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師,燕京繁華,歷五個世紀而依然保存完好,縱觀世界也絕無僅有,不知天師對燕京風水格局有何見教索羅不想耽擱時間首先發威
張四峰見索羅如此一問,馬上開口說道:燕京是山環水抱必有氣的理想都城。
其西部的西山,爲太行山脈。北部的軍都山爲燕山山脈,均屬崑崙山系。
兩山脈在燕京的南口會合形成向東南巽方展開的半圓形大山灣,山灣環抱的是燕京平原。
地勢由西北向東南微傾。河流又有桑河洋河等在此匯合成永安河。在地理格局上:
東臨遼碣,西依太行,北連朔漠,背扼軍都,南控中原。利於發展和控制的戰略。故能立五世紀而不倒
聽了張四峰的話後,衆人無不點頭稱是,只有索羅微微搖頭:天師,這只是皮毛罷了,你的這個觀點太流於表面,只是從五百年的元朝初建燕京之時的理論而來。
元朝建國,元大都堪選在此,是必然的。元大都由規劃家天文學家水利家劉秉忠郭守敬師徒二人會集風水名家堪輿規劃。
風水學對城市的選址講究山和水。燕京山勢既定,唯一的缺憾就是水流不夠。
此師徒二人於是引地上地下兩條水脈入京城。地上水,引自號稱天下第一泉的玉泉山泉水。
人工引泉渠流經太平橋甘水橋周橋,直入通惠河,因水來自西方的八卦金位,故名金水河。
元大都地下水脈,也是來自玉泉山。此井水甘甜,旱季水位也恆定,後來成爲皇宮祭祀龍泉井神的聖地。
而後歷經改朝換代,原因就在於人工引水而非天然,天意早定,雖可更改終非長久。
而後的明朝燕王朱棣選定燕京爲都城,他既要用此地理之氣,又要廢除元代的剩餘王氣。
當時的風水大師姚廣孝便採用將宮殿中軸東移,使元大都宮殿原中軸落西,處於風水上的白虎位置,加以克煞前朝殘餘王氣。
鑿掉原中軸線上的御道盤龍石,廢掉周橋,建設人工景山。這樣,主山景山宮穴紫禁城朝案山永定門外的大臺山燕墩的風水格局又重新形成了。
此外,在數理上,也合於易理。易卦陽爲九,又以第五爻爲飛龍在天稱得位。皇帝稱爲九五之尊而尚未即位的稱爲潛龍。
吳三桂引清兵入關之後,清朝在宮殿上再作文章,使清朝得以長久,但終是治標之道。
新華夏成立,破舊立新,雖然王氣尚在,風水還存,但華夏之氣不在地上而在地下。
一朝新立,必有高人出世,燕京地下真正的龍脈不知被何方高人堪輿出來,並做了手腳,使華夏龍氣真正摧發出來。
能在燕京地下做出如此大文章之人就是用活神仙來形容都不爲過,如此一來,我華夏龍運長存,恐怕再想有人改朝換代只等於癡人說夢。
不過,華夏自建立以來,一直致力於破除封建迷信,排除異端,使風水學遠古道法逐漸消亡,這也是華夏共和國不想有人破壞地下龍脈的主要原因
索羅說到這裡自動停下不再言語,而張四峰聽了索羅的話後雲裡霧裡,雖然懂了一些,但還是將信將疑。
索小子,你所說之言不無道理,但也多爲危言聳聽之詞,今天我與不與你比這鬥嘴皮子的堪輿之術。
既然我們都是陰陽師,便鬥這符咒之術你可敢接下張四峰竟然直接向索羅進行挑戰
哼張四峰,這麼急着要表現自己今天我索羅便成全你索羅說罷,轉頭向錢北溟等人看了過去。
錢北溟沒有要制止這場比斗的意思,他雖然聽說過張四峰的符咒術霸絕一方,但是對於索羅的低調,他更願意相信這個年輕人會成爲他未來戰車中的一員。
同時,錢北溟也想看一看當年如皓月當空的索天神醫的後人,是否有乃父的霸氣。
如果只是一箇中看不中用的廢物,那他會依然選擇將張四峰留在自己的身邊,雖不想重用,但可以做爲一名馬前卒。
張四峰看向索羅一臉的不屑,倒不是他越老越活回去了,就是因爲他太老了,所以才知道符咒之術修練的艱難。
就算眼前的小子從小在孃胎裡開始練習,到現在也不過二十年,一個毛都沒長全的小屁孩能有什麼道行。
二十年的時間縱天姿絕決又能如何畫符捉鬼或許可以,但用符咒之術進行戰鬥我擦張四峰心裡有種罵孃的衝動。
張四峰,念你也是成名的人物,希望你不要大意索羅說罷竟然微微向上一步,負手而立單手做了一個請字,全身王霸之氣沖天而起,令人側目。
其實以索羅的個性,能用智絕不用力,能扮豬絕不裝人,這個思維方式很難讓人理解。
不過細想起來的確可怕,這樣的人最危險,就像人們說的,咬人的狗絕不露齒
不過,這次索羅似乎並不想用下三濫的方式來完成他的戰鬥,這其中的原因自然就在於錢北溟的身上。
在場的衆人沒有一個不是妖孽般的存在,索羅全身驟然的變化讓衆人大驚失色,錢北溟驚訝之餘微微點頭。
紅臉中年人兩眼驟然戰火熊熊燃燒而起,不是對張四峰,而是看向索羅。
錢大小姐兩眼火熱,小臉激動得更加紅潤,全身微微有些顫抖:蓋黃英雄
張四峰真到現在才發現自己犯下了一個大錯,他雖然對自己的符咒術有信心,但也顧不得這張老臉,驟然暴起發難
漫天的符咒揚揚灑灑地向索羅籠罩而來,天地之間火光沖天而起
符咒打出,張四峰心裡大定,他想向錢北溟證明他這個皖洲陰陽大師不是浪得虛名。
龐大的天地元氣在火光閃爍的符紙飛行之中發出刺耳的呼嘯,使原本安靜的西山夜空顯得詭異而恐怖。
錢巾幗退到父親的身邊抓住錢北溟的大手,手心之中盡是冷汗,她的小臉有些蒼白。
看到如此龐大的聲勢,錢大小姐原本對索羅建立起來的戰無不勝的信心,在這一刻開始動搖,未知的東西往往最讓人心存畏懼。
她的小臉微不可查地流露出一絲乞求的目光投向錢北溟,而同樣是第一次見到這樣場面,使一顆平靜的心泛起滔天波瀾的錢北溟,臉上依然不動聲色。
紅臉中年人腳步微微向前跨上一步,不至於擋住錢北溟的視線的同時,也做好了一切防護工作。
錢北溟的眼神微微地收縮了一下,他感覺到了自己錢家最出色的天之驕女內心深處的那份掙扎。
她的心已經不再心如止水,女大不中留,女兒已經二十五歲,這些年來她做得很好,天衣無縫,可是越是這樣,錢北溟就越能理解到一個道理:
自己的女兒心不能亂,一旦讓她平靜的心浮動起來,那將是怒海狂瀾,恐怕連自己這個父親也無法阻止。
可是真的會是索羅嗎不要說索羅的父親科學院院士索天神醫已經歸天,縱然他還在,自己的女兒也絕對不可以看上索羅,索家與錢家不是同一路人
不過,以錢北溟的道行,他也不做全盤的否定,如果站在索羅身後的龍家真的把索羅當成他們家族中最重要的一顆棋子,那他就不會介意女兒的選擇,不過這種可能性很少。
女兒的心剛剛亂起來,沒有達到一個不可收拾的地步,而索羅到底會發展到一個什麼高度很難預料。
到了他這個位置,他已經不需要去賭一個年輕人的未來,所以如果索羅死了
天地動盪,原本對張四峰已經起了殺機的錢北溟此時此刻突然覺得他變得可愛起來
或許他真的可以輕易殺死索羅,這樣的話自己的心裡不會有任何的內疚,也可以少讀兩本佛經懺悔