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四十二、而今識得愁滋味

楊孟晗一行進城的目的地,是兩江總督衙門,嗯,就是現在的洪大教主的天王府;等走進天王府,衆人有些傻眼了;這重修後的天王府,有點不太好住人了!不太好做官衙了!

爲什麼呢?違制!

在中國列朝列代,對各種身份的人的住所,按儒家禮制,是有嚴格規定的;亂搞就是逾越,那可是良心大大地壞了,可是殺頭抄家的大罪!

老父親只要住進去,馬上鋪天蓋地的彈章,就把他淹沒了;而且,還沒人會同情他,因爲所有人都認爲,這樣做,與謀反無異。

不過,進去看看風景,還是可以的;衆人懷着好奇的心情,一路走進金碧輝煌跟金鑾殿差不多事的天王府;嗯,這要花多少銀子,才能修得起來啊,也難怪洪大教主捨不得吭......

老父親後來,還是回到了原來的巡撫衙門暫住,楊孟晗又回到了自己久違的西跨院;不知道在太平天國期間,這裡變成了那個王爺的王府,打理得還挺好,甚至連窗前那蓬月季,仍然開得很茂盛,一大蓬活潑潑的、鮮贊讚的。

只是屋裡多了很多莫名其妙的東西,牆上貼着很多紅毛大仙的神像,還有不少本,好像是出自洪大教主手筆的,紅毛大仙教釋義講注。嗯,原來自己沒拿走的好多儒家書籍,不見蹤影,一本也沒有了。

屋子有英丫頭帶着幾個衛兵在收拾,楊孟晗轉了一圈,也插不上手;就揹着手,四處閒溜達着看看,不知不覺就順腿進了老父親的書房;常伯笑眯眯地,在指揮着下人們,進進出出的收拾東西。

見到楊孟晗還格外親熱;嗯,常孝候現在都是正六品上校了,估計常伯也快抱孫子了;人生如此,也是心滿意足了,常伯現在見誰都帶三分笑,好說話的不要不要的。可是他不願像老三叔那樣,回家享清福,還是像原來一樣,在老父親跟前鞍前馬後地忙碌着;嗯,他說他這樣二三十年,搞習慣了,回家反而不舒坦。

老父親、吳大人、舅舅在坐着一起喝茶聊天。

吳大按察使,見到楊孟晗,更是笑得見牙不見眼的,滿臉菊花盛開。

吳健彰:楊三郎,當真了得!這下我擔心朝庭不知道該怎麼賞你了,這正一品的大將軍,不好給吧?乾脆招你進北京城,送你個漂亮公主,讓你當駙馬都尉算了;嗯,你又娶了一堆老婆了,這個也不行吭;這可把朝庭給難住了,呵呵......

是吭,其他人還有升職空間,這小小楊孟晗,倒是升無可升了;嗯,誰讓朝庭武官設置,就有毛病,起點太高了;說穿了都是大團長、小營長,拿出品級來,還嚇死個人。

老父親也有些玩味地笑笑:孟晗,北邊的戰事如何?

楊孟晗:廬州已經於前日拿下了,跟江寧差不多光景,這邊一登城,那邊長毛就從西門跑了。現在,一師殺奔潁上,主要是針對各地的捻子;這個要花點時間的,肯定要清理乾淨才能放心收兵回營。三師兵進六安、舒城,主要是掃蕩長毛胡以晃、羅大綱、蘇三娘部。六師前鋒昨天中午就進了無爲縣城,留守斷後的長毛根本沒抵抗,看到我軍的旗號,就望風而逃了。

潤森舅舅:明天小昊的二師前鋒,也要到蕪湖了吧?

楊孟晗:剛剛傳回來的消息,今天上午,可把自詡用兵如神的東王楊秀清,嚇得夠嗆;一夜跑到一百多裡外的東梁山,腳程不慢了;可他們沒歇息多久,凌幼樵的艦隊就追上來了;一炮沒放,光聽到機器響,就直接把東西梁山的太平軍,嚇炸窩了;要不是陸戰旅兵少,真有可能把他們包餃子了。

老父親:蕪湖、池州,城池皆不算高大,他們應該守不住的;現在,只剩下安慶最後一塊硬骨頭了;啃下來,今年秋季攻勢,就完美收官了。

楊孟晗:父親,應該問題不大的;安慶也位於江邊,海軍炮也夠得着;陸戰旅到現在還沒正式開葷吶。要是楊秀清不知死活,負隅抵抗;按照事先的作戰計劃,陸戰旅會直接拿下西邊的望江,葉常春兵進小孤山,死死堵住安慶之敵的西逃之路。嗯,既然猶猶豫豫地不肯走,那就別走了!

吳健彰:呵呵,楊三郎,要是能抓住或者打死幾個王爺就好了;江寧之戰,乾淨利落;要說有點小遺憾吧,就是沒抓到幾條大魚......

老父親一笑:要是那樣,江寧城就別想有一間好房子了;長毛髮起瘋來,真的很瘋的。抓長毛的王爺,以後有的是機會,飯要一口一口地吃嘛。

潤森舅舅:是吶,朝庭幾乎拿出了北方的全部人馬,有一二十萬人呢,才把長毛北伐孤旅趕到山東,不也一個大將沒抓着;我們比起來,已經很出彩了。

老父親:孟晗,聽說太平軍都是男女編營的,所有家庭都給拆散了;而且都是吃食堂吃大鍋飯的。估計這些人就是放了,家裡也是沒有一粒米的;子詹那邊,糧食能跟得上來嗎?

楊孟晗:糧食問題不大,一開始就做了準備了,雲臺大營存糧不少;過兩天,更會有大海輪直接把糧食運到下關碼頭。現在,就是抓到的這些人,該怎麼甄別,該怎麼處置,是個囉嗦事;軍隊不好什麼都插手,不好越俎代庖吧?

老父親:剛纔,我們商量了,你們只管維持治安、守城;賑災、甄別等民事事務,暫時有吳大人和你舅舅牽頭。南京的本地市民,都是被裹挾的,哪有幾個真長毛;只要沒人舉報、確有血債的,都放回家吧。嗯,孟晗,劉鬆巖、袁又村這兩個人怎麼樣?

楊孟晗:能力、人品,還是過得去的,都是能做事、想做事的人。

老父親:收回江寧、安徽,官位置可多出來不少;要不要給你衛國軍幾員大將,留幾個位置?

楊孟晗想想:軍政分離,軍不幹政,現役軍人不好兼任地方官。而且,現在還不到衛國軍軍官退役的時候;都還年輕,就是年齡最大的子詹兄,也將將才四十歲,退役還早;甚至,將軍以上軍官,需不需要退役,我還沒想好。

潤森舅舅:那這樣的話,餘出來的位置就更多了;哈哈,待會好好商量一下,怎麼分豬肉,哈哈!唉,老陳家有點出息的人,還是太少了啊......

這怎麼話說的,比起陳家,楊家不更沒有幾個像樣的?更拿不出手?更沒眼看?

嗯,二阿哥沒必要,大阿哥不可能;嗯,給二阿哥再弄個高一點的品銜,還是可以的吭;也讓二嫂回孃家時,更有面子些;呵呵......

等到和春和福濟得到廬州收復的消息,着急忙慌地打馬一路狂奔,一路雞飛狗跳地趕到廬州府城。袁甲三署理布政使大人,已經入城十來天了;連護城河都重新疏理通了,城牆也修補完畢,都幾乎看不到大戰的痕跡了。

甚至,衛國軍也順利拿下潁州、六安好幾天了。

嗯,安慶的長毛好像也相機撤退了,預料的殘酷的攻城大戰,沒有發生;一如去年初,進來的容易,今年丟得也爽快。

嗯,兩江總督衙門的連續報捷文書,雪片似的,不斷飛到北京城;連咸豐大帝,現在都沒有當初一開始,接到第一份捷報時,那麼情緒激動、那麼手舞足蹈了。

當然,接踵而至的,是更厚的,江南大營與兩江總督衙門聯署的報功請賞、保舉官員的摺子。

看過後來奏報的詳細的戰鬥經過摺子,咸豐發現有些不對勁了;怎麼沒看到和春、福濟的及其部下的人名字?這兩位,難道是光顧着,攏着袖子站在一邊看風景、看熱鬧了?

再往後看,琦善臥病在牀還好說;怎麼偌大的江北大營,就翁藥房領着本來就屬於兩江總督衙門的江蘇徐州、狼山兩個鎮標參戰了。

其他人涅?幹啥去了?

哦,想起來了,估計忙着拷餉吶,其他事也沒顧上!那個什麼副都統德興阿,就這點出息,真是不堪大用!

繼續往後看,就是越看越惱火了;這特麼的長毛也太慫了,見到楊家軍,像耗子見到貓,溜得比兔子還快!稍微雄起一下汕,你們特麼的不是挺能打的嗎?跟我堂堂八旗都敢剛正面,見到楊家小小團練,反而只有一味認慫跑路了涅?

除掉前面打了幾場硬仗,後面簡直就是風聲鶴唳、草木皆兵嘛!就是一路望風而潰嘛!要不是楊家軍後續糧草彈藥不繼,說不定一口氣打到武漢三鎮了。

嗯,那也不是好事,楊家不能再立功了;再立功都不知道怎麼賞賜了;嗯,那就只能找個理由,一刀咔嚓了。

對頭,進了江寧城,應該繳獲很多金銀吧,都統統送到朝庭來,朕現在太缺錢、太缺銀子了!列祖列宗保佑,這幸福的毛毛雨,來的太及時了!

什麼?才區區二百萬兩?還特麼全用於補發欠餉和賑濟災民了;還不夠花,這立功恩賞銀子、撫卹銀子,還要朝庭另行撥付?

好你個向老倌、楊安卿,太平軍這幾年搶了多少銀子,你當朕心裡沒數啊,都黑心獨吞了不說,還向苦哈哈的北京城伸手,這種話,也能說出口?我,我,我恩賞你個錘子!

氣得咸豐大帝,趴地把奏本扔出去老遠;特麼的,特麼的,欺人太甚,當我是三歲黃口小兒啊!

咸豐大帝忽然覺得嗓子一甜,直接暈倒在龍椅上......

不久,四九城傳開了,收復江寧、安徽,萬歲爺高興得都暈了......

要不是城頭插着我大清的旗幟,和春、福濟都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幾個月前,死了那麼多人,連廬州城牆牆頭都沒摸着;怎麼就幾天,不聲不響的,就收回來了吶!

嗯,一定是前期作戰,太平軍傷亡很大,就差一丟丟了;俺們不知道,不知虛實,稀裡糊塗放棄了,才讓項城袁甲三得了便宜;嗯,特麼的,這首功就該是我們的!

嗯,先進城看看,看看袁甲三有沒有眼力價,會不會做人;如若不然,慢慢再找你算賬;立下偌大的功勞,竟然有膽不帶着我們;哼哼!項城佬,這事,我等記下了!

進了袁甲三的臨時衙門,和春、福濟才發現,袁甲三竟然非常憔悴,毫無大勝的喜色,像是幾天幾夜沒閤眼的樣子。

福濟畢竟年齡大一些,養氣功夫好一些,不像和春進門後一直黑着臉。

福濟有些皮笑肉不笑地問道:午橋大人,怎地這般容顏憔悴,這幾天忙壞了吧?

袁甲三:長毛趕走後,什麼都要從頭做起,連個屬吏衙役都沒有,又是千頭萬緒的;而且,城裡一粒糧食還沒有;唉......

福濟:我剛纔進城時,看到城裡秩序井然啊?也沒看到遍地饑民啊?

袁甲三:那是因爲,我死皮賴臉的扣下了部分楊家軍隨軍軍糧,頂了幾天;嗯,昨晚首批糧食從鎮江運到,我在碼頭盯了一晚上,一邊收貨一邊連夜按人頭,給各家各戶發放;現在,老百姓各家糧食,大致能混到下一批糧食運來。嗯,太陽出來都丈八高了,才忙利索;剛躺下,你們就來了......

和春冷笑幾聲:如此說來,倒是我等的不是了;進來得特不是時候,打擾袁大人安寢了,是吧?那就不打擾了,告辭!

說着話,一甩馬蹄袖,氣鼓鼓地、大步流星地昂着頭走了。

搞得袁甲三愣在原地,半天沒反應過來;特麼的,你們問話,我實話實說,這算怎麼回事,我招誰惹誰了?

福濟是讀書人,正牌進士,他的養氣功夫要好得多;沉默一會,笑笑,掩飾了一下尷尬,還是多問了幾句過程和緣由。

福濟:午橋大人,這廬州城是誰拿下的,不會是你的部下偷襲成功吧?

袁甲三苦笑一下:撫臺大人,這樣的堅城,偷襲得手,談何容易。是楊家的兵,他們是主力,我等只是在後面幫下手。

福濟:楊家兵,這麼能打?

袁甲三:能打,太能打了;手裡的傢伙也硬棒,關鍵是,他們的打法,夠狠夠拼命!

福濟露出疑惑的神色,兩眼審視着袁午橋,似信非信的。

袁甲三:我等就是幫忙幹些扎雲梯、扛草包填護城河的活兒;楊家兵的炮火犀利,打得城頭長毛都站不住人;更很的是,楊家兵肯拼命,敢頂着炮火爬城頭,在長毛還在城下藏兵洞躲避炮火的功夫,人家就上城頭了,還是幾個城門一起上的城頭;長毛來不及上城頭反撲,楊家軍就鋪天蓋地進城了。連頗知兵事的綠林翰林李鴻章都說,就是他現在通曉了楊家軍的攻城方法,也照樣守不住城池;除非你有比楊家還要厲害的西洋大炮!

福濟多少有些醒過味來:午橋大人,你是說,這是楊家小三郎,在新式西洋大炮下,發明的新打法;老套路之守城之法,根本頂不住,根本不管用?

袁甲三:應該是的,聽說其他幾個地方也差不多,一開始,長毛也是硬頂的,估計吃虧不小,死了不少人;後面的城池,也不敢守了;至少,沒找到對付楊家新戰法的可行應對辦法之前,長毛是不敢再硬碰硬了;楊家的打法,還有一絕,就是你填多少人命,都是沒用的;人再多,也比不上人家炮彈多啊。

福濟聽着心中微微發苦,特麼的,楊家軍這麼能打,我大清現在是誰也弄不住他了;以後還不能跩了,只能捏着鼻子,連哄帶蒙半糊弄了;否則,惹翻了楊家,尤其惹翻了楊家小三子,人家真敢掀桌子了。不行,等馬上回去寫密摺,得把內裡的曲折,跟萬歲爺仔細講清楚,可不能讓萬歲爺還那麼大脾氣了;跟幾個京中軍機、中堂大人,也要寫信說說輕重,不能逼迫過甚,太拿大了;這拿捏,真要老道點了。嗯,楊安卿總體是個厚道人,還是好相與的;楊家小三子,沒見過,可能年輕氣盛一些;不過,小猴子還是要聽老猴子的。嗯,咱跟楊安卿是同榜進士,總還有些交情的,該去走動走動了;嗯,不論是爲着朝庭,還是爲着自家,都該走一趟江寧了......

楊孟晗收到武紹荻的佔領安慶的捷報時,也收到了何卓人帶來的最新的太平軍與湘軍的西線戰報。

何卓人:由於我們和湘軍,先後發動,算是兩面夾擊。現在可以確認,我們攻城的第一天,晚上連夜離開的,是太平軍翼王石達開;還有,上月中,湘軍與太平軍西征軍在嶽州激戰;太平軍前線主帥曾天養陣亡,嶽州就丟了。現在兩軍戰線,推進到湖北境內,湘軍劍指武漢了。

楊孟晗:你是說,石達開西行,有穩定西部戰線之意。

何卓人:嗯,幼鳴,不知道這是好事還是壞事;我和張炳恆聊過,本來東王和北王、翼王,面和心不和的;年頭,楊秀清把石達開調回來,把秦日綱放到安慶,就是東王壓制翼王、不讓他在外面逐步坐大的小動作。可是,這一次光復江寧,洪大教主表現的太不明事理了;東王臨危不亂,尤其是親身爲大家斷後;不管怎麼講,大家反而更服他了。後來,一點不拖泥帶水,大踏步撤出安徽;在石達開坐鎮九江,穩定江西戰場後;又派韋昌輝趕赴武漢,全權指揮湖北戰場。這三個舉措,大家都沒有二話,覺得東王纔是天國的定海神針。不像之前的北伐之戰,長毛內部,說什麼怪話的都有。

特麼的,楊秀清地位穩固了,倒真不見得是好事唉!楊秀清打仗也不算很高明,但比有妄想症的洪大教主,還是靠譜多了;說不定,以後還難搞了唉。

楊孟晗思考一會,問道:北方中原,有什麼動靜沒有?

何卓人:林鳳祥、李開芳部,本來有繞過濟南,南下掠擊的跡象;等我們拿下江寧,風聲傳過去後,他們就縮回去了,魯南還是平靜的。嗯,還有就是許宗揚和陳仕保兩部數萬人,半月前,突然先後從山東單縣渡過黃河;守軍猝不及防,歸德府(今商丘)及所屬州縣,多半淪陷。

楊孟晗:這樣的話,原來的北伐援軍三部,又聯合到一起了;應該有什麼行動吧。

何卓人:應該是的,幼鳴,呵呵,不過,不太可能指向安徽;曾立昌不會幹的,以前就不大敢,現在更不會了。

看到楊孟晗進來,老父親喝了一口茶,慢慢說道:剛纔翁家家人,從江北送來急信,說琦善大人,前天晚上,一口氣沒上來,在揚州過世了......

三百八十九、再相會一百六十九、紅了櫻桃綠了芭蕉十四、京口瓜州一水間三百六十七、還真是個硬茬三百一十九、諸暨神人包立身九十八、後勤也是戰鬥力二百一十九、陳小妹發達了二百零五、人事調整後的兩江五十七、和法國人不妨再親密一點二百零四、諸事紛擾一百八十七、移民送老婆一百八十五、東邊日出西邊雨之上二百二十三、漂亮的姑娘就要嫁人啦三百四十五、端午小聚首二百零一、再戰鎮江之一十一、二哥二百六十三、新月如鉤八十五、老敏體尼的夢想藍圖一百零一、熱心教育事業的劉鬆巖二百一十七、大夏之東二百二十四、我大清也要“米騷動”二百一十三、東征之三一百五十九、李維·斯特勞斯在舊金山的野望三百一十六、大迂迴之四三百六十五、別時茫茫江浸月一百九十一、於無聲處二百一十、滿城春色宮牆柳二百七十九、一蓑煙雨任平生四、果果妹妹七十、要向東多看一眼三百二十九、英丫頭與小梅子六十九、要本官請你吃飯嗎三百零八、四方雲動三百一十四、大迂迴之二二百二十九、學會與學刊一百三十九、鎮江之戰九十、八方風雨會坤甸一百四十四、陳昱之北上定遠三十三、父親來信三百五十八、汪百衡北上山東三百四十一、山東河事之一一百四十、向大人來矣二百二十九、學會與學刊一百零二、章長友與丁默亞二百五十、劉阿生的野望五十五、教育是基石一百六十九、紅了櫻桃綠了芭蕉一百七十七、新一輪擴編三百七十一、臭小子還不時間抓緊點二十、乘風歸去一百三十七、一死報君王二百七十一 、江南春早三百六十四、忽聞海上有仙山一百一十五、瑞臻公二百三十一、“米騷動”進行曲一百零五、江寧對之一三百一十一、猛虎出山三百四十五、端午小聚首一百四十、向大人來矣三十四、夜半霜濃話桑麻三百八十二、達哥和小包道長之三二、大夢誰先覺二百一十八、包令爵士上位一百七十九、綠蟻新焙酒三百二十五、該多關注一下臺灣府了三百七十一、臭小子還不時間抓緊點三百八十五、二阿哥歸來三百一十二、投降不殺二百九十四、巡防縱隊來了之二一百七十四、周立春歸滬省親三百一十四、大迂迴之二二十二、家書二百六十、輕舟已過萬重山之三一百四十六、家事閒事生意事三百二十三、陳睿霆兵進溫州二百零五、人事調整後的兩江一百二十八、新人輩出一百四十三、雲臺山茶話二百二十二、巡撫何嘴炮發威三百五十六、山東如何破局?一百四十三、雲臺山茶話二百三十六、安營紮寨幕府山五十七、和法國人不妨再親密一點二百九十九、陳睿霆歸來四十五、鄭滔二零零、虯江論戰九十二、和周叔談心十三、將欲行九十八、後勤也是戰鬥力三百四十二、山東河事之二二百零八、空曠的馬島一百三十七、一死報君王五十五、教育是基石二百四十七、三巨頭再聚首之二三百二十四、佛系的吳健彰大人二百四十八、陪英丫頭回孃家一百九十九、應對之策一百二十九、大夏初立一百零三、秦園月夜話秋涼三百三十六、除夕更闌人不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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