅僅兩次而已,而這個‘袁雷’到底又是何方神聖,能讓蜀國皇帝下這麼一個讓人震驚的聖旨呢?要說不好奇,那是不可能的。所以此時,就連孫麗麗也一臉興奮的望着聲音發出的方向,希望能見到蜀過新晉的這麼一個才子。
“小侯爺。”劉建雲也本能的看了過去,心中一驚,竟然是那日在袁家侮辱自己的小侯爺,相對而言之,他也就是劉建雲現在最大的敵人——威武候的兒子,“羅成,羅成,羅霸道。早就聽聞羅霸道的兒子文采更甚自身的修爲,現在兩人的姓氏又是一樣,羅成應該就是羅霸道他的兒子了吧。”
劉建雲猜測的並沒有錯,羅成就是羅霸道最滿意的兒子,也是唯一的兒子。早年羅霸道還沒有得到候位的時候,曾經也有兩個兒子,但是大兒子卻死在了戰場之上,二兒子又讓仇家給殺害了,所以對於這個僅剩的兒子,羅威武對他簡直比對自己還要好。
不過羅成也相當的有出息,年紀輕輕就已經達到了金身的境界,不僅如此,羅成的文采更是驚人,在劉建雲沒有出現之前,蜀國皇帝就曾經當着文武百官的面說到:“威武候之子,有狀元像,下屆狀元,非他莫屬。”
可想而知,就連李青山這種三公弟子都蓋不過羅成,他的文采確實是夠高的。要不是羅成的名聲便不好的話,恐怕三公也會忍不住受他做關門弟子的。但是,就這麼一個出色的兒子,竟然被一個名不經轉的‘袁雷’給壓了過去,羅成不僅修爲不及袁雷,就連文采也隱隱落後,這絕對不是一代梟雄羅威武想看到的局面。所以對他而言,劉建雲必死。
停頓了片刻,發現衆人的目光都積聚在自己的身上,羅成很享受的閉上眼睛,吸了一口氣,然後才淡淡的說道:“那個袁雷不是來了。”循着他的目光看去,衆人立馬轉過了頭,看向了劉建雲。這種焦點轉移的感覺讓羅成很不爽,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心中不由得怨恨的想到:嘿嘿,武的不如你,今天我就稱這個‘文斗大會’好好的奚落奚落你一番,看你還有什麼面目繼續參加接下來的京試,哼。
他有所不知的是,此時劉建雲心中也同樣怨恨的瞟了一眼羅成,暗暗想到:父子都這般討厭,現在無法對你父親動手,就先好好的玩玩你。
“什麼?你就是袁雷?”
忽然,劉建雲耳邊傳來了李青山大驚小怪的聲音,“兄弟,你蠻的我可夠苦的啊,這你都不告訴我,太不夠意思了吧,枉我還一直把你當做兄弟。”
“不告訴你?你又沒問,我怎麼說?不過我也算服了你了,不知道名字,就和別人稱兄道弟,真有你的。”劉建雲無奈的看了一眼李青山,這個傢伙,這夠神經大條的。
“這就是父親口中那個潛力無限的袁雷?”這時,臺上一位穿着華麗的公子哥不屑的說道,“不過而而嗎。你……”
“哼,岸兒閉嘴。”孫麗麗忽然轉過身,厲聲打斷了那位公子哥的話,繼而又轉過頭,對着劉建雲稽首道:“袁公子莫怪,我弟弟孫岸就是這樣,口無遮攔的。倒是袁公子的前來,使得這個‘文斗大會’在無遺憾了。”
雖然孫岸口無遮攔,對着劉建雲就是一臉的不屑,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子。但是劉建雲看他也不過十五歲左右,還是一個小孩而已,所以不在意的笑了笑,倒是很迷茫的問道:“我今日纔到京都,還是被青山拉來這裡的,所以敢問這‘文斗大會’是什麼意思?”
“文斗大會都不知道,哼哼,真不知道你來幹嘛的?”
孫麗麗還未開口,羅成就已經接過話了,在他眼中,現在是怎麼看劉建雲就怎麼不爽,所以忍不住暗暗諷刺了起來。
“就是,文斗大會都不知道是什麼?你還有臉來?”聽到羅成說話,孫岸也好似受了鼓舞一般,接着說道。
本來羅成諷刺劉建雲,孫麗麗並不打算開口的,因爲她也管不到那裡去,但是孫岸卻一而再的挑釁劉建雲,這讓孫麗麗非常的不爽,好歹也是自己舉辦的大會吧,這個弟弟怎麼搞的,總是給自己添亂子。在重重的瞟了一眼孫岸,暗示他不要在插嘴之後,孫麗麗纔不好意思的說道:“這個文斗大會是小女子無聊舉辦的,倒沒有什麼特殊的,算是給京試做一個預熱賽吧,讓那些參加京試的儒士們能聚集在一起,一來可以互相認識認識,二來可以乘此機會交流一番。”
這下劉建雲倒是聽懂了,說認識認識那是假的,一般學者進京參加京試那都是爲了出人頭地,一鳴驚人,要是能在這麼一個舞臺上嶄露頭角的話,就算是京試的時候沒有取得什麼好的名次,也會被一些大家族看中,從而達到飛黃騰達的目的。而那些家族顯赫的少爺們,也可以乘着這個機會,把自己的名聲打出去,可謂一舉兩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