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羅身體不停,直接消失在了原地,下一刻他已經出現在了古井前,十幾個村民全部被打暈了,這次索羅親自充當了清道夫。
扒在井口向下看去,井裡漆黑一團,用耳朵聽了一下,井下傳來嗡嗡的響聲與潺潺的流水聲,似乎還有人的竊竊私語聲,看起來下面很空曠。
到了索羅這樣的修爲早已經到了夜能視物的程度,可是向井下看去依然沒辦法看到井底,井下有一道道血氣怨氣與遠古滄桑的氣息將視線給屏蔽掉了。
索羅,這裡很邪,應該是一處大凶之地,有些東西我們還是不要招惹的好
跟黃河沾上邊的東西都說不清楚,我們還是走吧反正也知道了考古隊的下落趙老開口說道。
趙老,我怎麼聽到下面有說話聲呢既然知道考古隊與張氏三兄弟被丟到下面了,我想下去看看,你們守在上面索羅開口說道。
索爺,去不得,能聽到說話聲不是什麼怪事,還記得在黃河故道上聽到的歌聲了嗎跟黃河沾上邊的事情就處處透着詭異趙老還在堅持。
沒事,我有法術在身,如果不行我就退出來索羅還在堅持。
那我們跟你下去吧白雪與唐凌兩丫頭也不是啥省油的燈,她們認爲這事很刺激。
不,索爺,還是我下去吧,你們等在上面趙老一臉不容質疑的樣子。
不行,你們誰也不能下去,還是我來,我說過我有法術在身,哦,對了,趙老,你去黃村長家把我們的東西取來。
我們包裡有食物和藥品,我想帶一些下去,如果下面有生還者能救助一下索羅開口說道。
好趙老答應了一聲,身影消失而去,時辰不大,趙老便把六七個大包給搬了過來。
這次前往黃泥村,索羅等人準備得可太充分了,應該帶的不應該帶的全帶得十分的齊全。
趙老到來之後,索羅便在包裡把一些吃的東西與藥品找了出來,索羅沒帶水,因爲是下井,所以水下面應該不缺,帶了礙事。
而後索羅將一條繩索羅拿了出來,從井口丟了下去,以索羅現在的功夫早已經用不到這些東西,在燕山霧靈峰,索羅可是向華夏武林展示過他飛行的非人一面。
他用這個長繩只是爲了救人,如果下面有生還者,可以用繩子把他們拉上來。
趙老一直堅持要自己下去,可是索羅卻不讓,讓他們留在外面,可是就在兩人爭執的這會兒,突發事件出現了,白雪與唐凌跳井了。
得了,別爭了,這兩丫頭太不讓人省心了索羅衝着趙老攤了攤手,趙老也是一臉無奈,只得留在上面,以防村裡人過來把井給埋了。
唐凌與白雪跳井,索羅還真不擔心,白雪的修爲本身就深不可測,絕對是個強者,而且還是修道者,完全是不乾淨東西的剋星。
而唐凌這個殺神也同樣的強悍,現在她的修爲增長得的速度可着實不慢,到底到了一個什麼樣恐怕的地步讓人難以想像,尤其是全身的血殺之氣,就是鬼見了都得倉皇逃躥
兩女下去也沒用什麼繩索的輔助,就這樣直接跳下去的,索羅不敢耽擱,一頭也扎進了井裡
白雪與唐凌早就沒了影,撲面而來的血色與悲愴的遠古氣息越來越濃,彷彿瞬間可以讓人心力憔悴而韶華瞬間消失。
一道道怨念也夾雜其中,看起來這裡枉死的冤魂還真不少,不然不可能形成怨氣沖天的樣子。
從井口向下一米多的地方空間便開闊了起來,越往下去,空間越開闊,越往下去陰氣越重,有的地方已經結了冰。
索羅的身體飄浮在空中慢慢向下落去,血氣與陰氣很重,浮力很大,人體下落的速度已經不符合重力加速度,反而會越來越緩慢。
這是一種很奇怪的現象,估計就算普通人跳下來都不會摔死,大約下落近二十幾米,索羅已經看到站在下面擡頭向上看的白雪與唐凌。
她們兩個就站在水裡,水還不及腰處,大約只有一米三四左右的深度,但水的流速很快,普通人根本無法站立,可以聽到清晰的流水聲。
索羅身形猛然向下加速,雙腿落在了白雪與唐凌的身旁,沒有濺起半點水花,水雖然不深,但很清澈,流速極快。
如果不是有功力在身,普通人或功力較弱的人瞬間就會被水流給沖走。兩女站在水裡不好意思地看着索羅笑,做出一臉怕怕的樣子。
兩女既然已經下來了,索羅也不好怪她們,再說白雪與唐凌就是這性子,不跟在自己的身邊就會死一樣,索羅也沒辦法。
微微適應了井下的光線之後,索羅纔開始察看周圍的環境,這根本就不是一口井,雖然上方有人開鑿過的痕跡,可是下方已經完全陷空,向四周無限延伸沒個盡頭。
索羅與兩女正站在一條地下河道里,水流是從南面奔騰而來,順着河道一直向北面呼嘯而去。
地下河寬只有三四米的樣子,依然有人工開鑿過的痕跡,在河牀兩邊是青石河岸,上面鋪滿了綠色的苔蘚,水氣很足,陰冷但這裡卻沒有結冰。
擡頭向井上看去,上邊一層血氣已經將井口處封住,肉眼看不到井口,不過從井口垂下的繩子卻長長地盤在地下水中。
低頭看了一眼咆哮着流向遠方的河水,索羅的心裡就已經有了數:水流太急了,看起來丟下來的人也被河水衝向下游去了,我們順着地下河去找,看還有沒有生還者
兩女聽了索羅的話都點頭稱是,然後三人趟過地下河跳到東岸上,順着河流向下游走來。
平坦的青石河岸十分的溼滑,但可以看出,這絕對是人工開鑿而成,可是走了大約一公里左右,河岸開始凹凸不平起來,開鑿的河岸到這裡已經結束。
而地下河與上方陷空石壁的空間卻越來越高,已經達到了三米左右的樣子,通過這些可以斷定,索羅三人一直在向着地下深入走,距離地面越來越遠。
而河牀似乎還是人工開鑿的,一直向遠方奔騰着,前方傳來如同大海般翻天巨浪的嘶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